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头条#初九晚上,儿子安排一场聚酒,为他亲叔伯弟弟,即我二弟家的儿子,明天回上海上班送行。
我当然支持,并答应推掉一切事情必须参加。若是在老家的老爷子闻讯,没准搭乘便车来沧州凑热闹。他老人家,就愿看到孙子辈亲和友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晚上七点单位开会,不知开到几点,没有办法两全齐美,不得不向儿子告假。儿子尽管挺失落,但理解有些事情无法改变,还是留下句活口话,若会散的早,再联系。
散会时九点半,开车回家路上,妻侄打来电话,问,散会了吗?我说,正往家走。
妻侄欢快地说,太好了姑夫,我们小哥仨,在您家门口串啤二场,等您归来尽尽兴。
把车放在地下车位,匆匆赶到他们的聚酒小店。儿子说,他二叔和二婶因我没出席,觉得没意思,喝过三杯啤酒,吃点饭走人。
媳妇孩子们在场,喝不肃静,拌手拌嘴,小哥仨每人只喝了两杯白酒,觉得很不尽兴。支走媳妇和孩子们,又接着喝二场,也为等着我加入,一块说些知心话体己话。
二弟家的小子在上海工作,尚未结婚,说话略显大学生腔。相对他大哥和表弟,显得单纯有点嫩,所以光喝酒,不大爱接话,可能也插不上嘴。
我到达酒馆时,他仨每人喝干一瓶啤酒。我一年四季不沾啤酒,便跑到隔壁超市,挑了一瓶劲酒。却见,旁边有扁瓶上标注“地瓜烧”,感到新鲜,一并花钱求得。
三个晚辈争着拧瓶盖,我心里感到温馨。首先敬侄子,祝他能在上海落脚,希望虎年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了。
妻侄愣不丁地问:二表哥职业多令人羡慕,还有啥问题?
我笑而不语,儿子叫着小名教训表弟,你都有儿子啦,还这么冒失?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混社会。
侄子笑道,谢谢大伯。您很懂我们这类男孩的心思。说实在的,回家最怕逼婚。可大伯拐弯抹角把事挑出,又不让人反感,真有水平。
我无语,喝下一大口酒。
接下来敬妻侄酒,对着瓶子喝过,便问了些他们公司经营情况,又关切他媳妇的工作和孩子托管。然后,我静坐桌旁,倾听他仨的对话,其实就是儿子和侄子在答问。
忽然发现,而立之年的儿子,虽然在事业上还未立起来,可待人待物待事的态度,比我预想的成熟若干。甚至有些处理问题的态度和办法,都要超过我。
比如,妻侄说,他负责公司的内勤,有时晚上老板请客,命他侍候。老板说,你去拍个黄瓜。妻侄说,试试吧。老板很不高兴地说,试试?有什么可试,干不了滚蛋。为此,妻侄很生气,老想炒老板的鱿鱼。
儿子接话,若是老板如此信任他,他会说,拍黄瓜没问题,要不要再炒个西红柿鸡蛋。
哈哈,我忍不住地说,你小子和谁学的?在我面前,可没如此顺从乖巧。
儿子不好意思地说,这叫处世哲学呀,不会这个套路,怎么生存。如此配套的路数,他还会不少。
我自罚一杯,埋头不语。
侄子说,大伯,您没事的时候,多叫哥哥回家陪您喝酒,他就什么都和您讲了。
儿子得寸进尺,又将我一军,说,您在我爷爷面前,不也是不喝酒,没啥话可讲?这叫啥,叫遗传呀。
我自饮一口,毫无方向性地说,改改基因谱,以后多讨教。
老板两口子挺会来事,要什么菜,都能满足。只是油水太足。炒鸡蛋的盘底明油,刺激双眼,无法入筷。
半夜下馆子有嘛算嘛,远远达不到独酌的下酒菜水准。
地瓜烧喝干,劲酒也剩一小口,他们小哥仨,已打开第四瓶啤酒。我看手机钟点,已过十一点,便说,咱杯中酒,快喝快散吧。
小哥仨异口同声地说,怎么也得再饶一瓶。我说,你们饶吧,十一点半必须结束。
入睡前,我在想,天命已知,花甲不远,以后是孩子的世界,放飞他们吧。
手机显示来信息,儿子写道:小哥仨酒已喝干,各自回家,老爸早点休息。#木空酒语# #我要上微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