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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仲夏的晨,潮湿而炎热。一辆颇有年岁的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喘息着驶入站台将停未停,争先恐后的人潮蜂拥而起,扑

作者:唐泪

#随笔#

仲夏的晨,潮湿而炎热。

一辆颇有年岁的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喘息着驶入站台将停未停,争先恐后的人潮蜂拥而起,扑往狭窄的车门,然后竭力将自己塞进车内,纷攘暂歇之后,公交车关闭车门,扬长而去。

停停走走的公交车,或有上学的幼童夹在人墙里呵欠,或有上班的年轻女子抓着吊柄护着挎包,或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拿眼睛逡巡年轻人身下的座位,或有猥琐者循着香水味道一边心跳一边暧昧,或有小偷在熟悉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这一切,几乎总是按照相同的脚本,加加减减每天上演,直至某天,脚本改写。

污浊浓烟在车厢内迅疾蔓延,艳烈的火焰似乎来自地狱,吞噬掉发丝、撕扯掉衣裳、剥落掉肌肤,他们的身体在呼喊哭泣、他们的魂灵在痛苦挣扎,惊恐的路人、奔忙的路人、心痛的路人,惟有肆意燃烧的车身,无动于衷。

黯淡的小厅,木桌硬椅。有风突来,报纸猎猎欲起,风铃漾出低落音阶,庄臣点起一支烟,放在桌沿,起身站到窗前。

日已近午,空气里弥漫着菜肴的浓香。

楼宇密布的小区,小孩子嚣叫着在空地上玩耍,小贩拖着小车叫卖豆腐干,声音传出老远,遛狗的人走走停停,一辆黑色轿车驶来,黑壮的司机鸣着喇叭示意一个中年妇女让道,她嘟囔着走开,他心安理得地把车停靠下来,哼着小曲敲打着方向盘,却并不下车。

一张实木方桌携着碎裂的玻璃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砸凹车顶、弹出,然后稳稳立在地面,五楼的阳台窗裂了大洞,传来激烈的叫骂声,司机缩在座位上趴了半天才钻出车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抖着手摸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以他为基点,人潮汹涌。

一支烟能燃多久?世事难料又皆可逆料,烟灰断落坠地,查气表的人准点扣门。

庄臣拉下百叶窗帘,屏蔽如潮喧哗。

#随笔#仲夏的晨,潮湿而炎热。一辆颇有年岁的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喘息着驶入站台将停未停,争先恐后的人潮蜂拥而起,扑
#随笔#仲夏的晨,潮湿而炎热。一辆颇有年岁的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喘息着驶入站台将停未停,争先恐后的人潮蜂拥而起,扑
#随笔#仲夏的晨,潮湿而炎热。一辆颇有年岁的公交车,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喘息着驶入站台将停未停,争先恐后的人潮蜂拥而起,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