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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作者:雅信说历史

新年伊始,面对拉姆口是心非的惊人举动,我吓得落荒而逃。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看着酥油茶,我想起了旧人

和拉姆家亲戚吃完饭,拉姆邀请我去她家坐坐。本想回酒店休息的,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手捧酥油茶,看着铮亮的铜壶、鎏金的瓷碗,我忽然睹物思人,我的藏族小媳妇,说好的旅程一起走,春风未过杨柳岸,她却落花染青先凋零。

登山望远,不见旧时人,斜倚朱阁门,残阳照孤影。万缕柔情难抵相思苦,千里暮云难寄一片情。薄酒未饮人已醉,尘世沧桑慰天灵。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你在想什么?”拉姆换了一身便装靠我坐下,伸手取了一粒麻花递给我:“吃吧,麻花代表吉祥如意的意思。”

“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接过麻花,呆呆凝视茶碗里浮起的酥油渐渐散开,淡淡地说道。

“猜你就在想小拉姆。”她抿了下嘴唇低头不再说话。

“嗯,不好意思。”怕影响她的新年气氛,我拾掇起心情朝她笑了笑。

“没关系,唐哥,我理解。”拉姆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喝点热茶吧,暖暖身子。”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我嚼着麻花,抿了一口茶,估计思绪还没回来,我竟没话可聊,二人就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我想我还是走吧,一会儿还要给李婷婷视频。

“见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回酒店吧,你早点休息。”我说完欲起身告辞。

拉姆灵魂拷问:你真的爱李婷婷么

“唐哥,等等。”拉姆起身阻止,面色通红,眼神有些慌张,掩饰地撩了下披肩秀发,背过身去说道:“唐哥,有些话,本来不该说,但在我心里憋了好久,实在难受,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呃,怎么了?拉姆,你向来说话直来直去,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有些惊异她的反常,纳闷地问道。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什么话啊,干嘛憋着?你直说也无妨。”我愣愣地看着她。

“你,你真的爱李婷婷么?”拉姆转过身,眼神犀利地望着我。

“怎么了?拉姆,你怎么这么问?”我被拉姆问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事,我就是问问。”拉姆微微一笑,踱步说道:“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答案了。可是我还有个问题。”说完,低下头,眼神闪过一丝失落。

“还有什么问题?”我忽然预感到拉姆想问什么,故意装作不知道。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你心里是不是还藏着一个人?”拉姆停下脚步,弯腰低头盯着我。

屋里的气氛随着烤火炉的升温陡然变得有些甜腻和燥热,让我有些局促不安。这让我想起我和李婷婷吵架那晚,拉姆抱着我令人晕眩的雪域之吻。

“不,不,没有,没有。”我心里有些慌乱,闪烁其词,赶忙躲开她的眼神。

“你在说谎。”拉姆有些不依不饶:“你说,好好地大上海你不呆,偏偏要来西藏来吃苦,为什么?”

“这——”拉姆顿时问得我哑口无言,我赶忙转移话题:“因为李婷婷信任我,我也信任她。你说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不是么?”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嗯,我真羡慕婷婷姐啊。”拉姆见我带偏话题,直起身不甘心地说道:“我如果遇到的男人有你一半好就知足了,婷婷姐真有福气。”

我见拉姆话里有话,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就一个做工程的工地佬,我也没什么好,唯一的优点估计就是自律而已。李婷婷和你一样优秀,所以说我找到李婷婷才是我的福气。”

“可是,你为什么又把公司开到昌都来,是不是因为我?”拉姆憋红脸终于说出她想说的话。

拉姆的问题直接把我逼到墙角,让我心里发毛。“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拉姆,咱们明天聊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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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走,”拉姆双手叉腰,语气骄横:“你回上海一个月都没和我聊天,有那么讨厌我吗?”

“哎,哎,拉姆,我咋会讨厌你呢,你这话说得。”我尴尬地回道。拉姆又将我带入了她的节奏。

拉姆:你可以把我当成婷婷姐么?

拉姆一脸委屈,两手无处安放,眼神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唐哥,再陪我聊会儿行么?”

看来我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了。

“拉姆,你忘了那晚你对我说的话么?”我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知道。”拉姆垂下眼眸,眼泪夺眶而出。

为了让她彻底断了念想,我着重地重述了一遍她那晚说的话:“那晚你说,你说我们不要再谈感情了。。。”

“哥——你别再说了——”拉姆使劲摇晃着头,嘴角微微颤抖,凄声说道,眼泪顺着红扑扑的脸颊簌簌流下来。

“哥,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拉姆用手擦着眼泪。虎口上一条鲜红未愈的疤痕呈现眼前,令人胆战心惊。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拉姆,你的手怎么啦?”我惊讶地问道,似乎猜到了这条伤疤的来历,拉姆肯定是为了忘掉我故意自残,这要多大的勇气啊,问世间情为何物,敢叫人生死相许。。。

“不要你管,我自作自受。”拉姆缩回手,扭过头。我心里莫名涌出一阵悸痛。

窗外,北风戚戚,一束月光透了进来,一枝清影摇曳着孤寂,任岁月的风霜袭卷。

“唐冬,”拉姆回身凄楚地望着我,哽咽地问道:“你可不可以把我当成婷婷姐——”

我吃惊地呆望着她,拉姆眼里溢满了内心的渴望和放下自尊的悲凉。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我摇摇头,强忍着心酸说道:“拉姆,你是个好女人,可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话得永远藏在心里,有些念头咱们得永远搁在心里头不能说出来,让它静静绽放,行吗?”

拉姆怔怔地望着我,又一次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很多时候,爱总是令人悲伤,情总是令人惆怅。一生之重,不过饱餐与被爱;一生所求,不过温暖和良人。

此时,房间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和压抑不安。我头也不回急匆匆地夺门而出。

雪域之吻(19)——2022年的第一场劫

耳边似乎传来那首歌:

说好了不回头

有缘无份你别过头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我逗留

我想是你爱过我

只是路无尽头

。。。

若是有来生

你是否虔诚

只是今生

劝你别再等

(长篇连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