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CIE初始化时，下游设备还未分配到bus，如何访问它们？

学BIOS的都知道，访问PCI设备是通过bus:device:function来访问的。如果是CF8/CFC的方式，bus:device:function是向CF8里写，然后从CFC里读，或者向CFC里写数据；如果是memory map的方式，则直接去PCIEBase+bus:device:function的方式去读写。这里的访问是在设备已经初始化，分配了bus之后，那么，在整个系统刚启动时，是如何访问到整个系统所有的PCIE设备的呢？

这个问题在PCIE的规范里面有专门的章节来解释，称作“PCI Express Enumeration”，里面包括单个Root Complex和多个Root Complex的情况。

对于单个Root Complex的情况：

1 在reset之后，Host/PCI Bridge的bus是0，primary bus为0，secondary bus为0，subordinate bus也为0。

2 此时读取bus0上所有可能的32个device，如果读到device ID不为0，也不为全F，则表示该device存在。

3 接着进一步判断该device的类型。

4 如果该device是endpoint ，则看它是否是multi function。如果不是，则对该device的扫描结束，否则，读function 1-7.

5 如果该device是PCI-to-PCI bridge，则配置该device的primary bus, secondary bus, subordinate bus：

primary bus = current bus;

secondary bus = current bus + 1;

subordinate bus = current bus + 1;

同时，用它自己的subordinate bus去更新它所连接的primary bus上device的subordinate bus。

然后，current bus++; 这样，就能访问到该P2P bridge的下一层bus上的device了。

6 依次这样，进行深度优先的遍历，就能把整个PCIE系统枚举完了。

在多个Root Complex的情况下时，在第一步中需要区分开到底是那个Root Complex在bus0上。X86系统中，primary Root Complex在reset之后处于bus0，而secondary Root Complex在reset后处于bus 255，因此第一步不是问题。按照上面的方法把primary Root Complex中所有设备枚举完后，在primary Root Complex的subordinate bus上加1，就是secondary Root Complex的bus号，然后继续进行深度优先遍历。

总结下，bus在这里面的角色很巧妙，它既是访问设备时“索引”的一部分（通过bus:device:function来定位），又可以动态的指定。实际上，只要PCIE的request能够发到device上，device本身并不在乎bus的。一个device连在处于bus9的P2P bridge上，它所分配到的bus是10，只要能够保证PCIE request传到该device，哪怕把P2P bridge的secondary bus改成其他值，这个device还是一样会响应。巧妙的地方在于，在PCIE的规范中，如果bus不处于bridge的secondary bus和subordinate bus之间，该bridge就不会对PCIE request进行转发，因此，P2P bridge的secondary bus并不能随意更改。也即：bus值只用来找到该device所位于的层，在这层内，通过device和function来寻找设备。在UEFI的device path里，PCI path并不包括bus，就是因为bus是动态分配的，并不固定。

问题：primary Root Complex和secondary Root Complex是如何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