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实在无法忍耐!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们的前世。
陆绎坏笑着,“太想你了,没控制住,”又吻了吻小姑娘,“我们睡觉,好不好?”
清晨,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陆绎一大早起来,蹑手蹑脚地洗漱,穿衣,桌子上给小姑娘留了纸条,“宝贝,下雨了,加件衣服。”
袁今夏有两天两夜没看到陆绎了。
案子有了新进展,嫌疑人已经确认,10年前因故意伤人入狱,服刑期满刚刚出狱不久。曾经被伤害的正是死者的父亲,此次犯案完全是报复行为。
雨持续下了几天。
到了第六天头上,袁今夏刚上班,就有人送来了一堆证物,袁今夏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检测结果一出来立即有人取走。
袁今夏想张嘴问问陆绎,终是没有问出口,她知道工作纪律,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陆绎分心。
第九天夜,袁今夏值班。一夜虽然无事,却也没怎么休息,她总觉得有些心慌。恰好次日是周末,下了班可以直接回家休息。
袁今夏有些心神不定,慢慢转动着手里的勺子,搅和着汤。
每天回家都会预备好饭菜,熬上一小锅汤,每次都没有等到陆绎回来。
今天是两人“失联”的第十天了。
“哎哟,”不小心手碰到锅的边缘,袁今夏熄了火,回到卧室,躺下,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袁今夏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手机,“岑福,”
“小小,你在家吗?”
“在,在,怎么样了,你们?”
“小小,你别担心,师兄受了伤,不严重,”岑福话音未落,袁今夏脑袋“轰”的一声,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往出跑。
“陆绎,陆绎,”袁今夏看着病床上的陆绎,胡子拉碴,脸色苍白,“岑福,伤到哪里了?医生怎么说?”
“小小,你别急,师兄后脑勺被棍棒袭击,目前还在昏迷,已经做了检查,在等结果。”岑福也是一脸憔悴。
袁今夏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强忍着没落下来,给陆绎掖了掖被角。
“岑福,抓到了吗?”
“嗯,归案了。”
“陆绎,怎么受的伤?”
岑福突然眼神犀利,一扭头,病房门口,谢宵颓丧地站在那里。
岑福几步走过去,揪着谢宵的领子,“要是师兄有什么,我饶不了你。”
谢宵任由岑福晃着。半晌,走到袁今夏面前,“今夏,对不起,我太莽撞,陆绎是为了救我。”
袁今夏看了一眼谢宵,没说话,刑警每次出警就像是上战场,战场上救助战友再天经地义不过了。她为她的陆绎骄傲,但内心里隐隐痛着,痛到她必须强行忍耐,她相信陆绎能挺过来。
“陆绎,看看你,这么帅一张脸,怎么邋遢成这样?乖,别动,我给你擦擦,”袁今夏小心翼翼地用温水蘸湿了毛巾,一点点为陆绎擦拭着。
“好了,现在开始一定要更乖,千万别动哦,我给你刮刮胡子,乖哦,别动,哎呀,我不太会呢,不过没关系,慢慢来,别怕,”袁今夏用了很长时间刮净了胡子,“好了,现在看起来又那么帅气了,我的技术不错哦。”
“来,喝一点点水,好,就这样,我用棉签蘸湿你的嘴唇,是不是舒服一些?”
“小小,小小,结果出来了,医生说除了外伤,脑子里没什么问题,师兄一直不醒可能是因为最近睡眠不足,应该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
“真的?真的?”袁今夏喜出望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来回走了半天,想了想,又问,“岑福,医生呢?我要自己去问问才放心。”
从医生那里证实了岑福所言非虚,袁今夏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岑福,你赶紧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呢,你别再垮下。”
“师兄不醒,我怎么放得下心呢?小小,我可以,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儿等。”这是单间,有陪护床,岑福就在陪护床上躺下了,头刚挨枕头,鼾声就起来了。
袁今夏握着陆绎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绎的脸,她有十天没看到陆绎了,没听见陆绎的声音了。
陆绎一直在睡,袁今夏便守在床边陪伴着,困了就趴一会儿。凌晨3点多的时候,袁今夏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一双手在摸着自己的脑袋。
“陆绎,陆绎,你醒啦?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袁今夏喜出望外。
病床上的陆绎似乎有些不认识袁今夏了,两眼迷茫地看了看袁今夏,又看了看四周,“姐姐,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啊?”
“啊?姐姐?”袁今夏一时懵住,“陆绎,我是小小啊,你是不是还没完全醒过来?”袁今夏伸手摸了摸陆绎的脸。
“姐姐,你叫什么?你好漂亮哦。”
“陆绎?”袁今夏突然有些害怕,“难道脑袋被打坏了?失忆了?”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也没办法检查。
“陆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袁今夏揉搓着陆绎的手,急得眼泪噗嗤嗤掉下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陆绎伸手去擦袁今夏的泪。
“陆绎,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嗯?告诉……告诉姐姐。”
“姐姐,我觉得有些冷,”陆绎说着还打了一个冷颤。
袁今夏赶紧将被子重新掖了掖,“怎么样?还冷吗?”
“姐姐,还是有些冷。”
袁今夏又脱了衣服盖在被子上面,还用双臂搂着,“这样呢?感觉好一些吗?”
“姐姐,你真好,你脱了衣服会冷的,你和我一起睡吧。来,”陆绎掀开被子,坚持让袁今夏钻进被窝。
陆绎搂了袁今夏,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陆绎到底怎么了?医生说了没事,可是他的反应,分明是失忆了,天一亮要找医生复诊一下。”袁今夏这样想着,迷迷糊糊中,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的,直到捱到天光大亮。
袁今夏小心翼翼脱离开陆绎的怀抱,蹑手蹑脚下了床,准备去叫醒岑福。
刚要穿鞋子,腰就被一只手搂住了。
“小小,不再睡了?”陆绎的声音,叫她“小小,不是姐姐了。”
袁今夏猛地回头,看见一脸笑意的陆绎。
“陆绎,你叫我什么?”
“小小啊,”陆绎拉着小姑娘的手,他有十天没看见他的小姑娘了,“宝贝,昨晚让你受罪了。”
小姑娘伸手摸了摸陆绎的额头,又看了看陆绎的脸,“你确定?我是小小?”
“当然,你是我的宝贝。”
“你?昨晚,不,凌晨,你叫我姐姐,那是?你到底?陆绎,你等着,我去叫医生。”小姑娘语无伦次,她宁愿相信医学,也不能大意,也许现在陆绎脑子里时好时坏呢。
“宝贝,你急什么?我真的没事。”陆绎一把拉住小姑娘。
“你想一想,几个小时前,你还叫我姐姐的?”
“小小,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奇怪,梦里我好像不到十岁的样子,我身边有一个姐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她一直在照顾我,给我洗脸,喂我喝水,还给我讲故事。”
“啊?”
“后来,我突然又长大了,我发现那个姐姐真的就是你,我还娶了你。”
“我醒了后,看你趴在床边,我担心你受凉,又怕你担心着我,不肯好好睡觉,我就学着梦里那样叫你姐姐,骗你上床。”
“啊什么啊?我真的没事,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宝贝有没有想我?”陆绎一使劲,拉了小姑娘入怀,嘴唇在小姑娘脖颈上蹭着,“宝贝,没刷牙,不嫌弃我吧?”陆绎含糊说着,动作没停,他太想他的小姑娘了。
袁今夏此时才敢相信,陆绎真的没事了。理智让她迅速推开陆绎,“陆绎,岑福还在呢。”
“我知道,听到呼噜声我就知道他在。”陆绎看着小姑娘的脸,轻轻抚摸着。
“嗯?”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呼噜声没有了,一扭头,岑福正瞪着眼睛坐在床边看着他俩,“啊,那个那个,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见,没看见,我去找医生。”岑福看到陆绎醒了,高兴极了,赶紧借口溜出去了。
出院回到家里,陆绎一刻没停,浑身上下洗了一个干干净净。小姑娘刚要准备洗换下来的衣服,就被陆绎一把抱了起来。
“宝贝,想我了吗?嗯?”陆绎热情似火,小姑娘瞬间被点燃。
一次又一次,爱的释放,几个小时后,两人筋疲力尽。
“陆绎,你真的没事?”
“姐姐,刚才不是很好的证明吗?姐姐难道觉得证明力度不够?”
“讨厌,让你叫,让你叫,”小姑娘捏了陆绎的脸,揪起来,“陆绎,我很心疼,你瘦了好多,你等着,我去熬汤给你。”
陆绎一把搂住了小姑娘,“不许动,我没事,几天就养过来了,倒是你,累了吧?嗯?”
“你还知道?没个节制,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姑娘嗔怪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