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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9月16日,忽然开来几辆满载日本兵的大卡车,在平顶山北头停下,日本兵一下车,立刻将整个堡子团团围死!矿工杨占有

作者:凯撒历史屋

1932年9月16日,忽然开来几辆满载日本兵的大卡车,在平顶山北头停下,日本兵一下车,立刻将整个堡子团团围死!

矿工杨占有全家除四哥杨占青在栗家沟没有回来外,23口人全被赶到了街上。此时街上乱作一团,日本兵用脚踢,用枪托打,拼命赶着人群向前走。

杨占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从哪招来这么一场大祸呢?他不敢多想,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日本人会对他们下毒手!

以下是惨案后他的自述:

“约在偏午时分,我们都被赶到牧场草坪上一家挨一家坐着,在我前面不远,架了两个带脚的东西,上面各蒙一块三角布,我心里犯了猜疑,但没想到是机枪。”

“在这紧张时刻,一个军官模样突然哇哇大喊,人们虽不知其意,也知道大事不好,立刻骚动起来。正在骚乱之际,日本兵把架子上三角布揭开,有人一声尖叫,不好,鬼子放机枪啦!”

“话音未落,一个日本军官嚎叫一声,立即“突突突”一排子弹射了过来。没等我定神,我旁边一位老太就倒了下去,接着我老婆也中弹了。我俯下身去,只听她说:“你早听我说,昨天上姐姐家去串门多好!现在已经晚了。你赶紧抱孩子逃命吧。”

我说:“子弹这样密集,跑不出去啦!”

“机枪一个劲地嚎叫,震耳欲聋,“突突突”来回疯狂地扫射,一簇簇人群倒了下去。我同老婆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左臂一凉,中枪了,同时我老婆又中了第二弹死去,躺在我两条腿上。”

“我左臂流血很多,痛不堪言,头也昏昏沉沉。不知道紧挨在我旁边的弟媳什么时候受了伤,她挣扎着坐起来,没等坐稳,一头栽下来,压在我头部和胸部,死去了。”

“弟媳的鲜血直往我的脸上、眼睛里流,一会儿便把我眼睛给蒙住了。这时,我身上压着我老婆和弟媳,她们的上边又各压有死人。我压在最底下,透不过气,汗珠和血水混凝在一起。最使我难受的是死人的血水不时从我脖子流过,那种滋味没法形容。”

“在这样的时刻,是死是活,已不容多想,我也忘掉了死亡的可怕。至于我一家人谁死谁活,我也一概不知了。也许是我身上死人压的多,日本兵的机枪子弹就没有再打到我,这样,机枪疯狂扫射的头一关躲过去了。”

“机枪连续打了一阵子后停了,我在昏迷中听到日本兵咕噜咕嘈说了几句,然后汽车马达声响了,我想这一定是鬼子兵要走了。最后一辆车刚开走,有没死透的人开始挣扎叫唤。这下糟了,日本兵发现还有人没死,马上开始第二次屠杀。”

“这次屠杀比起机枪扫射要惨得多。日本兵跳下车,端起刺刀从北到南挨个往人身上戳。我也不敢抬头看,只听鬼子“库啦、库啦”的喊杀声和刺刀刺到人身上的“克哧”声。”

“刺到死人身上,只听到“克哧”声,没有反应,刺到活人身上,各种凄厉的惨叫,特别是刺到孩子们身上,听那小孩的哇哇尖叫声,人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刺杀声越来越近,只听得“克哧、克哧”两下,都刺到我身顶的死人身上,我当时被压在最底下,全身沾满了血,日本兵以为我早死了,这样我又躲过了第二次屠杀。”

“但是,我几个哥哥这次全死在刺刀下,我清楚地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我又听见一位摊煎饼的老大娘,临死前还痛骂日本兵,他妈的,小日本…第二次屠杀,一直刺到太阳快要落山,鬼子才收兵登上车回去。”

“这次日本军车开走,再没人吱声了。我的眼睛被血糊住,费了好大劲,才把眼睛张开睁眼一看,黑压压一大片人,东倒西歪,全是尸首。死的人有的脑袋崩裂,有的胸膛开花,有的丢了臂,有的断了腿,有的身受几十处重伤,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来。”

“未死的人有的在作绝命前的惨叫,有的发出低微的呻吟声、还有各种各样没法形容的惨状,叫人目不忍睹。再往远处一看,平顶山堡子全被烧光了,只剩下一点余火还在燃烧。整个草坪被鲜血染红了,成了一片血海,阵阵晚风卷着又咸又腥的血腥味,夹杂着机枪射击后的硝烟味,扑鼻而过,分外凄凉。”

“这时,天下起了濛濛雨。我翻看了一下,我一家23口人,除我以外,当时就剩下两个小丫头还活着,一个七岁,一个四岁,吓得发痴,不知哭也不知怕,面无人色,双眼红肿,走是走不动了。我先抱走一个放在高梁地,回来再抱走一个。就这样在夜色茫茫里,我又饥又渴,又痛又冷,领着两个孩子,从虎口里逃了出来。”

“一个月后,我发现我一家人又逃出了两个:侄女杨小丫,侄儿杨春明。当时他们都被打得昏死过去,小丫打伤了腿,春明伤势极重,受伤20多处。春明是在后半夜才醒过来,当时渴得没有办法,是双手捧着自己撒的尿往嘴里喝,才咬紧牙爬了出来,真是捡了一条命”

“后来,我又听我四哥杨占青说,第二天日本兵又赶回来,雇了一帮朝鲜浪人用汽油烧尸。他亲眼看到里边有不少没有死的,只是断了腿或伤势较重,走不了的,朝鲜浪人用火钩式的大钩子,把他们同死人一样钩起来叠在一块,浇上汽油一起烧掉。”

“我一家24口,除我四哥例外,仅逃出五人,已算万幸了,有不少人家一个也没剩,例如姓徐的一家,36口,统统被杀光了。这笔血海深仇,我永生难忘!”#抗日战争#

1932年9月16日,忽然开来几辆满载日本兵的大卡车,在平顶山北头停下,日本兵一下车,立刻将整个堡子团团围死!矿工杨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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