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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为逃婚违抗圣旨,原来我才是他的白月光(上)

作者:张三的故事Story
七王爷为逃婚违抗圣旨,原来我才是他的白月光(上)

01

自打记事起我就跟在七王爷身旁,当他的小丫鬟、当他的跟屁虫,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对了,我是从十五岁时开始记事的。

七王爷在路边将我捡回来,我昏迷了三天后才醒过来。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向何处。

他见我瘦弱得像只小猫,孤伶伶怪可怜的就收留了我。

他给我取名叫“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我是在一棵青翠的桃树下被捡到的。

“蓁蓁,你记得你的生辰年月吗?”他问。

温和如春水的模样,至今想来都让我心头一暖。

我摇摇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让我张开嘴,仔细看了我的牙齿:“最多不过十五岁,那就把今日定为你的生辰吧。”

那天是三月初三,花朝节。

我有了花一样的名字和生辰,开心极了。

他带我裁了几身衣裳,并亲手为我梳理了发髻,鉴中少女面若春花,我笑了。

随行入宫的庞大队伍中,我是最不起眼的一笔,是他唯一的近身女仆。

他回宫复命,却又领到其它任务,然后继续出征,辛苦辗转,始终奔波在征途中。

我才知道他是名扬天下的七王爷,萧昱。

当今圣上是他的长兄,圣上即位之初将他派遣至一处偏远封地,他谨言慎行、韬光养晦,却依然不敌流言蜚语。

圣上对他的忌惮,朝堂中人都心照不宣,于是他再不能固守一处,时时领兵出战,今日西北、明日西南,漂泊无定。

虽战功赫赫,他却从不居功自傲,反而谦卑的很,恐怕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很多个夜里,他在军帐之中独坐发呆,他默默擦拭宝剑,眼泪悄然而下。

他沉浸悲伤之中,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当我把热水盆端给他时,他才如梦初醒般:“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把热毛巾拧干:“是灯烟熏到眼睛了吧,我给你擦擦。”

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如玉般冷峻的脸颊,连他的鼻息都能感受到,我心里跳得厉害,脸上也灼烧起来。

“蓁蓁,这些年苦了你了。”他声音低沉得像军帐外沉沉天幕。

“不苦,只要跟王爷在一起,蓁蓁就不觉得苦。”

温热的大手覆在我的手上,我一愣,目光正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目光如剑深深看向我的眼睛、刺入我的心中,我面上灼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他盯着我,像是在质问。

“王爷……你喝多了?”我惊恐万分。

我虽年幼却早已知晓人事,知道男人酒后有多可怕。

虽然七王爷平时克己自持、温文和雅,但今日的他竟不似往日,他目光灼烫,眼里充满攫取的欲望。

不,不能这样,我只是他的丫鬟,不能……

“啊——”我的手快被捏碎了,禁不住发出了惨叫。

我平日没受过疼,这叫声显得格外凄惨。

他猛然醒悟过来,眼里的温度退去,又变成了平时冷漠淡然的样子。

他松开我的手,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我没有怪他,静静地把东西收拾好走了出去。

但我躺在榻上迟迟睡不着,扒开窗子,见他帐中依然烛火通明。

七王爷为逃婚违抗圣旨,原来我才是他的白月光(上)

02

后来我才得知七王爷要大婚了,王妃是鲜卑公主慕容宁,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被指婚的。

由于慕容宁非常有才干,这些年来帮助父兄治理部落,一直未履行婚约。

得知此事后,我非常开心,也许七王爷在思念着她,所以才会动情流泪。想到他深情的样子,我又莫名地难受起来。

想起那天晚上他握着我的手,像要将我的骨肉揉入他的手心里。他想诉说什么,却又把所有话咽回肚子里。

算了,等他有了夫人一切就好了,我如此安慰着自己,又快快乐乐地给他收拾大帐去了。

我刚撩帘子进去,却发现帐里异常整齐,空气里还有花朵的清香。

“你来了。”

卧榻上竟然坐着个女人,她正在叠七王爷的衣服。

我乖乖地站直,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奴家蓁蓁,见过公主殿下。”

“你知道我是谁?”她笑着向我走来。

她一身红纱裙,珠摇玉颤,清香袭人,像夜明珠一样光彩夺目。

“是的,你是王爷未来的王妃。”

她上下打量着我,却突然板起了脸:“你叫蓁蓁?一个丫头,不需要这么奢侈的名字,以后就叫翠儿吧。”

我叫什么无所谓,但从这位公主身上我感受到了满满的敌意,也许她误会了什么。

“翠儿遵命,翠儿只是王爷的侍婢而已,叫什么名字但凭公主定夺。”我慌恐地跪倒于地。

她环顾四周,冷冷一笑:“侍婢?七王爷只有你一个侍婢?”

她猛地抓住下颌将我的头扳起,长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尖利疼痛,我却不敢出声,紧紧咬起牙关。

“好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这样阴冷的目光,是我从未看到过的,我浑身战栗:“公主……误会,我只是个粗使丫头而已……”

眼泪不争气一行行流在她的手上,她嫌弃地松了手,拿帕子拭着玉手:“既然是粗使丫头,那就挑两桶水过来,本公主要洗澡。”

我拎着大木桶走出军营,那木桶比三个我还粗,连最精壮的士兵都要两个人合抬,我光拎空桶就够费劲了,更别说打水。

而公主却不允许任何人帮忙。

瘦小的我像蚂蚁衔着巨大的水桶,兵士们却没人敢出声,七王爷领兵出战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七王爷为逃婚违抗圣旨,原来我才是他的白月光(上)

03

我从几里之外的河里汲了小半桶水,生拉硬拽着往回走。

虽是寒冬,我却累得满身大汗,汗水又结成冰霜,又冷又热,一阵风过,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

塞外高天,不时有孤雁飞过。

我内心酸楚,若是有家人可依该多好,想及这三年间,虽是为奴,但七王爷待我如家人一般。

浆洗衣服手冷时,他给我捂手。

塞外风利,他从千里之外的京都揣来桂花膏,香腻的膏体腻在我鼻尖上。

“把脸吹裂了可就不好看了。”他笑着说。

虽名为照顾他,他却像呵护宠物般照料着我,时时处处,体贴入微。

若无旁人时,他从不摆王爷的架子,他的东西由我随意摆弄。那次我玩心大发,在他衣服破洞处用粉色丝线绣了朵桃花,他只微微一笑,并无责怪。

那件衣服他会贴身穿,不露在外面,从未让任何人看到过。

我心中咯噔一下。

衣服,方才慕容公主在叠衣服……

四野茫茫,唯有风烟,我除了一身衣服、一只木桶外一无所有。

但我却别无选择,我抹干泪痕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即使饿死、冻死、被野兽吃掉,也再不回军营了。

他已经有了妻子,再不需要我了。

这三年,我无意间占有了他的宠溺,这是我的荣幸,它们从不属于我。

再见了,萧昱,我唯一的亲人。

天黑了,星斗像碎宝石一样闪耀在天幕,我又累又饿,再也走不动了。

茫茫大地一成不变,仿佛我这一整天都在原地踏步。

我叹口气,找不到吃的,至少得找个容身之地,晚上睡在野地里肯定冻成冰棍。

忽然前面有一荧亮光,我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若是有商贩我就可以随他们一道走出荒野。

没走几步,却发现那亮光闪闪烁烁,越来越密集,绿荧荧的不动声色地漫了过来。

虽然我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也清清楚楚知道,这是狼群。

我后退两步,紧紧握住木桶,凭我的小身板能与它们大战几个回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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