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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一则#
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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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雨后。偶尔发现山上一棵不知名树的干上长着一长溜木耳:饱满鼓胀,褐润鲜嫩,煞是可爱。
妻说:“长这不知名树上的,可吃吗?”我说:“看颜色,与儿时采枣树上长的一样,会好吃吧。”话虽这样说,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因为我也不识此树。妻说:“野生的,不一样?”挡不住“野生”的诱惑,就掰下大中小三朵,其中大朵竟有拳头大。就是说,俩人已达成了试吃的意愿了。
试吃是有风险的。妻反复对三朵木耳淘洗浸泡,添加上等黄酒,还有黄姜丶大蒜,她认为这三种配料都有消毒作用。加上精猪肉切片,起锅竟装了一小盘。
我下了第一个吃西红柿人的决心,以“不怕牺牲”的勇气夹起一片这“野生”木耳,放进嘴里,齿嚼舌品,感觉味道如人工养植的一样。接着妻子也吃了,女儿也吃了。
吃了七八片,饭罢,离开餐桌,我说:“看,我还没中毒!”说完,却觉得嘴唇有些发麻。这时,妻道:“胡说,我都没发麻。”
第二天,妻说:“三人吃了都没事,这不知名树上的木耳是可吃的。”
想来,此前“不敢吃”是因“野生”?还是“不识此树”?
“不识此树”是人的认知上存在“未知”,而因“未知”而怀疑是人正常的心理现象。另外,通常,“家”与“野”,人们对“家”的认知多一些;“朝”与“野”,人们对“朝”的认知多一些;“文”与“野”,人们对“文”的认知多一些。如此,人们对“野”的戒备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