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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投俄的图瓦共和国:如今成亚洲最穷地区,首府落后如村镇

作者:琼兰澄

“(唐努乌梁海)如今通常只指俄罗斯联邦的“图瓦共和国”。”唐努乌梁海自唐代开始正式纳入中国版图。元朝时期唐努乌梁海属于岭北行省,成为益兰州,明朝时期属于蒙古瓦剌部,清朝时期开始被称为唐努乌梁海。

“(沙俄)割占了包括唐努乌梁海在内的中国西北地区的大片领土。”从十七世纪开始,沙俄就多次派遣使者去到唐努乌梁海地区,引诱当地和托辉特部向沙俄投降,但1927年清朝和沙俄签订的《布连斯奇条约》阻止了沙俄在这里的公开扩张。

沙俄虽然无法再公然扩张,但一直在暗中扩张。1860年,利用第二次鸦片战争,沙俄将唐努乌梁海的西北部占领。在这之后,沙俄又通过掠夺性的贸易、非法开采金矿和非法移民等方式不断向唐努乌梁海渗透。1914年,唐努乌梁海在事实上沦为沙俄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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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渊源

“(1912年2月12日)清朝从此结束。”清帝退位诏书颁布,清朝结束后,位于乌梁海的36名佐领(清朝时期八旗组织的基本单位,一佐领辖300户)不得不开始思考后路。

在这之前,沙俄就已经在强势入侵唐努乌梁海。截止1912年清朝灭亡,“沙俄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工商和矿业达到了80家”,居民点166个,移民5000人。

在当时,不仅仅是唐努乌梁海,外蒙古也开始独立。在世界大局势的影响下,唐努乌梁海内暴乱不断,沙俄商人利用乱局指使“抢掠内地商号”,使得内地商人为了自保,不得不纷纷从当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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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唐努旗副都统贡布多尔济先是宣布自己管辖地区“独立”,接着又向沙俄发出出兵占领唐努乌梁海的请求。一片混乱之中,外蒙古也插了一手。在贡布多尔济的部分属下得知此事后表示反对的时候,其它旗正在接受外蒙古哲布尊丹巴集团的招抚。

多方干涉下,沙俄虽然策划了让贡布多尔济请求出兵,但最终却没能“答应出兵的请求”。为了达成占领唐努乌梁海的目的,沙俄只能加紧实施移民计划,通过潜移默化的移民来让唐努乌梁海在事实上被沙俄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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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俄的操作下,唐努乌梁海的沙俄移民增长飞快,相反的,大量内地人民却在被疯狂驱逐。

1914年7月,沙俄“委任格里戈里耶夫为乌梁海边区事务专员”,并让其在当地通过各种各样确立的措施来保障沙俄对唐努乌梁海的统治。

沙俄的殖民式统治遭到了唐努乌梁海人地反抗,1916年,克穆齐克旗总管派人向中华民国政府发去求救。一开始,民国政府试图将此事和平解决,和沙俄进行了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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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沙俄统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同年10月,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对苏维埃政权持反对态度的沙俄人试图以唐努乌梁海“作为反对前苏联共产党革命的据点之一,”相对应的,前苏联共产党的红军和游击队,则对这些人发动了进攻。

在和沙俄交涉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民国政府决定武力收复唐努乌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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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

“军队兵分两路。”1918年8月,驻乌里雅苏台佐理专员陈毅(同名同姓,和陈毅元帅不是同一个人),和驻库伦大员公署秘书长严式超等人,奉中华民国政府的命令,兵分两路奔赴唐努乌梁海。

西路军由严式超带领,从9月下旬出发,从乌里雅苏台向西进发,到达唐努乌梁海之后,遭到了当地反苏维埃政权沙俄人的顽强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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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由驻库伦大员公署秘书黄成土序带领的东路军,成功收复唐努旗山南地区。1919年1月,黄成土序击败顽抗俄军,抵达唐努山南70 余里的地区的卡伦多处。

同月月底,严式超的西路军北进之后,和黄成土序商量计策。1919年6月,当地不满沙俄殖民统治的人民发起了反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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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人民的帮助下,中国军队“击败旧俄白军”。同年7月,严式超成立中华民国驻唐努乌梁海佐理专员公署,并被中华民国任命为唐努乌梁海佐理专员。于是被沙俄侵占了7年的唐努乌梁海,得以重新回归。

1920年12月,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发布命令,任命黄成土序为唐努乌梁海参赞。虽然唐努乌梁海回到了中国,但其内部由沙俄造成的影响还在继续。当地的布尔什维克党,已经在当地建立了政权组织,并且通过长期经营,和唐努乌梁海的各个地区签订了“脱离保护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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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严式超“和苏俄政权代表举行了会晤”,但这次会晤并没能取得一致结论。1921年年初,苏俄红军和白俄势力都陆续撤走,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局势,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但很快,有着“疯男爵”绰号的俄国殖民主义分子恩琴攻陷外蒙首府,中国中央政府军不得不溃退,而后,恩琴又接连向乌里雅苏台、唐努乌梁海等地发出进攻。1921年3月,恩琴攻入唐努乌梁海,“中国驻军和官员大部分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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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发展

“白俄势力遭到毁灭性打击。”在苏联红军以支援东方被压迫人民解放斗争的名义进入唐努乌梁海之后,该地的白俄势力遭到毁灭性打击,但当时苏联还未成立,前苏联内部还处于动乱当中。

1921年8月,唐努乌梁海宣布“独立”。1922年年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正式成立。联盟条约规定,每个加盟共和国都留有自由退出联盟的权力。1925年7月,前苏联和“唐努图瓦共和国”签订“友好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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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双方是“外交关系”,但实际上,前苏联控制着“唐努图瓦共和国”“人民政权”的运作。次年,“唐努图瓦共和国”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签订“友好条约”。彼此承认彼此“独立”。

1926年11月,“唐努图瓦共和国”改名为“图瓦人民共和国”。在这之后,“图瓦人民共和国”开始仿照苏联的模式,“在全国建立基层组织”和军队,并对右翼领导人展开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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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图瓦人民共和国”对国内传统文化进行进一步打击,清除了国内的喇嘛教,并且推广以俄文为基础的新文字,停止蒙古文的使用。

在文化、思想、制度等遭到了全方位的清洗的情况下,“图瓦人民共和国”一步步向苏联靠拢,1941年,“图瓦人民共和国”派兵参加苏联卫国战争。1944年,“图瓦人民共和国”请求前苏联接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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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0月,苏联接受“请求”,“图瓦人民共和国”自此改名为“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苏联接纳图瓦之后,向其援助了许多的基础建筑,但随着苏联解体,一切不复如初。

苏联解体后,图瓦首都克孜勒国立教育学院的语言学家卡阿德尔发出声讨,问为什么苏联在图瓦1944年做出的承诺都没有兑现。后来,俄罗斯开始边缘化图瓦,不仅收回曾经苏联的投资,还停止了各类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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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都不认为是自愿的。”实际上,图瓦当地人表示,许多人都不认为当初入苏是图瓦自愿的。毕竟当时各大政权全部落在苏联势力当中,是在连全民公投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并入了苏联。

现在,在游客问起国家状况的时候,当地人也只能自嘲地表示,这里是“声名在外的亚洲最穷地区”。在图瓦,因为人民对于首府没有认同感,所以首府落后如发达国家的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