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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樱桃的滋味》中时间与年岁滋养的人生智慧

作者:小菲点评社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樱桃的滋味》中时间与年岁滋养的人生智慧

《樱桃的滋味》对我来说最大的亮点,在于用一辆车穿起了一个如此宏大的,关于“生命”的讨论,是很巧很智慧的一个想法。但对于镜头甚至讨论内容的深度并没有太打动我,依旧是浅尝辄止的一些探讨甚至让人感觉有些说教了,仿佛回到了高中语文作文说明文素材。但说实话,听完桑葚的故事中途还是偷偷流泪。

而剧情,更像是给抑郁症的一记摸头杀。想过这些问题才能意识到阿巴斯的视角有多么温柔,预设所有可能的劝解声音,替你说出所有反驳,最后再平和地拿出这颗樱桃。对于视角的暗示有很多,人跟推土机融合的影子,跟情绪一起滚落宣泄的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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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看事物,就会有所不同

迷恋交流带来的效力,但同时,被推土机淹没的说话声,走神的学生,隔着玻璃听不见的对话,又在不停地暗示交流受阻。真正平等关怀,设身处地地对话之后,车窗像界限感一样向下消解,又经过跟人的交流互助进一步崩塌。最后冲出车门的时候车窗已经跟环境融为一体,暗示个体与集体建立联系。到最后电闪雷鸣沉寂之后,再通过镜头看这个世界,其实是生机盎然春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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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秋季,以及走向末路的生命,具有相似的调性。影片在绮丽而苍凉的色彩中缓慢地推进着,仿佛漫无目的般地遨游,又时而透露出孤注一掷的目的感。土的意象以泥土、土壤、大地、尘土的形式反复出现,生命受惠于土地,也将归于尘土。主角试图完成一场回归,“死是不对的,可不快乐也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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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不安的士兵、含着热烈笑容帮忙推车的工人、说着“你上来我就不孤单了”的守卫、照本宣科的神学院学生、絮絮叨叨的解剖学教师。最后那场汽车上独角戏般得不到回应的对话十分动人。那种力量并非来源于“换一个角度看事物就会有所不同”的空泛哲理,而是另一种固执所渗透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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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多方面解读

其实可以从两种角度来理解,一种角度是懦弱的退缩,一种角度是勇敢的新生。从第一种角度来讲,士兵的懦弱在于畏惧自己身份所必定伴随的杀戮;他虽然拿着配发的武器但绝对没有用武器对人的勇气。神学生的懦弱在于畏惧自己真正的天职,给人以精神上的满足;他只敢循序守旧地遵守书本上的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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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家的懦弱,则在于面对新的苦难他只敢回顾过去,以期能获得力量度过。而这些懦弱的人最后将男主规训掉了,他也失去了放弃的勇气,唯剩下不舍。 但从第二种角度来讲,士兵的新生在于他不再渴望金钱,用行动来感悟男主。神学生则在精神上给予男主慰藉,而那位老者,则是男主新生的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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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是一个开放性结尾,因为他还是晚上去了那个洞。但是躺在洞里,他看到了月亮。我想,一个还能够看到景色的人,是不会忍心离开这个世界的。影片的节奏很慢。大量的对话、固定的镜头。一开始看可能觉得不解其意,但是当你成为 “他” ,成为那个绝望的中年人,便会沉浸于其中。他的心中始终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否则也就不会有这场寻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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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讽刺意义

影片呈现的是一个寻觅帮他解决后事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重新寻觅生的意义的过程。老者就像那颗樱桃树,让他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看到了周身的景色。当人们处于低谷时,世界往往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因为当你失落时,便会一直陷入那种情境中,会不自觉忽视身边的美好的景色,去尝试一些积极的事情,人的感受也许就会因为这一颗樱桃而发生改变。所以,失落的人,去寻找那颗樱桃吧,或者,苹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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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士兵,表现出的更多是对生命的畏惧。神学院学生执着于神的指意所代表的某种规则。老者在生死之间显得游刃有余,他曾被死亡支配,最后又在樱桃的滋味中明白了生的可贵。耐人寻味的是,遇到老者之前,巴蒂先生经历了一系列体现生活美好的小事,目光纯朴的人民在他车子抛锚时主动伸出援手,年轻稚气的温和的士兵与学生。讽刺的却是,那些时刻他都是一心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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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遇到老者,老者却不是士兵与神学院学生那样纯良的角色,他为了工作可以猎杀生命,认为那并没有什么,巴蒂先生却正是被这样一个人打动了,死的决心有所动摇。老者真正做到了“代表神的意志”的神学院学生都无法做到的事,这多少有些反讽,有些耐人寻味。时间与年岁滋养着人生智慧。巴蒂先生最后假如依然选择死去,也应该是怀着一丝温情长逝,而不是绝望而逝,这也算是一种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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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之处体现真诚

在我看来是真诚的陈述,那些弯弯绕绕的坡路,漫天的灰尘和黄土,躺在坑里的时刻,都是人生磨难的象征。但是最后树会长高,黄土会长出青草,底层苦难的人会笑着来帮你推陷下去的车。会有人提醒你看蓝天晚霞,吃好吃的樱桃。人对生命的渴望是刻在基因里的,只要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没有人会选择自杀。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樱桃的滋味》中时间与年岁滋养的人生智慧

“当你早晨醒来是否曾仰望天空,在拂晓时分,你难道不想看着太阳冉冉升起?金红相映的落晖,你不想再看了吗?你见过月亮吗?你不想再见到星星?那满月之夜你就不想再看一次?” 阿巴斯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位导演,更是一位哲学家,永远都在不停地追寻,追问。而生命的意义,就是手掌心中那颗软软甜甜的樱桃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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