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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要有士大夫气,张庚绘《万壑松风》

张庚是清代著名画家,他写过一本画论叫《浦山论画》,阐述他的艺术思想。书中提到,古人云“画要有士大夫气,此言品格也”。这句话的意思,评价一幅画好坏的标准在于气韵,好作品要有文人气。形似不是衡量作品好坏的标准,神情意趣才是重中之重。

《万壑松风》是张庚后期作品,画中描绘了崇山峻岭之中,一棵松树高大挺拔。纵然有烟云雾霭,流水人家,也挡不住山水苍润灵秀的气韵。这幅画借鉴了董其昌的艺术理念,具有强烈的仿古风气。

画要有士大夫气,张庚绘《万壑松风》

张庚 万壑松风

取法古人,参照天然美景,纵然创新意识不足,却代表了清代康乾时期的主流风格。张庚不是开创者,他不可避免地迎合了大众的审美取向。张庚说,他的理想是游历四方,取百家所长。同时,他又说,“(法)取于古人。”他在创作中有点儿矛盾,想要打破固有定式,又没有勇气闯荡。

他从明末陈淳的泼墨作品中感受到了笔墨收放自如的魅力,对此进行了大量尝试。张庚觉得自然洒脱、流畅圆润,表达了士大夫的审美格调。画《万壑松风》这类比较严谨的作品,强调用笔运墨效果,深得古人笔法中的潇洒逸气。

画要有士大夫气,张庚绘《万壑松风》

张庚 万壑松风 局部

和张庚同时代的画家评价他的作品“姿颜媚弱”,贬低了他的艺术成就。“弱”,还算恰当,的确没有沉雄霸悍之气概。说他过分追求形式感,讨好达官显贵就不对了。《万壑松风》顶多是标准的正统派面貌,谈不上“媚”。

欣赏张庚的作品,要看到他对士大夫气的重视,对文人情趣的理解。他用细腻的笔法,展现潇洒纯熟的技法,用来抒发文人性情。这样的作品在格调上已经可以归入神品或者妙品。

画要有士大夫气,张庚绘《万壑松风》

张庚是一位重视理论研究的画家,他系统研究过画的品格、性情、气韵等多方面的知识。他的画作在阐释传统画论方面可以当成辅助教材,再加上他每每有了独到见解,也要体现在作品中,让他的画极具参考价值。

比如他提出的士大夫气和笔墨特征没有太大关系,重点是个性的展示。画中的个性比技法上的完美更重要,个性往往意味着探寻到了超然物外的天机。姑且不论他的观点是否正确,他能认识到技法不是创作的唯一要素,就要给他鼓掌了。

画要有士大夫气,张庚绘《万壑松风》

看到这里,也就大概懂得张庚提出的士大夫气,可以简单理解为气韵生动。张庚用作品延续了文人画的审美情趣,提出了重视个性表达的创作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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