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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工队长遭叛徒出卖,敌人围了一夜却不翼而飞,真神了

作者:读史鉴古今
抗日战争时期,随着建屏县武装斗争的发展,1943年3月成立了建屏支队, 后来发展到三个中队和一个武工队。他们配合区、村武装开展工作。由点到面,由近而远,宣传组织群众,传播抗日道理,发展党的组织,建立抗日政权,杀汉奸除特务,抵制敌人征粮,搞得日伪军坐卧不宁。特别是活跃在九里山以东的武工队,短短几个月就开辟了五区。为巩固战斗成果,进一步扩大局面,县委决定武工队不失时机乘胜开辟六区,也就是滹沱河以南至石家庄近郊一带,并任命武工队队长倪子文兼任六区区长。

化装奇袭

这一天的午后,杜同南边的公路上出现了一支似宪兵队又像特务队的队伍。前边三个领头的像一个日本人,矮矮的个子,胖胖的身材,头戴一顶法国盔,身穿浅色西装,走起路来一窜一窜,嘴里还“八格呀鲁”叫个不停。这是武工队的小队长曹瑞正假扮的,后边跟着的是化装成翻译的何志平和另一个队员。倪子文等五人走在中间,白慧光带四个人殿后。他们有的穿着鬼子的军装,有的穿着西服,有的披着制服,还有的套着大褂,敞着怀的腰间都插着一支短枪,大摇大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武工队长遭叛徒出卖,敌人围了一夜却不翼而飞,真神了

杜同村东头,一伙妇女正在水塘边洗衣服,忽然远处飞来了土块,水花溅了她们一身。女人们抬起头,见是一伙鬼子“宪兵"在搞“恶作剧”,都怕遇到不测,急忙收拾衣服回家了。

过了水塘,嘻嘻哈哈的队员们停止了喧闹,加快脚步向路北的一个胡同奔去。

进了胡同,东边第一个大门就是河渠工程处的伪军。一个抱着枪站岗的卫兵,见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日本太君”,也不敢阻拦,干瞪着眼看着这个“日本太君”带着两个人进了大门。后边跟来了几个人,没等他盘问,上来就是一拳头,哨兵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被把枪下了。

曹瑞正一脚跨进二门,随即大喊一声:“都不许动!” 。一个“高丽棒子”正在洗澡,见势不好,光着屁股就往门外窜。曹瑞正一把打滑没抓住,被后边赶来的倪子文一枪撂倒了,血浆掺着肥皂水溅了一门口。

紧接着,武工队冲进了北院,伪警备队员们还没来得及拿枪就作了俘虏。倪子文顺手拽起一个伪军,喝问道:“日本小胡子在哪里?“

“去石门了。”

“胡说,明明中午还在的!”

“八路老爷,我们不敢胡说,刚刚才走了二十分钟。”

“便宜了这个龟孙子。走!起来都跟们走! ”

出了院,发现东跨院还有几个双手高举着枪的伪军在那里打哆嗦呢!武工队员把他们押过来,一块带到村边的水塘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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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慧光提着手枪走了过来,命令武工队员把伪军的枪下了。他向伪军讲了国际国内的形势及抗日的道理,然后加重语气说:“我们是先头侦察敌情的,八路军的大部队马上就要过河。今天先把你们放了, 以后发现谁再给鬼子办事,就找谁算总帐!”说完,带着武工 队员,扛着缴获的武器钻进了青纱帐。

后来,河渠工程处的日本人“小胡子”带着一个小队从石家庄回到杜同,托人捎信给倪子文,要和武工队订“君子协定”, 说他们是修运河,搞建设的,与军事无关,请武工队不要袭击他们,他们也不干涉武工队的事。倪子文听后大怒:“狗日的日本人,跟我倪子文玩什么把戏,他们用武力侵占大陆领土,还要搞石津运河,想把石家庄的物资运回日本,办不到!我倪子文和武工队在这里呆一天,他们就休想安宁!”武工队不答应,杜同据点的日本人和警备队怕被抓走,只好撤走了。

建立抗日政权

声势造起来了,但还未建立村政权,仅仅武装对武装不行。 区委和武工队的骨干,共同研究分析了六区的形势和特点,最后决定从大河乡井刀,建立政权。

一天晚上,大河村公所里,保长辛风春、联保主任钟成顺和自卫队队长等人在乘凉聊天。突然几个手持短枪的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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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为首的一个人作揖道:“打扰了,辛保长。”

“你们是.........”辛保长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们是建屏武工队,这是我们队长倪子文,今天特来和大家谈件公事。"倪子文身边一个武工队员说。

“不! ”倪子文手一挥,“先不谈公事,今晚先在各位家中借住一宿,明天再谈。”

“你们真的是武工队吗?”钟成顺站起来问道。

"这还能假!打杜同建设总署你们听说了吧,就是他领着干的! ”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屋里请。”钟成顺拱手相让。

但奇怪的是,说起别的几个人爽言爽语。但话题引到抗日上, 他们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表态。

倪子文看岀这些人是心中有顾虑,便来个顺水推舟:“看来各位不好作主,回头你们再商量商量。今天就不打扰各位了,我们后会有期。”

后来,武工队又来了几次,反复向村公所人员阐述我军的抗日政策,对方心里才有了底。钟成顺和倪子文开玩笑地说:“不怕倪队长见笑,我们有眼无珠,起初还以为你们是冒牌八路呢?” 倪子文见对方打消了顾虑,便哈哈大笑:'我们八路军抗日向来是言行一致,光明正大,不东躲西闪。我们也希望钟主任协助我们做抗日工作,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经区委批准,倪子文仍让辛风春、钟成顺担任原职,自卫队长换上了我们的人。这样,大河政权终于为我掌握。没几天,大河乡所属的各村,也纷纷与区委建立了联系,表示服从抗日。接着,通过在杜同乡当伪情报员的傅金贵,打通了杜同乡、纸房头、 三落陵等村。

随着局面的打开,武工队逐渐由与各村上层人物接触转向与群众接触。到1943 年底,差不多村村都建立了抗日组织。

虎口脱险

武工队的活动,极大地震动了敌人。为了控制局面,敌人调动获鹿的“剔抉队”、正定的”剿共游击队、井隆的警备队、 平山的宪兵队,石家庄的兴亚工作队一齐围攻武工队,并且扬言: 谁捉拿或打死倪子文,可得赏金十万元。

一天傍晚,区委委员们正在杜同开会,研究如何开辟靠近石家庄几个大乡的事。伪情报员传金贵找来,说杜北乡乡长苗风书要区里人到杜北接头。倪子文正为几次未能开辟杜北着急,听了傅金贵的话,便带着小队长杨永秀、队员赵宝升、李朝青和助理员崔林德,随傅金贵去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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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子文没有想到,他价值十万元的人头多么诱人!傅金贵早与苗风书串勾结正定“剿共游击队”在杜北设下罗网,等着他去献脑袋换赏金!

他们还未进村,就听着村里传出一阵阵狗叫声。傅金贵想:狗叫得这么凶,肯定是那帮饭桶还在往街上调兵。倪子文不好对付,在街上排成人墙恐怕也抓不住他,得设法把他们骗到房里收拾。于是,转过身对倪子文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村看看在哪里接头?”

队员李朝青觉得不对劲,在村外等候的功夫,他突然想起之前任武工队队长贾益三被捕的悲剧:那是不久前,他奉命陪贾队长到平山城与王汉章接头。到了城边,贾益三对他说:“如果我中午出不来,你就立即转移。”他考虑到王和贾既是同学又是亲戚,不会出什么意外,就让贾队长只身进城了。谁知汉奸王汉章出卖灵魂,竟把贾益三抓起送给了日本人。每当回忆起这件事他就后悔不已。今天的处境与那次多么地相像!想到此,他提醒倪子文说:“队长,傅金贵这小子不会耍什么花招吧?”“不会吧,他虽是敌人的情报员,但给咱们干了不少好事, 应当相信他。再说附近炮楼的敌人常常来活动,他也不敢贸然领我们进村。咱们进去小心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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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傅金贵出来把他们领到村南的一个院子里。倪子文隐约看出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院,四间瓦房两明两暗。院内非常寂静,屋内也没点灯。

他问傅金贵: “人呢? ”傅金贵忙说:“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他把人领进东边一间屋子里。进屋点亮灯,傅金贵像是早准备好的,出去端了一些吃的进来:“你们吃点东西,我去叫他们。”说完出了门。

听到有人说话,房东大娘从西屋出来,送走了傅金贵。关上门发现房上有动静,连忙进屋对众人说:“房顶有人,赶紧吹灭灯。”崔林德一掀门帘,也发现南院东院房上有好多端枪的人 影晃动。他急转身进屋吹灭灯:“我们被敌人包围了,傅金贵果真出卖了我们。”

“不会是陈村炮楼的伪军吧?"倪子文问。如果陈村的那几个伪军来,倪子文的确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像,四面房上都有人!陈村炮楼才十几个人。"崔林德急切回答。

“傅金贵这王八蛋,让老子抓住,非宰了他不可!”大个子赵宝升气呼呼地叫着。

"崔林德,缴枪吧!你们跑不了啦! ”房上的敌人叫喊着。

“叭,叭",“哒哒哒”,敌人开始向屋里射击。“轰” “轰”几颗手榴弹向窗上飞来,但窗根太密,给挡了回去,落在地上爆炸了。

“把文件撕毁,别用火烧。”倪子文命令。

“队长,冲吧!"赵宝升急了。

“别急,敌人摸不清我们的位置,只是瞎打枪,瞅空子再冲。”

“通”、“通”,敌人见没人露面,开始刨房。转眼露出一个大窟窿。五个人刚刚转移到中屋,东边屋中掉下了手榴弾,爆炸了。

敌人见东边屋内没动静,又揭中间房上的瓦,下边的人躲到西屋。西边房上的瓦也给揭开了。房东老夫妻吓得用被子盖住了 身体。

“轰!”敌人又扔下一颗手榴弹。“哎哟!”房东大娘惨叫一声。李朝青本能地躲避炸弹的气浪。突然,他的胳膊碰到一个草帘子,揭开一看,里边竟然还有一间小屋。五个人急忙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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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另砌在正房西侧的小房,向南有一个小门洞直通院里,离院门约有十五六步远因为这间小棚比正房矮半截,加上大家始终未还一枪,敌人暂时还未发觉这里藏人。

“同志们,这是最后关头了,如果出不去,就是自尽也决不能让敌人抓活的。”乘着敌人正在吆五喝六、哗啦哗啦地揭房, 倪子文低声对大家说。

“能冲就冲,冲出一个还可以去找救兵。”李朝青建议道。“好,现在开始突围!杨永秀、赵宝升打南边,小毛和我这边,掩护崔林德去开门!”倪子文布置战斗任务。

“哒哒哒”,四个人同时向两个方向打了一梭子。赵宝升、 李朝青收起花眼冲锋枪,一人又扔岀一颗手榴弹。但是,打了两次大门也未打开,原来傅金贵出去时用绳子把门给拴死了。

枪声一响,房上的敌人都吓得贴在房顶上不动了。南房上的敌人以为子弹是从北房中打来的,都争先恐后撤下去,转到了北房、东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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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五个人带来的三颗手榴弾只剩下了一颗,杨永秀的手枪也卡了 売。现在只剩下倪子文手枪内的七发子弹和李朝青身上的唯一颗手榴弾。紧急关头,赵宝升站出来向队长请求:“队长,我去试试吧!”说着把枪交给崔林德。倪子文果断地说:“好,听我的枪响以后再行动。”

房上的敌人听见下面没什么动静,又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投下几个手榴弹,房中又是一阵爆炸声,院里又是一片寂静。“行了,这会儿肯定都完了.......”一个尖嗓子的敌人叫着。“叭” 倪子文举枪射击,东房上的两个人影倒下了。“轰", 李朝青将最后一颗手榴弾也扔了岀去。“唉吆........”,听得东院“扑腾”了一声,可能有人滚到了院内。

倪子文的枪声一响,赵宝升几步就窜到大门跟前,一个膝盖顶住一扇门,两手扳着另一扇门,使尽平生力气,“嘎”地一声, 外边拴门的手指粗的麻绳一下断为两截。大门“哗” 一开,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跑了一个!”房上的敌人又喊,倪子文手起枪响,“叭”的一声,喊叫的敌人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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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的敌人见有人冲岀来,抱着头就往北边跑,赵宝升便撒开腿跑向南边,其他的人也相继冲了出来。赵宝升跑到头见是一个死胡同,又转过身往回跑,危急之时,发现西墙上有一个豁口, 于是他们五人,你推我拉从这翻过墙,疾步出了村。

武工队的胜利突围,在群众中间反响强烈。纷纷议论道:剿共游击队百十号人围了一夜,武工队不翼而飞,真神了!

没过几天,李朝青单人匹马把出卖武工队的傅金贵抓住枪毙了。程让也奉区委和武工队命令,潜入柱北杀了苗风书。杜北伪政权一垮,陈村、上京的局面立即打开,连靠近石门的赵陵铺、封锁沟内的高柱、市庄,也派人出来与武工队接头。武工队对六区的开辟,直通石家庄,极大地威胁着敌人侵占的这座战略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