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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与此同时,在开普殖民地,罗德斯一边追求商业利益,一边寻求获得政治权力。作为开普殖民地议会的成员,他与阿非利卡人政客建立了联系,后者很早就发展了自己的政治组织,甚至远远早于那些讲英语的政客。罗德斯与他们交往不过是投机,因为阿非利卡人占开普殖民地总人口的四分之三。
罗德斯对詹森说:“他们是‘蒸蒸日上的种族’。”相反,他对讲英语的政客的能力嗤之以鼻,这些政客不仅缺乏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政治组织,而且大搞山头主义,内斗不止。罗德斯回忆说:“开普议会中的‘英国人’团体分裂得无可救药,而且人人都很无能。除了敷衍塞责之外,什么也没有。”
通过与阿非利卡人政客合作,罗德斯旨在为自己打造一个权力基础。从此出发,他可以推进开普殖民地向北方扩张的计划,从而使他的商业利益也能随之扩张。此外,阿非利卡人的领导者扬·亨德里克·霍夫迈耶—— “我们的扬”(OnzeJan),他的非凡才干也给罗德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把扬描述为“毫无疑问是南非最有能力的政治家”。
霍夫迈耶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记者,他于1845年出生于开普敦,父亲是一位生产葡萄酒的农场主。26岁时,他成为荷兰语报纸《南部非洲报》(DeZuidAfrikaan)的编辑,该报纸创建于1830年,读者是阿非利卡商人和职业精英。作为一个有着广泛兴趣的知识分子,他在英语圈子和阿非利卡人圈子里都游刃有余,他拥有一个有250本藏书的图书馆,这些书从宗教到数学无所不包。
开普政府向生产商征税
1878年,开普政府决定向当地的白兰地生产商征税,以筹集铁路建设所需要的额外资金以及科萨战争的费用。霍夫迈耶在《南部非洲报》上大肆抨击这一政策,并在西开普省成立了一个农民保护协会——南非布尔人保护协会——以促进和捍卫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布尔农民的利益。
霍夫迈耶希望建立的是一个团结阿非利卡人和英国农民的组织。他认为在种族基础上组建一个阿非利卡人政党没有任何好处。他关心对阿非利卡人文化的保护,但并不希望将其激化成一个分裂问题。出于同样的目的,他为在更大范围内使用荷兰语的权利进行了奋斗。虽然他反对英国吞并德兰士瓦,但他劝说开普殖民地的阿非利卡人继续忠于帝国和殖民地。他说,阿非利卡人“像其他民族一样忠于英国”,但他们并不准备成为英国人。
在1879年的议会选举中,南非布尔人保护协会的候选人赢得了近一半的上院席位和三分之一的下院席位。霍夫迈耶赢得了斯泰伦博施议员席位。这些人刚进入议会,激进好斗的帕尔镇牧师斯蒂芬努斯·杜·托伊特就发起了一个更为雄心勃勃的计划。1879年6月,杜·托伊特在《爱国者》(Patriot)上发表了一篇社论,呼吁以“非洲是阿非利卡人的非洲”为口号,组建一个阿非利卡人帮(AfrikanerBond),并在南部非洲各地组建分支机构:
在一个阿非利卡人帮中,国籍不能将我们彼此隔开,但每一个将非洲视为祖国的人,都可以亲如兄弟地在一起工作和生活,无论他们是英国人、荷兰人、法国人还是德国人,这当然不包括那些以英国为“家”或以荷兰和德国为“祖国”的人,因为他们只想用非洲的财富充实自己的口袋,以便去欧洲消费。
发展贸易和工业
他表示,这个组织的任务将是防止“为英国牺牲非洲的利益,或者为商人牺牲农民的利益”;为这片土地谋福祉,发展贸易和工业,“不让投机者填满腰包”;阻止货币市场“被英国银行主宰”。他还抗议把“数百万英镑”花在说英语的人的教育上,而占多数的阿非利卡人则“完全被忽视”。他建议消费者抵制英国货,称之为义务,“每一个真正的阿非利卡人都有义务避免在英国人的店里花出一个铜板”。
杜·托伊特的阿非利卡人帮在一开始发展缓慢,但是,德兰士瓦民兵在马朱巴击败英军的事实,激起了日益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使得这一组织也从中获益。杜·托伊特变得更加激进,他试图推动阿非利卡人帮成为一个反自由主义的新加尔文主义平台,但却只是徒劳地激怒了更温和的荷兰改革教会的加尔文主义者们。
1882年2月,他决定赌一把,他前往克鲁格执政的德兰士瓦,接受教育部部长的职位,并出于爱国热情而在歌珊地区升起了四色旗,这一事件最终激起了英国对贝专纳兰的干预。霍夫迈耶不喜欢杜·托伊特的政治风格,也不喜欢他建立独立共和国的目标,但他认为阿非利卡人帮是动员阿非利卡人群体的一个潜在的有用工具。1881年,英国与德兰士瓦达成协议,民族主义情绪也随之消退,而霍夫迈耶加入了阿非利卡人帮,试图把它的目标变得更缓和。
1881年10月,他在议会发表讲话,感谢英国政府与德兰士瓦达成的慷慨的和平协议,并明确阐述了自己的立场:不可否认,自从德兰士瓦被吞并以来,荷兰人对女王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变得冷淡了。现在英国对德兰士瓦所做的让步将消除所有的这种不快之感。这不仅将消除荷兰人对英国机构和英国政府的任何短暂的反对情绪,更会在荷兰人心中建立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情感。
他们现在对英国统治所带来的物质利益不再单纯地抱着一种冷静的、算计的态度,而是对女王抱有一种热忱的感情,就像一个最忠诚、最爱国的英国人那样。如果这是德兰士瓦战争的结果,那么这场战争就没有白打。1883年5月,南非布尔人保护协会和阿非利卡人帮合并,借此彰显对英国王室的忠诚。根据里士满议会的正式会议记录,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向“尊敬的女王”欢呼三声。
虽然霍夫迈耶是阿非利卡人帮公认的领袖,但他更喜欢在幕后运筹帷幄。他拒绝了1884年成为开普殖民地总理的机会,而是支持英国人继续担任总理,以避免加剧阿非利卡人和少数派英国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议员约翰·梅里曼称他为“鼹鼠”。“你永远见不到他在工作,但不时有一小片土堆,堆在这里或那里,证明他在这儿干过点什么。”
霍夫迈耶的家位于开普敦的野营街(CampStreet)——被称为白色别墅——这里常被用作党团会议的常规集会场所,被认为是阿非利卡人帮的总部。梅里曼在1884年抱怨道:“白色别墅,是我们命运的仲裁者。”一开始,当罗德斯考虑如何能最好地推进自己的政治事业时,他对阿非利卡人阵营怀着深深的怨恨。在布尔人获得马朱巴战胜利仅仅6周后,罗德斯作为一个政治新手来到议会,面对失败,英国没有复仇而是做出了让步,他为此感到羞辱。
《开普艾格斯》的编辑弗朗西斯·多尔默说:“1880-1881年之间发生的激烈争执,使得许多人对于建立在英国军队毫无疑问的失败基础上的和解秉持着暴力的敌视态度,罗德斯就是其中之一。”罗德斯认为,未来最重要的问题在于占上风的会是荷兰人还是英国人。当罗德斯来谈判购买《开普艾格斯》的控股权时,多默与他谈论了这件事。罗德斯赞成一边倒的亲英路线,而多默主张采取更加不偏不倚的做法,并拒绝在反阿非利卡人问题上采取积极的立场。
马朱巴战役之后
据多默说,罗德斯在来回踱步后说:我想,你是对的……我想我们能理解对方。我不讨厌荷兰人。你和霍夫迈耶合作的计划是最好的——斯普里格(即戈登)是不可能的——而所罗门(即索尔),他为了自己所谓的那一套原则而毁了一个帝国——没有其他人会这样了……但让我们彼此理解吧。我们不会让这些荷兰人踩在我们头上的。
随后,罗德斯又补充说:“我并不自诩有很多固定的原则,但我确实相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我确信,对我们这样的民族(英国人)来说,复仇并不是一个好政策。”霍夫迈耶与罗德斯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马朱巴战役之后。霍夫迈耶回忆道:战争结束后,我们彼此交谈过,我说: “很遗憾爆发了战争。”这时,罗德斯先生说:“不,这没有什么。我已经改变了看法。这是好事。它使英国人尊重荷兰人,并使他们彼此尊重。”
霍夫梅尔接着说:“嗯,当一个英国人能对一个荷兰人那样说话时,他们离缔造共同的事业就不远了。”罗德斯在议会里频频示好,表示愿意帮助阿非利卡人的事业,包括支持霍夫迈耶要求允许在议会中使用荷兰语的提案。
从1886年起,他更加坚定地追求向北方扩张,并开始了一场团结阿非利卡人作为政治盟友的行动,他改变了曾经的反对立场,以迎合他们的利益。在与詹森讨论时,他坦率地表明了他的目的:我的意思是得到英国殖民地以北的全部无主之地。而且我知道,我只能通过开普殖民地得到它并发展它——在这个地方,目前荷兰人占多数,他们说了算。
参考资料:
二战后马华公会与马来西亚华教权益争取. 胡春艳.八桂侨刊,2015
英国殖民当局与马华公会的成立. 张祖兴.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09
马来西亚政治制度对马华公会的制约. 费昭珣.八桂侨刊,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