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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吸血兽惊魂

作者:小子语

在墨西哥南部格雷罗州的农场,接二连三地发现有牲畜离奇死亡,它们被吸干了鲜血,有的连器官都不翼而飞。

墨西哥吸血兽惊魂

农夫们感到十分恐慌,他们有的说是消失多年的吸血怪兽“丘帕卡布拉”重现了,有的则认为,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干的,它们没有机会对人类下手,只好用牲畜的血来维持生命。

就在人们为此争论不休时,出现了一具被吸干血的人类尸体……

可怕传闻

   2018年5月的一个清晨,墨西哥格雷罗州的利亚农场里的一切像往常一样早早就苏醒了。突然,羊圈中传来农场主里弗斯歇斯底里的大吼,圈子里成群的绵羊慌乱得四下逃窜。在谷仓中清理草垛的小工卡特曼也听到了老板的咒骂,立刻扔下叉子奔到羊圈,一眼看过去,卡特曼吃惊不小:羊圈边上躺着两只绵羊,都是头一天刚刚剃过毛的。

卡特曼见过无数只这样的羊,之前还是圆滚滚的,在剃毛工的抚弄之下很快就变成一只光秃秃的东西,一松开手它就跳到一旁,仿佛连自己都不愿意见到这副样子。每到这个时候卡特曼都会哈哈大笑,里弗斯也会在一边打趣。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谁也笑不出,因为两只绵羊正冷冰冰的躺在地上,脖子上都有巨大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一口咬断了喉管。

   绵羊被袭死亡是常事,放牧的时候,总有落单的羊被猛兽盯上。可农场内的防护措施做得极为严密,牲畜圈不远处都设置了电网,几乎有一人多高,还有十几只训练有素的牧羊犬和猎犬看守护卫,许多年都没有出过意外了。

卡特曼蹲到地上俯下身查看死羊,这一看让他更吃惊了:“老板,我想……这事有点奇怪。你来看看。”里弗斯凑过去,顺着卡特曼手指的方向:死羊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没有血!通常被野兽咬死的牲畜应该血肉模糊遍身狼藉,这两只羊却干净得很,整具躯体的血都不见了……而且两只羊都没有了眼球,眼眶中只剩空洞一片。

里弗斯伸手到颈部伤口中探了探,又在死羊尸体下面翻弄了一阵,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忍不住骂了句“该死”。

因为他这么一拨弄,一群苍蝇轰的一下从死羊身上飞起,四周乱窜,里弗斯忽然感到有些作呕。卡特曼不明白为什么见多识广的农场主会因为两只死羊做出这样的反应,以前比这更恶心的尸体都见过。

   里弗斯挥手示意卡特曼跟他一起走出羊圈。来到空地上,里弗斯点了一支烟,沉重地说:“传说中的东西又出现了,卡特曼,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里弗斯嘴中的“传说”并不遥远:近几十年来,南美和北美南部的一些地区盛传着有一种名叫“丘帕卡布拉”的怪兽,这种怪兽靠吸食鲜血为生,通常是用尖利的牙齿刺穿牲畜的喉咙,然后吸干它们全身的血液。

墨西哥吸血兽惊魂

有时候,“丘帕卡布拉”会在牲畜的尸体上做标记,例如说做一些“精准切割”——一些牲畜因此失去了它们的的眼睛、嘴唇、耳朵、生殖器。几乎没有人见过这种怪兽的全貌,只是在若干人的描述中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说它长得像袋鼠,又像是大蜥蜴,脚上带爪,身上有刺,獠牙锋利,甚至有人说它还有两只巨大的翅膀,能飞行。

“丘帕卡布拉”名声之广,甚至有人专门为它拍了电影。

   卡特曼也听说过这个传闻。几十年前,牲畜离奇死亡事件刚刚发生的时候,也有人猜测过是传说中昼伏夜出的吸血鬼干的好事,它们找不到机会对人下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吸食动物鲜血。但是这些只是传闻,数十年来,没有人抓到过吸血怪兽丘帕卡布拉,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吸血鬼。然而传闻一直存在,而牲畜奇怪的死法也层出不穷,只是里弗斯和卡特曼没有想到,事情这回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农场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弗斯对农场加强了管理,自己亲自巡夜不说,十几只犬也几乎彻夜不眠,他还给牲畜圈加高加密了栅栏,并加装了电子报警器。“怪兽”没有再次出动,日子风平浪静地有些怪异。

   一个月后,里弗斯接到了一个让人痛心的电话,他的老朋友、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农场主富兰克林不幸过世了。他立即驱车赶去参加葬礼,说是两天后回来。

两天后,里弗斯并没有如期回到农场,因为有件更离奇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

人命关天

   富兰克林是死在他们家的谷仓背后的,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是冷冰冰的,甚至隐约有些味道了。天气炎热,伤口变质腐败是很正常的事,可富兰克林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处血迹,身体内的血液居然也都离奇地蒸发了!

   工人们推测:富兰克林爬上谷仓二楼想把一扇年久失修的窗户修好,有窗口下放着的修理工具和他当天早上穿的衣服为证。

谁知在修理过程中,不慎从窗口跌落下来,脑袋正好磕在石头上……

可是,身体内的血液怎么就无影无踪了呢?没人能够解释。

   因为死状太离奇,除了现场的工人和富兰克林的家人,没有人知道。里弗斯赶到农场,还责怪他们没有报警。虽然他们都相信富兰克林是意外身亡,“血液蒸发”的事情也被归结到吸血怪兽“丘帕卡布拉”身上,但是毕竟这是一起人命案,不同于牲畜的死亡。

里弗斯一度生气得要揍人,最后富兰克林的家人表示要入土为安,不愿意他的遗体再被警察和法医们翻来弄去,事情只好不了了之。里弗斯在富兰克林农场呆了三天,送别了老友,这才动身回到了自己的农庄。

   接下来的两个月,天气愈发炎热。通过电话,里弗斯得知附近的几个农场也陆续发生了几起牲畜死亡事件,那些山羊、绵羊、奶牛的死状与里弗斯家的绵羊极为相似,都是流血极少或是根本没有流血,身上有伤口,有的是撕裂伤,有的是贯穿伤。

各个农场最近的距离也有几十公里,最远的甚至有四五百公里,死状却无一例外,都是被吸干了全身的血。这么大范围出现了这么多相似的事件,即使是那些善于捕杀猛兽的猎手们也不免心生恐慌,因为他们中居然有人发现有被吸干血或腐烂到只剩骨架的狼陈尸山间,而那里分明前一天还毫无异状。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有这么大的威力?人们不得而知,只有传说中的“丘帕卡布拉”反复地被人提起,仿佛它就隐藏在山林草场中,正对一切活着的动物虎视眈眈,包括人类……

墨西哥吸血兽惊魂

农场主们决定,要猎杀这只怪兽。时值放牧季,他们请来了高明的猎手,派出了自家最胆大心细的工人,甚至自己也骑着马背上猎枪,跟在牲畜群后,随时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还没等事情所有进展,里弗斯出了意外。在几十公里外放牧的卡特曼一连几天联系不上里弗斯,也不见他上山送补给,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里弗斯有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儿子查理,他一般都守在家中,轻易不出农场,可是连他都不接电话就有些蹊跷了。卡特曼担心出事,就驱车赶回农场。

   在里弗斯的住所外面,卡特曼看到了正咬着薄饼低头在屋外晃悠的查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上前询问里弗斯的去向,查理摇头表示不知道。卡特曼知道这对父子的关系很淡漠,据说是因为里弗斯的妻子在生查理的时候难产,最后又因为并发症死去,里弗斯爱妻如命,把妻子的死归罪到儿子身上,因此对他态度十分恶劣。查理也因此形成了孤僻的性格,每天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卡特曼找不到里弗斯,连忙找来人四处寻找,同时报了警。一天后,在一个山脚下,卡特曼发现了里弗斯几乎只剩骨架的尸体。遗体的姿态十分安详,四周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迹象,干干净净,就像是死了很多年自然腐烂的样子,只有山坡上勘测出了一些痕迹。法医根据骸骨桡骨上的陈旧伤初步判定这就是里弗斯,又根据周围的痕迹推断出他是因为失足滚下山坡才发生意外,至于为什么短短几天尸骨就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得而知。

   人们等不及警方的结论,里弗斯的死很快在舆论中被归结为吸血怪兽的恶行。一时间人心惶惶。

因小失大

   警官摩根不相信吸血怪兽传说。在调查里弗斯案件时,他得知富兰克林的死,也对最近发生在周围地区的牲畜死亡事件有所耳闻。摩根的直觉告诉他,里弗斯的死并不是意外失足那么简单。

   查案过程中,摩根对跟里弗斯有过接触的人一一进行了问询,找不到任何疑点。几乎所有的工人都有不在场证据,里弗斯的儿子查理含含糊糊说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他能表达出他已经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制作标本好几天。摩根进去看了他的标本屋,看到全是些植物、昆虫和小爬虫之类,最大的动物不过是知更鸟。摩根有些失望,他盯着那些标本良久,若有所思。

   几天后,摩根召集了农场的工人,包括查理,在羊圈旁的空地上做了一个试验。他向卡特曼要了一只死去的山羊作为试验品,把山羊放在空地上。因天气闷热,刚到傍晚,山羊尸体就已经变质了,腐烂气体在山羊体内大量产生,很快就挤破了腹腔,黄昏中飞来了一些虫子,开始围绕着尸体飞舞,有些则停在了了崩裂的伤口上。

   摩根笑着说:“大家看好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你说是不是,查理?”查理低头看着山羊尸体,没有说话。卡特曼低声对摩根说:“抱歉警长,你这么问他他一般是不会回答的,你知道的,他有点……”摩根点点头表示理解。

   很快,飞虫越积越多,逐渐爬满了山羊的全身,甚至有些直接钻进了山羊体内。摩根打了个呵欠:“我有些恶心了,大家呢?”围观的工人们有的早就扭过头有些不耐烦了,见状摩根笑着说:“那么大家就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看试验结果。”

结果与他预料的几乎没有什么出入,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摩根就被卡特曼叫醒,说是山羊已经变成了半具骨架。卡特曼有些惊慌失措:“那到底是什么?”摩根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楼上:“你去问查理可能会了解得更多。”他望向的正是查理房间的位置。

   摩根和卡特曼一起走进查理的房间。查理像是一夜未睡,他还在摆弄他的那些标本。摩根说:“查理,我得带你的朋友看看你的标本。”查理不置可否,头都没有抬一下。摩根径直把卡特曼带到了一组标本前,那是一组昆虫标本,栩栩如生地被装在一个大玻璃盒内,看起来像是一些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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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苍蝇的名字叫丽蝇,它吸食血液,喜欢腐肉,不吃蛋白质就不能生存,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它们的功劳。现在还太早了,要是到了下午,恐怕整个山羊都只剩下骨头了。你说对吗查理?”卡特曼很吃惊于丽蝇,但是他对摩根的问话更惊诧,他听出来摩根分明是将查理列为嫌疑人了。

   摩根挪到另一组陈列前,盯着一个老式打火机,问查理:“能告诉我你在那个山坡上、你母亲种的那棵树下干了什么吗?”查理一言不发。

摩根摇摇头:“你不说,那我就来推理一下。那天你坐在树下,也许是思念你的母亲,也许是在想别的什么事,突然你听到有人来了,你躲到草丛后面,来的人居然是你的父亲,他开始点烟,然后诉说对你母亲的思念。那天是她的生日,对吗?”

见查理依然沉默,摩根又接着说:“也许是他对她的感情太深,一想到她的死就想到你,于是他在表达思念的同时,忽然开始责怪你,你在草丛里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生气,加上多年来他对你的打骂、虐待——我看到了你背上的瘀伤,积怨一下子涌上心头,你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向他后脑砸去,他猝不及防,滚下山坡……”

查理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轻轻动了动嘴角,像是挤出了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卡特曼反倒是对摩根有些不满了:“警官,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推论。”

   摩根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对查理说:“如果你藏起了这个打火机让我们找不到,可能你就会瞒天过海,可惜,你想想一个刚刚吸过烟的人身上怎么会找不到打火机或火柴呢?要知道我们在你母亲种的那棵树下找到了有你父亲唾液的新烟头,案发现场却找不到火柴盒或打火机,包括你父亲身上。另外,这么多昆虫学的书,单单是丽蝇科的条目之下被翻的次数如此之多,还满满的写着备注和笔记!你早就知道吸血怪兽的传闻,所以布置好了一切,利用大家对你的不在意四处捕杀动物,甚至找机会杀死了富兰克林,不是吗?你不是一时起意,这是蓄意已久的谋杀!”

   卡特曼感到十分震惊,这时他第一次听到查理清晰而不含糊地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只有短短几个字,查理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恨他,我想他死。”

卡特曼和摩根警长四目相对,心中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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