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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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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记》第一季的倒数第二集,谢霆锋在恬淡安详的旧京都,和周杰伦以美食相会。

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被雾气浸湿的富士山下湖边,在谢霆锋的眼里,此刻的周杰伦,就像王子般透明,充满着真,善,美。

在长达两年的拍摄行程即将结束之时,周杰伦和这位相识十余年的老友,相聚于山间的炊烟把酒言欢。

酒足饭饱,回忆起不久前写就并拍摄好mv的那首新歌,周杰伦躺在敞篷车的后座,双手环枕,在和煦的季风冬日里酣然睡去:

他正梦到狮子。

01

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Mojito》写于周杰伦出行古巴之前,但歌曲中的乐器皆为当地实录,其中大部分为哈瓦那街头拉美裔艺人演奏的即兴;

这是一首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作品的歌曲。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周杰伦从未尝试过的风格。

全曲以管乐为纬,以钢琴为经,在跳跃和人声唱腔的多变间,把听众精准定位到充满细腻暧昧的哈瓦那街头,生动展现了一场高潮迭起,惊喜不断的『民间艺术』。

《Mojito》取材于当地的特色美酒,全曲欢快热烈,是一首偏向拉丁美洲风格的舞曲。和《迷迭香》不同的是,这首《Mojito》更拉丁,更北半球,也更有种小调的淡淡哀伤,二者有着风格上的清晰界限——但同样的是,这两首歌都适合安静起舞。

前奏部分,黄雨勋以喇叭充当高音部分的音色,以小号辅助作为低音的陪衬,以起到一种『相互辉映』的对话式效果,并辅以极具爵士乐演奏特色的钢琴;打击乐部分,手鼓+沙锤,两个『偏软』的打击乐器成为了这首歌第一段律动和情绪的催化剂。

进入人声部分,周杰伦再次使用大量爵士和弦:

麻烦给我的爱人一杯mojito

Dm7——Em7——Am

我喜欢阅读她微醺时的眼眸

Dm7——Em7——Am

到了第三句,这里旋律通过周杰伦最擅长的离调手法,从一丝哀伤的小调转向偏明亮的『而我的咖啡,糖不用太多』,是的,同样的手法在《前世情人》中也有使用。

整首歌就像拉美当地的舞曲一样,整首歌都为了情绪的迸发服务,因此并没有明确的主歌和副歌区别,这里你可以认真回忆一下周杰伦写过的某首电影插曲。

巧合的是,写这两首歌的周杰伦,尽管跨越了从热恋到婚姻的时光界限,两首乐曲所传达出来的周杰伦的心境,竟是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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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周杰伦在整首歌里一种有四种唱腔。近半年没开演唱会的周杰伦,果真如我预料,嗓音回到了魔天伦时期的清脆又『有嚼劲』。

所以你看到,周杰伦唱道,『这爱不落幕,忘了心事的国度』时,他的唱腔也如同歌词的画风突变般,一下子变得粗犷,带着些刻意的沙哑。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在热气腾腾的哈瓦那当地澡堂里,有一个人一边梳着光芒四射的油头,一边唱着歌,沾沾自喜操弄拳脚:

『想跟我打架,没打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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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黄俊郎,柯有伦都在

周杰伦在副歌的高音部分,使用了他最抓耳的假音,旋律也发生了变化,从低音so到高音la,相当于一个小二度的调整,通过一个八度的假音抬升,实际起到了一种释放情绪的作用。

这也是整首歌里周杰伦唱腔最有味道的地方,当然,是之一。

于是到了间奏,一段极其细腻带着些情调的solo,古典吉他散漫地插入,这里风格转向《窃爱》的弗朗明哥,喇叭独奏配合着有点探戈的节拍,在细碎的舞步间旋转腾挪。

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高跟鞋,披风,温暖的夏日晚风,暖黄色的街灯,露天舞池中的的人群与舞者,都随着一连串细碎的鼓声而变得暧昧迷离:

『当街灯亮起』

就像你刚刚喝下的鸡尾酒般,彩色的世界,在一种偏海明威式文风的记述口吻里,周杰伦像是个小说里的伟大英雄,在满满期待的六月凯旋归来。

03

如果说鼓声过后rap的加入是一种周杰伦尝试过的意料之中,那么这之后的唱腔则是周杰伦绝无仅有的感觉:

他倚在阳台,黑黄交错的衬衫在夕阳中随风飘动,雪茄的烟圈转了又转,停留在半巴洛克式建筑的晾衣架上空。

『喧嚣的海报 躺在慵懒的阁楼阳台』

注意听这里的和声,这种嗓音甚至让我觉得不是周杰伦本人所唱:当rap带来的紧凑和律动被周杰伦的慵懒唱腔瞬间消解,那么句尾的烟嗓和声则是一种非常拉美的呼应和点缀,像雪茄的余味兜兜转转。

你会觉得,这rap刚刚好。因为它不是为了炫技,不是为了单纯的饶舌,而是为了与后面的旋律相呼应,是为了在感情积累得足够浓烈时给予释放,又在收放自如间留有余味。这一切,都设计得刚刚好。

周杰伦真是艺术家——

我绘着笔下的一片海,像你清秀字体下的纪传体小说般,见方十英尺的酒精味道里,我们的默契如此绵长亲密。

在电子鼓的强烈节拍里,周杰伦在古巴的大街上,用《大笨钟》的动作,面带微笑行走着。

04

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当街灯亮起。

他开着敞篷古董车,坐在这三百年前海盗共和国的故土上自我放逐。在遥远世界最激荡盛放的一隅,却创造出最原滋原味的旋律,就着新酒,谱写暧昧以趁年华。

同《窃爱》一样,在第二段副歌结束后,周杰伦设置了一段昂扬情绪的喇叭短solo,听到这里时,我想起了歌剧《卡门》里的Habanera组曲。

舞会行将结束,半杯摇摇晃晃的酒在托盘上溅起水花,而乐手仍不知疲倦地演奏着。

于是到了最后,周杰伦唱腔再次发生了了变化,从柔软的假音转为真音: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夕阳下扛着鱼叉的老人,斑白的胡须在加勒比海的熏鱼味儿里,被映成了一朵气浪。

周杰伦唱完了。此刻只剩下灯光忽明忽暗间,不远处还在作响的管乐和钢琴。就像三百一十年前,棉布杰克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一样,一切,都像是过客。

【我给这首歌的评分是8.5分,放在周杰伦的十四张专辑里,它可以替代九成以上的歌曲:

作曲:7.5分(变化+0.5分)

乐器:9分(周杰伦罕见的乐器不喧宾夺主的歌曲,各部分丝丝入扣,和谐一体,听感极佳)

编曲:7.5分(跌宕起伏,不复制粘贴,有solo有过渡)

作词:7.5分(篇幅较短)

演唱:9分(周杰伦唱功和唱商爆发,灵气和沧桑齐聚)

它区别于以往任何一首周杰伦

在富士山岸边的冬天,谢霆锋把周杰伦比作浪漫的王子,而在周杰伦的眼里,诠释浪漫本身就是浪漫。

他很少会去想『何为浪漫』这件事,或许因为他的世界已经满是浪漫。像诗人,像君王,像英雄,周杰伦唱歌时,可以化身为任何一种身份,却总是让人看不出他是个歌手。

他环游世界,一边拍《周游记》,一边欣赏这些美景;或者不如说,用不同的角色,融入到这些形色各异的四维里。当大洋没了风浪,快乐之处皆为良港。

这种漂泊过后宁静来袭的安然与狂欢,像极了老人战胜鲨鱼,在海滩边的小船沉沉睡去的夜晚。

他正梦见狮子。

你抬起头问我,什么是浪漫;而当这首《Mojito》如加勒比海的浪花,一次次打在我激动紧张的心弦上时,我犹豫着开口:

浪漫就是这样没用又多余的东西,所以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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