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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欲望之中

作者:深冬今夏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仿佛我天生就应该在这里,穿着香奈儿的的套装,拎着爱马仕的稀有皮,出入彻夜如昼的写字楼。这也是我大学或者更早的愿望,虽然实现了我却矫情的觉得有些孤独。

他刚走,公寓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对高脚杯。

大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选修课是礼仪课,头顶放着厚重的字典,走着优雅的步伐这是我最初对优雅的认识,但是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这是我真正进入社会后才了解的。大学里的孩子没有经济负担,享受着最好的时光。我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没有更多的钱可以让我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还有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我很少对别人提起,毕竟同龄人都是独生子女。

大学我只有过年才会回家,我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母亲更偏爱自己的儿子。也是因为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去为自己的目标努力,我的梦想是我无法轻易告诉别人的。因为以我的社会地位和原生家庭根本无法触及,我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没有任何优势,毕竟美丽已经可以复刻了。

很早我就知道大学是我最后逆风翻盘的机会了,大学毕业我以绝对的优势进入了理想的公司。比起职场多年的前辈,我没有什么优势,但是我年轻,在第二年的夏天我成为了他的助理。

那年我24岁,白景比我大很多没有一轮,我穿过的第一件晚礼服是白景给我的,酒会上挽着白景的胳膊,走在红毯上,香槟红酒,白景熟练的和大佬们打招呼寒暄,参加的多了我也渐渐习惯并融入其中。我依旧只是白景的助理,白景的助理有很多,但是我是最年轻的。

我在茶水间和洗手间听见过同事议论我,那个时候我并不在意,因为那些诋毁与猜测并不是事实。

人在脆弱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一把雨伞,一杯感冒冲剂,一趟车程,而陷入某种情感中,误会那是暧昧。

和白景在一起后的每一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抓住了全世界,我的生活有了质的飞跃,同龄的女孩子还在为一个轻奢的包包省吃俭用的时候,我的奢侈品包包已经可以一周不重样了,漂亮的衣服,羊皮底的高跟鞋,精致的下午茶。

豪华的头等舱,别人艳羡的目光我有些陶醉,我拥有了自己的公寓,自己的三角架钢琴,我学会了插花,绘画,当我在为自己可以真正进入上流社会拼命攀登的时候 ,就在我要登顶的时候,上面的人给了我一脚,我摔的很惨。

因为我知道白景有一位正牌太太,太太气质温婉全身的衣服朴素有质感,我有些相形见绌,我唯一的优势年轻在这几年里已经被消磨殆尽,今天我已29岁了。年轻的小姑娘像是地里的春笋,我失去理智的问过白景,我们是什么关系,他说我以为你很清楚。

看着白景挽着太太参加公司年会,白景给她细心的提裙摆,拢额前的碎发,我知道我以为的好,是金钱堆砌出来的,我不过是生意场上那多胸口的鲜花,会褪色枯萎,被遗忘。

我试图用身体去挽留,但是片刻的欢愉,只是酒精和夜色的后遗效应。我从前最初的梦想是不依靠男人,确可以在男人堆里独揽一面。但是是在鲜花和诱惑前迷失了自我,我并非没有能力,但是当我做菟丝子开始,我的标签与能力将无半点关系。我被欲望掀翻了船。

我想过离开但是我不舍得,楼下像我问候的人,舍不得衣帽间里哪些衣服,哪些包包。我觉得我可以忍受一切的孤独,忍受他永远很早离开,永远等不到天亮起来再走。

我今年30岁了,同龄的女孩子已经一家三口了,我还是一个人,我和父母的关系变的愈发紧张,我没有可以结婚的人,但是我有依恋却有明知不可得到的人,我陷入不断的失眠,我们的关系人拍了照片被发现,他太太平静的态度和无视的眼神,我在一个月以后带走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

我彻底的出局了,我知道很快会有新的年轻的女孩子代替我,甚至更多。

我回过一次家,并未告诉父母自己的近况,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我的眼眶有些发酸,或许是我自己的偏执想法和无尽的欲望而忽略了哪些细微温暖。

在家的一个月,我穿着运动服,踩着平底鞋,背着帆布包,穿过大街小巷,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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