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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到半年就另娶,二婚娇妻到底有多美?余华:初见就被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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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和陈虹合照

1987年,北京鲁迅文学院里,余华第一次见到陈虹,惊为天人。

班上这名年轻女子明眸善睐,巧笑嫣然,尤其是那一头乌黑长发,浓密柔润。

这个年代,男性文学家占了绝大多数,而女性文学家却寥寥可数。而这名女子不仅长得漂亮,还文采出众,一下就吸引了众多男作家的关注,其中就有余华。

初见的印象太过深刻,给余华的心中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余华和同班同学聊天的时候得知,这女子叫陈虹,是一名诗人,也是一名编剧。

没人知道余华心中的震撼,余华也并未将这震撼表露出来。有诗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余华早已有了家室,这个时候陈虹注定只能深藏在他的心中。

余华的妻子名叫潘银春,是陪着余华走过贫苦青春的人。他的青春年华经历的种种心酸,都是潘银春默默陪伴在身旁,从未有过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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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小镇

余华知道他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故而对于陈虹,他只能发乎情止乎礼,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交往。

余华出生在山东,他的父亲名华自治,母亲叫余佩文,余华的名字取了父母二人的姓氏,隐隐暗含父母对于彼此的深情。这样的家庭环境让他对夫妻情深有了铭心刻骨的理解。

1977年,余华高考落榜了,好在余华的父母都是医生,家学渊源之下,毕业的余华也在父母的安排下成了一名牙医。但余华对当牙医的兴趣不大。

余华干了5年牙医,拔了一万颗牙齿。虽然牙医当得还算顺当,可他其实不喜欢这个工作。

余华曾经说过,这世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就是别人的牙齿了。他想要换一个职业,最好是一份轻轻松松就能干的工作。

余华瞅上了他们县城的文化馆。因为他发现,县城文化馆的人都很闲,别人在辛辛苦苦按时上班,他们却可以在大街上闲逛,并且还说出“我们的工作就是闲逛”这样的话来。

当时想要进入文化馆就三个办法:一是会做曲子,二是能够画画,三是写作。前两个太难了,余华果断选了第三条路——写作。毕竟在他看来,写作只要认识字就可以了。

余华是没有学过写作的,他对于写作的具体了解很多都是从《人民日报》文学评论上看来的。从报纸上学会了标点符号的运用后,他觉得自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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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报告的余华

后来有人评论余华写作文字简洁,余华开玩笑说那是因为他认识的字少,都是从报纸上学来的。

下定决心的余华就开始自己默默无闻的创作,将现实生活中的欲望通过一支笔倾注于一张张稿纸之上。他所寄走的手稿如雪花一般飞向一些大城市的杂志社,却被大信封装着扔回自家院墙。

不过他没有放弃,事实证明,余华确实是有这个天赋的。

1983年11月的一个下午,余华接到了一通来自北京的电话。他的小说成功在一家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而他,是他们县历史上第一位在北京发表文章的人。

就这样,余华被认定为优秀人才,从牙医诊所顺利“跳槽”到了文化局上班。文化局果然很自由,他上班故意迟到了两个小时,竟然还是全单位第一个到的。

余华心里想,这地方确实来对了。

在文化馆里余华算是名人一个。那个年代能够在北京发表稿子的人都是十分厉害的。这样优秀的他,引来了文化馆一个女同志的关注,她叫潘银春。

潘银春本人条件是很不错的,她也在文化馆上班,担任文秘干部一职。潘银春是文化馆的一枝花,自身条件十分不错,当时有很多年轻小伙都在追求她。

然而潘银春却一眼看中了文化馆新来的叫余华的年轻人。那时的余华幽默风趣,待人处世皆温和周到。可眼里常常会流露出自己所不理解的忧郁深沉。

潘银春被这诗人般的气质吸引了。而余华本人,也在相处过程中,对年轻靓丽的潘银春有了好感。他们很快戳破窗户纸,确定了关系。1985年,26岁的余华和潘银春结婚。

婚后,余华与潘银春度过了一段清贫而又幸福的日子。余华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和妻子潘银春挤在一个狭小的集体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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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银春梦想的家

他们会在闲暇时间一起去看别人家的房子,看到窗帘里隐隐透出温馨的暖黄色光芒,余华会安慰羡慕的潘银春:“虽然我们没有房子,可我们有青春。”

在有情人的眼中,物质上的窘迫哪里能比得上精神上的愉悦。潘银春觉得这样的日子幸福极了,她真心想和余华过一辈子。然而,生活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一地鸡毛。

余华和潘银春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人。那个年代,青年男女只要婚前看对了眼,一般很快就会托媒人商量结婚的事情,不会有太多时间留给两位小青年相互理解。

潘银春在渡过了甜蜜的新婚阶段,发现自己和余华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潘银春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就想过着平淡却幸福的日子。

然而余华的眼中,却藏着另一个包罗万象的世界。在文化馆工作的日子自由而又悠闲,纸笔成为他的伙伴,他开始了大量的创作。可越写,就越发现自己的匮乏。

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南方小镇里,每天过着重复的工作了。他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1986年,余华将自己的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寄到了当时的《北京文学》杂志,这篇文章被当时的主编李陀看到后大加赞赏。

李陀也是一名著名作家,是当时《北京文学》的副主编,并且那时已经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了。因为对李陀的赞赏,余华想要前往北京,和李陀深谈一次。他预感到对自己而言,这是一个好机会。

然而妻子潘银春并不太愿意带他去北京。在潘银春看来,两个人待在文化馆上班,等过两年有了孩子,那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她不懂余华为什么一定要去北京,在家里写文章不好吗?何必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就为和一个主编讨论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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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街头

这是二人第一次的分歧。不过潘银春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苦着一张脸,埋怨地为丈夫收拾好行李。这时的她还没有想到,未来余华会一去不复返。

就这样,余华北上来到了首都西直门的上园饭店,见到了他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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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文学评论家李陀

李陀对余华的作品大加赞赏,说余华的写作水平已经走到中国当代文学的前列。这句话可了不得,激起了余华的野心,他觉得自己是有天赋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两个人的深谈让余华信心大增,余华起了做职业作家的念头。因为他发现他早已爱上写作。

次年2月,余华打定主意更进一步。为了弥补自己在专业水平上的缺失,他决定北上前往鲁迅文学院进修。可是这样一来,他不得不和妻子潘银春两地分居。

两人的感情因为这件事急转直下,相互的不理解与平日里积攒的矛盾彻底爆发,他们大吵了一架。潘银春因为余华的强硬态度伤心难过,余华因为妻子的不理解满心苦闷。

吵架过后,余华心意不变。他不想再留在这个小镇子上了,他的心早已生活在纸笔构架的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中他可以随心所欲,让灵魂得到更高的升华。

这一天早晨,寒冬的风仍然凛冽,远处还有薄雪微融,余华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北京的旅程。

鲁迅文学院是一所招收中青年作家、文学评论家、理论家的研究性学习专业培训机构。鲁迅文学院前身是中央文学研究所,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培育中国的文学事业而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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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文学院照片

余华离开家乡,来到北京在这里,他看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拥有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在很久以后,人们发现余华的作品,也像他的经历,很多人都有远行的经历。

余华曾经说:“离开成就了自己”。

在文学班上,余华认识了不少后来一生有益的朋友,其中就包括莫言。他们这些青年在一起谈天论地,吸收着丰富的写作学识,逐渐丰满了自己的羽翼。

这一年的课程结束后,余华回到家乡。他发现原来活泼健谈的妻子已经变了。两个人不再像以往那样无话不谈,而是相对无言相敬如宾。

潘银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胸怀大志,然而她不是。她的梦想不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而在虽然清贫但有着宁静安然的家乡。道不同,怎相为谋。

余华回家后问潘银春,要不要和自己去北京生活。潘银春浅浅一笑:“我就想待在家里,待在父母亲人的身边,承欢膝下,平淡幸福。”

余华看着妻子的眼神,他明白了两人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潘银春在家乡有着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本人又有能力,她的幸福就是留在这个小镇。

而自己的幸福却远在北京,目前还没有实现呢,得等着他去追。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潘银春不愿为了他放弃家乡,自己也不愿为了潘银春放弃梦想。

这时候,两个人都隐隐约约明白,这段婚姻恐怕长久不了了。那时候,离婚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情,虽然两个人已经同床异梦,可仍旧没有人先提出离婚。

家中的氛围已经冷淡至极,明明是世界上联系最紧密的两个人,却向客人一般生活在共同的屋檐下。第二年的10月,余华决定再次前往北京,继续寻找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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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右)

而这一次,他遇到了陈虹。对于陈虹,余华的描述是“初见就被秒杀”。

陈虹是文学院学习班上少有的女生,她有着姣好的容貌与一颗纤细敏感的心,对于文学亦有自己的见解。在鲁迅文学院学习的时间,余华往往会被陈虹的才情倾倒。

感情的种子就是这样埋下,余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这个明媚女子。陈虹多么聪慧,她其实早已发现班上有个人会经常不自觉地盯着自己看,却从不会和自己说他的心意。

陈虹其实早在第一天上课时便注意到了余华。倒不是余华有多么帅气逼人,而是因为余华的作品。事实上早在来鲁迅文学院之前,她就在杂志上看过余华的作品。

那时,她只觉得这个作者一定是心有乾坤之人。余华的文章笔墨克制,言语也简单,可就是蕴藏着一种能打动人心的力量。在鲁迅文学院见到余华,对于陈虹而言,算得上是一个惊喜。

余华在北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他囊中羞涩,身上的钱就只够租一个九平方的小房间。陈虹经常会以朋友的身份在节假日帮余华打扫房间卫生。

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藏得住,他们二人的交往亲密,导致那时候很多北京的朋友会以为他们二人是夫妻。可余华知道,自己在遥远的家乡还有一位妻子。

在和陈虹相处的过程中,余华越来越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他发自内心的想和陈虹相伴一生,和这个懂自己支持自己的女人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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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

他清楚自己和潘银春的婚姻已经走不下去了,与其纠缠还不如尽早了断,各人寻找各人真正的幸福。1991年8月,在余华和潘银春两个人结婚六年后,余华提出了离婚。

在和潘银春离婚不到半年后,余华就和陈虹结婚了。为了让自己能随时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余华决定常住北京。婚后夫妻二人住在余华租下的九平米卧室,开启了余华的职业写作。

这时候的余华还是没有钱,可娇妻在侧,两人又互为知己,日子过得也很幸福。

到了1992年,余华已经32岁了,可他仍旧是没什么知名的作品。而同时期的作家莫言写完了大火的《红高粱》;陈忠实的《白鹿原》即将结尾;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也已完成。

余华的精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得赚钱养家啊。陈虹看出了余华的焦虑,温声细语安慰他不要着急,自己相信余华的才华。

一天下午,余华忽然听到了一首美国的民歌——《老黑农》,这首歌讲述了一位美国老黑农的艰苦人生。

老黑农一生辛苦,家人都离他而去,晚年的他孤独寂寞,穷困潦倒,却仍旧笑对人生。余华从这里得到灵感,决定写一个这样的悲惨而又伟大的人生。

这就是著名的小说《活着》。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内涵意义,仅仅是活着。哪怕活着再苦再累也得活下去。

《活着》与作者余华

这个构思很好,立意也不错。可动笔之后,余华便陷入了死胡同,常常写着写着就没有头绪了。

他将文章拿给陈虹看,陈虹试着读了几遍,斟酌一二,问道:“既然你觉得第三人称写着不顺,不如换换,试一下第一人称。把自己代入进去,想象一下你现在就面对着一个这样的老人,你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呢?”

余华恍然大悟,他之前写的所有文章都是第三人称,还没有尝试过用第一人称。于是他当即动笔,文思泉涌,这一次果然写起来顺畅很多,不一会儿一章已经写完。

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来余华曾在大众面前说,“没有陈虹,就没有《活着》。《活着》的出版,陈虹居功至伟。”

《活着》讲了主人公福贵的一生。福贵是地主的儿子,是个浪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因为赌博败光了家产,将父亲活活气死。

《活着》电影剧照

原本殷实的人家从此走上贫困艰难的生活。福贵的命运几经起伏,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他逐渐失去了母亲,妻子,女儿,儿子,女婿,孙子。

故事到最后,只剩下福贵和一头牛相依为命。他攒了一些钱,是给埋葬他的的人留的。

余华的这篇小说深刻写出了苦难之于人生的含义,在富贵的身上,承载的是中国人上千年承受生活磨难的韧劲和顽强。写这本小说时,余华经常是哭着的,文字想要感动别人,得先感动自己。

《活着》剧照

《活着》对于余华而言,不仅是他人生中第一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更是他迎接新生命的礼物。

那是1992年的11月,余华从家乡浙江回到了北京,站台上远远就看到妻子向自己飞奔过来。在这之后,陈虹经常无缘无故感到累,去了医院检查,发现是怀孕了。

孩子,这么意外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生命之中。陈虹后来坚定表示,当时自己问余华要不要这个孩子,余华犹豫了一会儿。事实上,余华是在担心。

生活就这样在他的肩膀上压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他害怕自己不能照顾好这个孩子,又欣喜于成为一个父亲,可家庭里的的生活条件还没有改善,万种滋味一起涌来。

很久之后余华在散文中写到,成为一个父亲让他得意洋洋,自己有了一个紧紧相连的生命,那些幸福已经让他陶醉。

事实上,这个孩子的出生并不容易,由于孕期长时间侧睡,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在子宫里是横位,只能通过剖腹产出生。

而那时,陈虹坚信自己的孩子很爱妈妈,绝对不会有事情发生。就这样,1993年8月27日,在九点半的阳光里,余华在手术室外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孩子。

余华的儿子

余华告诉陈虹:“这孩子与众不同,感谢你给我生了一个很好的儿子。”陈虹微笑着说“你知道吗?当我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哭声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这个新生命的小名叫漏漏,是一个能带来幸福的孩子。就在他出生前不久,著名导演张艺谋看上了余华的《活着》,想要将《活着》改编成电影。

那时候的张艺谋刚刚拍了部《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国际上获了不少奖项,可以说是国内国外都很出名的大导演了。得知余华的《活着》还没有发表,张艺谋决定抢先拿下改编权,将这本书改变成电影。

张艺谋获奖时期照片

这本书的版权费卖了两万五千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了。激动的余华好几天都合不拢嘴,钱放在枕头下压着也生怕丢了。

最终,这部电影大获成功。在国际上也斩获了多个奖项。而由于电影的热播,也带动了《活着》小说的销量,《活着》成为各大书店的畅销排行榜上的前几名,仅仅是这本书一年的版税,就达到了1550万元。

漏漏不用经历父母艰难地在九平米出租房生活了,余华给孩子的奶粉钱也挣到了。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至此,余华一战成名。

在八十年代,余华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他的作品里充满着暴力美学。或许是由于父母都是医生,余华对于血腥的场面比较擅长,故而也如此描述苦难。

可这样的文字虽然能表述苦难,却难免冷酷,读起来仿佛总有阴霾环绕在心头。但九十年代之后,或许是富足温馨的生活让余华有所感悟,他的作品变得温情起来。

就像《活着》这本书,读者能从中体会到人生于世的磨难与苦痛,也能在点点滴滴的小事里读出温情与感动。

近些年,余华的作品写的不多了,但影响力却依旧很大。

莫言曾经开玩笑说过,“创作不需要追求数量。他的《活着》发行了2000万册,一辈子有这么一本书如此畅销,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同时也是一种不幸,因为有了这么畅销的书,余华的创作动力明显减退。”

《活着》这本书几乎已经成了现在的年轻人的人生必读数目之一,有太多的人因为《活着》认识余华。一部作品能给读者带来力量,便是作家最伟大的地方。

今天的余华时常还被人们念叨,倒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他幽默的性格。许多年轻人读了《活着》,觉得人生艰难如斯,便跑去了解作者。

却没想到作者竟有着开朗的性子,为人亲切和善还十分幽默,一点也不苦大仇深。

余华在家乡复刻原来的照片

余华曾说,自己每次动笔是必须要回到故乡的,“一个一生能去的地方很多,能活去的地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故乡。”

现在,人生已近花甲之年的余华,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当然,还依旧,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