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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王芳有哪些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王芳老师,国家一级演员,昆剧、苏剧表演艺术家,中国戏剧梅花奖“二度梅”获得者。

苏南地区流行的滩簧戏、在民间极有人缘,与锡剧有太多牵连的苏剧、阔别无锡多年后再见观众,一出获“文华大奖”的《国鼎魂》唱响太湖之滨,我们见到了这位当今在中国剧坛有影响的名家:王芳。

她几岁开始学这个昆曲啊苏剧啊,其实当时也是很偶然,我们小时候看的都是八个样板戏,所以对什么苏剧、昆曲 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那时候传统戏根本就没有嘛,我们也没见过,所以当时考取苏昆剧团的时候、自己父母其实还是不同意,爸爸妈妈的心目中间就应该你去读书。自己父亲他学建筑嘛,所以他觉得孩子那肯定不能去啊,应该读书考大学。但是当时呢,因为没有恢复高考,所以后来呢也是自己父亲觉得这昆曲它毕竟词很美,那就同意就说去吧,那么我们的老师呢也很顶真,到自己家来做了三次的家访,自己就去苏昆剧团。自己刚开始学的是刀马旦,第一次自己记忆特别深刻,演出前自己就在后台想着、那时候肯定就在打着演员表 扈三娘 王芳,自己就想着,因为第一次演出嘛那时候很小,15岁,兴奋得不得了,在台上演出一点都不害怕。当时自己记得老师她给自己系扣子,她就拿着两个扣子、就这样抖,两个手就放不到一起了,老师紧张啊、小孩不懂紧张,老师紧张。后来另外一个老师说,你边上一点,看着你我都紧张,她说我来系,她就给自己系上了,但这个感受自己现在有,自己现在就是看孩子们演出,就自己的学生在台上演出,自己说我现在能感受到老师当时的紧张心情,因为你在台上、我觉得你身上还不够到、还应该再过来一点,你老是自己在扭、扭大了自己想想我不能扭、我在看演出呢、我就放下,但一会儿又起来了,就觉得背好痛,所以自己跟自己学生开玩笑、自己说你的演出比我自己演我还累。苏剧的学习当时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叫老阿姨,现在还有一个老阿姨、当时现在100岁健在、就我们建团的第一批的老师,她们当时的这种教育方式就像用奶奶来教孙女的这种感觉,她唱的就是字正腔圆的、必须要这样,咬字、吐音,你苏州话有大小的“小”、我们叫尖团音,都是考究得不得了,慢慢慢慢就觉得这就是我们地方方言的一种最美的特点,你有了尖团、有了入声,这就是苏州人讲话的这种韵味。这个语音的节奏和韵律就把人整个吸引到这个剧种里面来了,是啊、原先小时候,你自己就不会去那么深刻地去想,那学了以后、你就觉得原来就是要这么美,包括我们这次演的苏剧的《国鼎魂》,就这些故事是我们苏州的,它本身是真人真事,这个故事再去演的时候、你觉得太了不起了。

《国鼎魂》这些故事很能打动人,而且这个寓意也很好,当时怎么是想到以这个故事为背景来做一出这个剧 、作为苏剧团恢复后这个叫应该是开篇大戏,对、苏剧传习保护中心当时、2016年的时候批文下来,排一个什么戏呢、能够推动苏剧、一下子就让人知道,从剧本刚开始到现在舞台的呈现、其实要有20多稿的修改,想是想得很美的,但真正呈现的时候还是难度很大,它等于我舞台呈现的时候是18到80这个年龄段、60年的时间左右吧,这些过程虽然有时候自己会觉得我怎么找不到啊,有点心里着急啊、有点痛苦,这种小痛苦,但是这个痛苦是假的,总体而言就是很幸福。因为你在这个过程慢慢成长,等到找到那个点的时候、就自己觉得好像一切都打通了,我自己能够找到潘达于的年轻、而且是潘达于的老年,要这么去演绎,那我们去查找了很多她自己的这个图片、潘达于的资料。她的图片 你看任何时候,她就是一个坦荡的一个笑脸,是的,这么一个小女子、她承担了那么大一个家族的这么大的一个压力,她还是始终能保持、那她的心要有多大。包括最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对呀、守了那么多年,家庭那么多的变故、到最后决定把两个鼎捐出来,当然她捐实际不是光捐两个鼎、她要捐了几百件青铜器,还有字画、孤本。她去上海博物馆看鼎了吗,看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其实我们前两天当时刚去看上海那个双鼎合展了、我们又去看了,自己心想你太了不起了,其实看的时候,既是我王芳在看、自己又想象当时潘达于捐鼎的那个心态。第一次我们要投入排练的时候、我们先去看过一次,也是请上博的人介绍、当时潘先生捐鼎的时候 她很朴实的话,就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它,所以她的这种质朴的话、看的时候你真觉得现在有这么多的人去瞻仰它,就真正地把潘达于的这句话呈现了。而且其实两个鼎啊,承载了我们很多的这种精神文脉的传承,它通过两个实物、让我们好像摸到了这个精神文化的东西。它等于3000多年前的文脉,我们能够从它两个鼎上感受到,就那时候中国就有这么多的文明、它就已经承载着这么多的文化在里面,我们如果没有这些古董、我们其实根本就不能了解,它的存在你才会走近、你才会想去了解、你才会希望更多的知晓,自己就觉得我们中国的祖先太了不起了。这个潘达于先生保护那个鼎的故事、也成了我们文化的一部分,这个我们故事就是舞台上也有呈现,当时我们也去看潘家,她藏鼎的那个地方,她当时藏下去的时候是木盒、把它藏在那个地底下,用砖、什么都铺好,上面放上家具 一点都看不出来,但后来那个时间久了以后、地陷下去了,连夜把它挖出来,藏到了三间屋、就是一个后面堆杂物的地方、藏进去,要不然她躲不过,日本人是守在家门口守了8年,挖地三尺,这种惊心动魄、我们真的无法想象。

她是守鼎,其实苏剧来说也是在传承,其实两个好像是不同时空的一个交相的辉映,包括她和她的徒弟翁育贤、也是在传承苏剧,这两个点正好卡在一起、会让人有很多的联想。演了《国鼎魂》之后,你就会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他们的很多的这种品质,她的这种忍辱负重、这种言而有信、这种坚韧不拔,承担的那种责任感、太了不起了,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最高的品质,这是以一个人一个点去看我们的整个中国一路走来,就因为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在做、所以我们才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让别人给认知我们中国有多了不起,就像自己现在刚开始演的时候、自己就觉得我很希望人家知道我们苏州有多了不起、我们苏州当时的那个人有多了不起,但你演多了以后自己更希望让更多人知道我们中国有多了不起,我们中国那一代人经历了多少,那我们当代的人不应该更去珍惜现在的当下吗,我们这些幸福来之多么的不易。她在说这一段的时候,眼睛当中有一点湿润,其实一直在被感染。那么多的剧、这么多年演了好多剧,戏曲也是养人的,包括当年 咱们一开始聊天的时候她跟自己说阿姨、他们叫老师叫阿姨,她们其实也是受戏曲不断的熏陶、浸染之后然后再教给他们,就像奶奶一样,没有课堂上的那种好多的理论的说教、完全就是生活化的这种春风化雨似的耳濡目染、口传身教就是这种,这是戏曲对人最大的一种陶冶也好、或者是浸染也好,是、像我们老师代,自己说她们除了演戏丶说戏、讲戏,其它的一概都不知道的,她们就是一天到晚碰到了就是讲戏啊、人啊、动作啊、唱腔啊,当时我们苏剧不是01年到16年 整个断层那么久吗,我们那个老阿姨就是尹斯明阿姨,她一直说、王芳啊,一定要让苏剧团成立啊,她一直这么说,那也是通过多方努力以后。我们成立了以后,她跟自己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她一再强调、转达就是我对领导的感谢,因为其他的老师他们都不健在了,她说在我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苏剧团的恢复,那是我的幸事。他们的这种情感也是跟剧种之间的那种、它都融为一体了。是的,其实有的时候我们想想什么是传统,那么多条千丝万缕的线,汇到最后这个叫传统,每一条线都要有人去为之付出生命、付出热情地去做的才是传统,苏剧是其中之一。这么多戏啊,自己不知道对人的性格上会不会有一些感染或者改变,因为自己看她说话也是慢慢的、不着急的,即便是说到很动情的地方、也是比较优雅的,自己想应该有、因为你通过学,肯定会对自己有一种感染,当然不是说把舞台的搬到台下、那不行,那肯定不可能,而且特别像我们有很多昆曲是传统的、你说你台下都是这样扭扭捏捏的、别人看了也很恶心,但是你的故事、有很多的精髓,你是肯定会渗透到你自己的这种人生中间。这个比读书来的更加地、体悟更加地强烈,对、它要更直接。所以现在也是鼓励大家更多地走进剧院,去接受、去欣赏好戏,很多东西在欣赏的时候、慢慢的就来了。就是这个门槛,你只要跨进来,很多时候他们就是怕跨这个剧场的门,其实真正进来、我们现在戏剧舞台上好戏很多。我们看了很多新闻啊,就是很多女性就是为了留住她所谓的青春,她在不断的填充或者修改啊,舞台上她刚才也说到了、是怎么样突破这一层、从外在的走到里面去、把这个美留在里面?其实有很多是精神的一种美,这种美、就像我们现在去看潘达于先生的那种照片,你会从她的淡淡的笑中间看到她的美,因为她的精神美。所以舞台上我们也是希望能够呈现这个角色的一种精神的那个美更重要,当然它需要外化、这个外化是手段,所以我们一直是我们说你要掌握火候,所以这种火候的掌握、是这个人物的一种精神的一种外化,这种美是观众最喜欢的、也是我们人最美好的,并不是说好像有时候生活中间也会觉得这个人长得好漂亮、但她吃东西怎么咋咋呼呼、讲话眉飞色舞,马上就觉得大打折扣;但有的人你觉得她 一看也不见得很美,但你会从她的举手投足、言语之间,你会感受得到、这个人很有韵味啊,你就会很想去跟她交往。所以外在美只能吸引观众一下、或生活当中只能吸引我们一下,你想留住观众也好、或者留住你生活当中的人也好,靠的不能仅仅是外在,对,你留不住。所以自己跟学生们也讲,自己说观众可能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是你的首先外形、觉得这个演员长得不错,嗓音条件也挺好、身段也挺美,但这只是刚进入,等到他已经不看你这一切了、他进入到角色了,那时候就是靠你的这个人物吸引他,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潘达于,我想象的的潘达于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走入到我的心中、跟我互通了,自己就觉得你演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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