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余华:《风波》的灵魂是辫子

作者:书坊

来源:花城|于华 2021年03月11日 08:52

关键词:于华 短篇小说

余华:《风波》的灵魂是辫子

我认为这是人的美德(摘录)

于华

我今天还讲短篇小说,讲一部小说太难了,我说不完自己死了。现在首先想到的是鲁迅的《风暴》,大家都很熟悉。《风暴》描写了当时社会的巨大变化,在社会动荡的边缘,在农村——绍兴的农村地区,那些人反应过来的地方。小说很聪明,鲁迅写得好像很随意,虽然不如《孔一赫》那么精妙,但依然是一部《孔怡和》和《孔一赫》,与短篇小说齐头并进。

《暴风雨》是一个九公斤重的老妇人抱怨孙女六斤,还得吃豆子,吃这个家的可怜,然后她的孙女躲在树后说:"这个老不朽。"接下来的七斤回来了,七斤回来担心,说皇帝好像坐在龙宫里。我猜想是张勋的恢复,在传到浙江绍兴之前和之后,当时还没有互联网,更不用说后来的微信什么的了。我曾经在一位作家朋友的家中看到他收藏的地契,他收集了古董,这实际上是洪贤五年前的地契。我们都知道袁世凯是一个短命的皇帝,当信息被关闭时,袁世凯早已去世,相对偏远的地方仍然认为他是一个活着的皇帝,或者与洪贤的年份。《风波》的关键是辫子,这部小说聚焦于辫子,尤其是赵先生的辫子。七磅摇船到城里,他不想做田间劳作,想到城里挣钱,到城里遇到革命军剪辫子,回来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七斤还说辫子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后来听说皇帝回来了,没有辫子,就是要斩首犯罪,八斤七斤就吵了起来。鲁迅把争吵写得很简明扼要,但他写的却是神。

我觉得这部小说最精彩的地方是赵先生。当革命军来的时候,他把辫子戴在头顶上;我觉得鲁迅《风暴》中最重要的人物是赵琦,而不是七斤。当然,七磅是小说叙事的视角,鲁迅是从七磅的角度来写的。这是一部反映革命胜利后旧势力的小说,一个伟大的变革时期,仔细想想,其实我们都是赵琦,我们在社会大变革时期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些站在潮流顶端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更不用说我们这些顺其自然的人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赵琦,是试炼情况把辫子戴在头顶上,而试炼时间是把辫子放下来。我认为这是中国人生存之道,这是应对社会变迁的途径,是一条好路,也是一条平路。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灵魂,有时灵魂是几个细节,有时灵魂是一句话,有时灵魂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描述,它是不同的,"风暴"的灵魂是辫子,赵七在盘子上放下辫子和七磅剪辫子。参与社会变革,用短篇小说来展示它,《风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你也可以找到其他的例子,很多都是小说。例如,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读到了关于莱文的章节,莱文是一位更先进的地主,也是一位新兴的地主。巴尔扎克的作品也是如此,毋庸置疑,这部作品属于一部非常具有时代精神的作品,触及社会或世界的其他方面。还有一些作品既与社会有关,又与历史有关,《风暴》也有历史,我们现在读它,它是一段历史。小说《风暴》有社会文本和历史文本。你又读了一遍《风暴》中的人物对话,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能听到周围类似的对话。

文学有一种奇妙的力量,那就是永远活着。我记得有一次在巴黎的街道上,太阳下山了,天渐渐黑了,每个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走着。我独自一人购物,还没来得及翻译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我就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街道上徘徊。突然,我脑子里浮现出一首关于欧阳秀的诗,"人家离地平线很远。这首诗也出现在王世甫的《西区故事》中,有两个来源,这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们今天站在武汉或北京这样一条大城市的大街上,看着那么多人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都是从你这边的人和你没有关系的, 然后看着远处的山,却觉得你们有一段感情,那时候会觉得人和人很远,人与山之间是近在咫尺的。那首诗表达了宋元朝人民的感受,今天还会有这样的感受。鲁迅给了我们同样的感受,我从1983年开始融入文学世界,在文学界已经徘徊了34年,现在读鲁迅的散文,虽然讽刺的是当时的社会和当时的识字人,但我们有时候读的时候感觉是在讽刺今天的社会和今天的识字。

我曾经有一个比喻,如果我们把我们的现实当作法庭来对待,文献并不是说原告不是被告,法官不是检察官,律师不是陪审团的成员,而是最晦涩的书记员。许多年后,当人们想知道法庭上发生了什么时,书记员成为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文学的价值不在当下,那是新闻的作品,但在那之后,欧阳秀的诗句和鲁迅的文章就是之后的价值。

摘自《我认为这是人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