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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徒有虚名的经历文/张海宾1988年,我20岁,那时候我家的煎包铺还没有翻建,还是一付破烂的样子。某天晚上,看14寸

作者:海宾现代诗

记一次徒有虚名的经历

文/张海宾

1988年,我20岁,那时候我家的煎包铺还没有翻建,还是一付破烂的样子。某天晚上,看14寸的黑白电视,正播央视的《旋转舞台》。主持人刘璐说栏目征集歌词,曲子已经由徐沛东写好了。随后播放了曲子。当时我正准备笫二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的单子,听着旋律,就落笔写下了歌词。

第二天去东关市场,回来的路上,路过邮局,就把歌词寄到了中央电视台。

约两个月后,接到《旋转舞台》栏目的来信,说我的歌词获二等奖,邀请我去北京,参加颁奖典礼晚会,包吃住行等等。

我哥哥当时在曲阜东方大厦工作,知道我去北京中央电视台,领我去买了一身蓝色运动装和一双尖头皮鞋。

当时进北京需要介绍信,我去居委会开信,居委的人没有写过这种,不知道怎么办?恰巧,现在任曲阜政协主席的孔令玉,当年正好在仓巷居委办事,居委的人就求他代笔,写了我的介绍信。

中央台来信给的联系人叫什么民,那个时候没手机没呼机,电话号码给的是栏目组的座机。我在中央台门口……姑且叫传达室里等待,不敢多说话,也不敢问。一个大姐,也许看我生怯,主动问我找谁?我说了名字,他就把电话打了进去。不一会儿,新闻联播的张宏民,两手插裤兜里,走进来问大姐:谁找我?大姐说:喏!那个……那一会我懵了,天天看新闻联播,张宏民站跟前了,再说我也没有找他呀?他过来问:你找我?我语无伦次的……没有啊,我没找你……张宏民转身看大姐,大姐责问我:你个小青年,不是找张宏民吗。我才慌忙把中央台的来信拿给她,大姐看看说:唉,《旋转舞台》不在台里,说完又操起电话打过去,这个工夫,张宏民就转身回去了。

原来是我弄错了,栏目组有车在北京火车站,迎接来自全国各地的二十名获奖者。其他人都接到了,独我自己巴巴地来到了中央电视台,栏目组还不在这里。

我们被安排在国务院什么事务局下属的一个宾馆里,两人一间。我和来自湖北的一等奖获得者同屋。

前几天都是上午在导演指挥下走台,跟跳舞的伴舞的磨合。下午坐客车参观尚未举行的,为举办亚运会兴建的各个运动场馆。

第四天上午继续排练,中午不再是工作餐,改为″坐席",吃大餐。正巧我坐的这桌,有美女总导演王冼平,有说相声的笑林李国盛,有唱歌的苏红,还有吃到一半才匆匆忙忙赶来的蔡国庆。那个时候蔡国庆刚刚因为唱《北京的桥》出名。

下午正式彩排,主持人是赵忠祥和刘璐,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女民族歌手。当排到我领完奖,赵忠祥突然问我:你来到北京,心里最想说的是什么?我冲口而出的是:其实我最想来北京城逛一逛,中央台里曝曝光。这话一出全场暴笑,节目一时没法排了,一会,有人表示反对,说哪里能这么说话,但王冼平笑着说:小张说得心里话,挺好啊!她又反复叮嘱我:这句话不要改,我们录制和直播的时候也要这么讲。

第五天到中央电视台正式录制,第六天直播。

活动结束,晚上聚餐,我第一次见到五粮液酒长啥样,喝了约半斤,醉的不成样子。我们十几个获奖者吵吵着找赵忠祥蔡国庆笑林他们照相留念,才知道人家不跟我们在一起。最后只跟王冼平导演和刘璐合了影,并且立马发了回程的软卧火车票。当然,那也是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坐软卧。

当年中央台只一个频道,也不存在什么上星卫视。所以我回到曲阜后,小红了一把。但也有多人质疑我,问我花了多少钱才去的央视。开始我还耐心的解释,后来就沉默寡言了,也从心底意识到,这点幸运的小事,也确实不值什么洋洋得意,以致招人说三道四,成为别人口中的咸盐,去让人咀嚼和猜疑。

由此,我逐渐形成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装疯卖傻,几乎从不与人谈诗歌谈艺术的性情脾气。主要也是由于我平庸的人生,本就没有做出过令人刮目相待的成绩。我只好高调的胡说八道混迹菜市酒肆,低调的悄悄著点分行的汉字寄托些难言的闲情。

五十多年来,我曾遇见过贵人:诗歌评论家阿红亲自到煎包铺寻我,并为我的诗集作序;也曾与诗歌评论家谢冕袁忠岳长谈,也曾得到过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的面授机宜;也曾得到过巜青年一代》《山西青年》《杂文选刊》等杂志的关注……更不敢忘乡党乡贤我师雨辰我师韩益我师王良……和令君主席薛利民老先生凡尘老哥志朋培中清风老弟们的包容和涵盖。

只是无奈我天性愚玩一直不成器,无力回报诸君。自己都恨自己呀。

值此虎头初二,向各位诚挚的拜年,我仅代表长沙一千多万人民之中的小我,祝曲阜家乡父老健康吉祥阖家幸福。

记一次徒有虚名的经历文/张海宾1988年,我20岁,那时候我家的煎包铺还没有翻建,还是一付破烂的样子。某天晚上,看14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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