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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节|安东尼奥尼的女神们:被爱转瞬即逝,爱则永存不灭

作者:郑核桃

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新现实主义者,一生都做过无数的杰作,他有一个长长的镜头去看人类的情感疏离,在宽阔而空旷的场景中展现精神贫瘠,写出复杂,用沉默对抗呐喊。他有着不同的审美品味,尤其在选择女主角的一贯倾向上,一直都知道,女性在自己的电影中色彩最为鲜艳。

柔和的女神露西亚·波西

北影节|安东尼奥尼的女神们:被爱转瞬即逝,爱则永存不灭

露西娅·波西(Lucia Posey)是一位皮肤苗条,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主角,是安东尼奥尼的第一位银幕缪斯女神,她主演了安东尼奥尼的两部电影:故事片《某种爱情的记录》和《没有茶花的茶花女孩》。

在《某种爱情的记录》中,波西在一部黑色电影中以蛇蝎女的身份出现,宝拉渴望断骨的爱情,无法放下物质,贪婪和坚持占据了长达七年的时间,最后发酵成一个未遂的邪恶想法。她贪婪地回忆起转瞬即逝的匍匐,以一种过于勇敢和愚蠢,自私和懦弱的方式推动悲剧(这使他们更接近邪恶的联盟而不是重温的梦想),以及时间和空间产生的距离感以及山露露露后脾脏的差异, 这样,誓言"我们相爱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这听起来很软弱和虚假,也许爱情从未发生过,也许爱情在七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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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cord of Some Kind of Love, Lucia Posey)

《茶花姑娘没有茶花》在《朱曰昗》中更是动人,影片的景深长镜头和场景调度展现出巨大的力量,可以一睹当年的风格,故事也耐人寻味,至今仍具有参考意义。克拉拉一向柔和顺从,在婚姻中丈夫的束缚越来越大,但自己的意识却逐渐觉醒,但她选择了抗拒和宣泄的方式,后来被证明是又一个美丽的错误。女人总是太容易暴露伤口以展示自己的人,太容易被软心,太容易将爱与爱混合在一起,在混乱中匆忙爬上手抓的救援绳子。用错误的惩罚错误,用另一种不成熟的情感取代了之前的婚姻时期,克拉拉再次陷入了情感的漩涡。

相比于自私贪婪的宝拉,克拉拉更专注于爱情的体验,问两个男人"你明白我的感受吗",而另一方(甚至整个环境)显然把她看作美的象征,她不断上升的野心和不甘心,沉默不动,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她茫然地走在腐朽的灰色场景中。我们以为她会走上自我完善的道路,而安东尼奥尼则以现实的姿态,无助而虚弱的微笑告诉我们,她决心沉入泥潭。任何无法改变的东西,我们只能违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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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 Posey,《The Tea Flower Girl Without Tea Flowers》)

古典女神艾丽达·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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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从来不同意,理性也不允许,还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伤害中,不会感到疼痛。女人一旦投入爱情,往往比男人更大胆,用飞蛾来对抗悲剧,认为从现在开始要掌控彼此的命运,但只会变老却永远不会成熟的男人,从一个拥抱推迟到另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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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cream的Alyda Wally)

《呐喊》中四个女人的命运,是拼凑在一个动荡的浪子身上,不同的选择做出自己不同的结局。不请自来的艾玛成了阿尔多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仰慕他的埃尔维娅也只是一个流浪的驿站,自力更生的弗吉尼亚曾经有过他爱上他的错觉,而安德烈娜则是旅程结束的标志。他们四个人在阿尔多的外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轨道,以他为核心,运行着一个光环,虽然闪闪发光并最终消失,但只需稍微倾斜重力就可以篡改命运。

"是同一个人在世界上堕落,他们为什么相遇?"女人的舒适和宽容,毅力,在四个女人中,每个人都有让浪子停止的动力和原因。然而,看着无法拯救破碎的灵魂,安东尼奥尼在镜头前的男人大多懦弱,回到家乡目睹了残酷的城市化进程,工业化造成了土地的丧失,家园的死亡,老艾玛有了新的生命,他的灵魂破碎了,梦想破碎了,对着世界的冷漠而死。

莫妮卡·维蒂,缪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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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面提到的女性的温柔相比,安东尼奥尼最著名的银幕女神莫妮卡·维蒂(Monica Vitti)更喜欢维蒂冷酷的轮廓,冷漠的面孔和痴迷的表情,其酷炫,不显眼的形象与安东尼奥尼的电影风格高度契合。她最著名的"情感三部曲"——《历险记》、《侵蚀、夜》以及第一部彩色作品《红色沙漠》和后期经典《奥伯瓦尔德的秘密》,都有这种气质。

维蒂在《历险记》中,从荒岛旁观者到城市的追求干预,她一直以冷热的方式抱着这种注定要失败的情绪。影片一开始,好朋友安娜的父亲评判那个男人,安娜自己也意识到:"我不能没有你,但我对你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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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沙漠)

这种矛盾的心态在后来的《夜》中被重新诠释。维蒂明目睹了一个好朋友的悲剧,甚至预见到未来的结局,依然不可避免地坠入深渊,爱情的种子可能在崎岖冰冷的岛屿上发芽,层层叠叠的海浪无尽涌动,只是她隐秘的心涌澎湃。如果说岛上的寂寞和忧郁依然让她保持了清醒的意义,回到陆地上,两人迅速爬到对方身边,抵挡着当下空虚的不安。当甜蜜的放纵结束后,维蒂跌跌撞撞地目睹了早晨的场景,然后发现自己再次踏入安娜的河里。愛改變了我們外表,讓我們變得極其醜陋的貪婪,戴上這頂偉大的帽子,我們感到舒適的自私,永遠孤獨的自我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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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 Vitti, "The Adventures")

《大冒险》的群像,其实在1955年的《女友》中已经预演过了,而男女主人公试探、调情的场景在《侵蚀》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安东尼奥尼对网络的巧妙捕捉再次凸显了岛上的心理绝望,当罗塞塔问:"你爱我吗?"洛伦佐敷衍了事的态度不言而喻,她必然会重蹈妮娜的覆辙,即使她用最极端的动作证明自己与这个冰冷丑陋的世界毫无关系,欲望依然在流动,人流还在前进。不过妮娜愿意原谅渣男的理由是"我为你付出太多",真是一个圆锥形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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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以冷战开始,在冷战中,男人乞求怜悯,并反复问:"你为什么不爱我?""这是所有情感失败的奥秘,从爱情到冷酷,很难确定哪些细节导致了崩溃,并导致最后的分离,她的脸隐藏在阴影中,悲伤而莫名其妙,仿佛爱情不再报告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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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rosion' Monica Vitti, Alan DeLonge)

但我们永远不应该低估我们治愈自己的能力,维蒂扮演维多利亚,她与证券公司的儿子皮耶罗(Piero)玩一场试炼游戏。他们的情感世界是寂静的,而他们周围的物质世界是嘈杂和嘈杂的,沟通似乎是不可能的,除了电话线连接两端的物质利益。在黑暗中模棱两可的犹豫、躲闪,维多利亚显然不信任这段感情,而皮耶罗只是配合剧,两只手纠缠在一起的特写镜头只是两颗空虚的心无可救药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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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莫妮卡·维蒂)

夜之女神:珍妮·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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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汇集了两位女神---莫妮卡·维蒂和珍妮·莫罗。维蒂在片中依然是一个遥远的外星人观察者,用一个轻盈的手势把握着露水的关系,以一种完美的方式告别。莫罗机场强势,饰演的女人虽然意识到婚姻的不稳,但仍能有足够的自我克制和冷静,只能回到他以前住过的地方,希望能找到旧恋的痕迹,却留下了废墟,过去拥有了被工业文明取代的美丽家园。

北影节|安东尼奥尼的女神们:被爱转瞬即逝,爱则永存不灭

日日夜夜的心历,足以摧毁她对丈夫的信任和爱,慢慢积累的不满大概是多年前萌芽的,因为他只谈自己——只爱自己。当蔑视被曝光时,我们分崩离析,戈达尔的蔑视表现出类似的主题,菲利普皮尔2013年的作品《嫉妒》也是如此。婚姻被莫罗忽视了,终于在雨夜也让自己动了一下,异象的对话悄悄地,切到近场,我们可以听到她平静地拒绝了婚外情的开始,这大概就是她真正的死亡时刻。于是她回到丈夫身边说:"我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因为我不再爱你了。

我希望我不再存在,"路易斯·马勒(Louis Mahler)的《幽灵之火》(Ghostfire)说,"我自杀是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冷淡。"这几乎是一样的,捉鬼敢死队有莫罗。莫罗最后读了她多年前丈夫的一封情书:"今天早上,当我醒来时,你还在睡觉,我听到你温柔地呼吸。通过用头发遮住你的脸,我看到你的眼睛,强烈的感觉使我无法呼吸。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有多爱你。感情是如此强烈,让我流泪。这句话后来出现在安杰洛普洛斯的"三分钟"中,这是2007年为庆祝戛纳电影节60周年而制作的三分钟短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电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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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维蒂和珍妮·莫罗)

"被爱意味着被吞噬并染成灰烬,爱意味着永不消逝的灯的光芒,被爱是转瞬即逝的,爱是永恒的。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什么是爱,我们默默地忍受着,默默地摸索着,默默地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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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尼和珍妮·莫罗)

2017北京国际电影节推出了八场安东尼奥尼作品展:

《The Tea Flower Girl Without Tea Flowers》(1953)

《The Adventures》( 1960)

《夜》( 1961)

侵蚀 (1962)

红色沙漠 (1964)

放大 (1966)

一个女人的身份 (1982)

云上的日子 (1995)

今年四月,我们还可以一起在电影院里见证安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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