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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体演员」吕晓霖:从法医、警花到淘金女海王的底气

作者:戏客Seeker

对导演蒋卓原来说,为《淘金》里的「四木场秋姐」选角有两个难点:体现地质老师的人物背景,兼具混迹金场男人帮的游刃有余。前者要求扮演者身上有某种职场属性;后者更为复杂,混迹淘金场却不单纯以「色」上位,风情万种、美艳动人的压寨夫人类型不足以为影视改编后的阿秋还魂。

「多面体演员」吕晓霖:从法医、警花到淘金女海王的底气

不依附男权、英气有狠劲儿、气势上与男人们平分秋色是蒋卓原最终为阿秋定下的角色基调,而在悬疑品类市场备受认可,拥有《白夜追凶》和《沉默的真相》两部标杆作品,演过警察、法医、财务总监等一系列职场角色的吕晓霖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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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吕晓霖本人来说,「淘金客阿秋」是她众多挑战中的新鲜对手。2021年下半年,她在热播剧《我的邻居长不大》中让观众见识了她的「喜剧天赋」,一种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幽默气质似乎在说明「好演员,亦正亦谐」。该剧最终以5000万票房分账成为优酷黑马。时间进入2022年,吕晓霖用淘金客阿秋再度印证了自己「演技多面体」的实力。在高法医、任队长、姚总监之后,她又和秋姐携手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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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豆瓣评分9.1的《沉默的真相》用品质和口碑让「迷雾剧场」成了爱奇艺悬疑品类的金字招牌,刑警队长任玥婷也成了很多人心中「警花界的白月光」。继而有人开始考古「任队」的过往角色:《白夜追凶》里的高法医、《白色月光》里的赵佳琪……吕晓霖和大部分演员一样,在漫长的表演期里,认真地和每一个遇到的角色交手。然后,当某个角色破圈,便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那许多个角色后的演员,藏不住了。

1矿头阿秋与巴涂尔母亲

吕晓霖在《淘金》里叫阿秋,是个拱马矿头,擅长找脉勘矿。作为金场这个男人帮里为数不多的女性,能够凭借在几方势力中巧妙周旋安身立命。因着江湖地位,大家习惯性的喊她一声「秋姐」,这个称呼被追剧的粉丝们沿用到了戏外,只要是她出来,弹幕区就会响起一片「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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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她和廖凡饰演的四木厂华人金老板武建超是情人关系,这是两人第二次合作,第一次是在《沉默的真相》里演同事。吕晓霖是有勇有谋的刑警队队长任玥婷,廖凡是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的疑难杂案大拿严良,俩人因为「地铁抛尸案」相遇,携手办案的过程里有互相角力的地方,面对严良这样一个警界「刺儿头」,任玥婷在办案能力之外还展现出了十分讨喜的共情力和协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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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默的真相》到《淘金》,吕晓霖延续了不靠造型出圈的风格,如果说任队是朴实干练的女警,那么阿秋无疑是常年混迹金场、不修边幅的地道淘金客。

她的风韵和姿色在一众糙汉淘金客里自然是「泥沙点金」,但放在其他现代剧中就着实有些「灰头土脸」。不过,阿秋第二场戏就给了观众惊艳一击,短短几分钟便立住了她和廖凡的情人关系,也立住了一个在狡猾无情淘金客里混营生的多面女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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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霖在《淘金》里的第一个高光时刻便是和廖凡那段「五克金,一件毛衣,你是我儿子」的调情戏。利落的短发,普通白衬衣,背对着武建超躺在床上的阿秋用略显飘渺的声音念白着一段淘金客的故事,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放飞思绪任人摆布到时候,突然一个转身对着武建超笑着调侃「毛衣是给我儿子织的,你是我儿子」,之后的一个跨坐更是让弹幕区集体尖叫「秋姐很会」。和廖凡的对手戏里,吕晓霖是一个把算计藏进情欲里的女人,眼含秋水,调笑间有爱意,却少了几分真实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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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信任在哪里?要在鱼龙混杂的金场谋生存,阿秋不会只有一种依靠,苏可饰演的四木场金老板老掸是她的第二重「关系」。相较于和武建超的情欲肆意,阿秋对老掸显然没有太多爱意,更多的是处于利益捆绑和生存依赖。她善用自己地质学的硬本事和女人天然的「柔弱」和对方建立某种更为牢固的「战友情」。小到河段淘金客大到儿子被绑架,阿秋深谙老掸对自己的情谊,而充分的拿捏这份情谊是她众多生存之道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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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在多方男性势力之间周旋的女人,特别是面对廖凡和苏可这样的演技派,用力过猛会显得油腻,力道不足又很容易没有个性,继而被淹没在一众角色之中。这样一个融合男权社会下女性无奈的缩影式角色,吕晓霖为阿秋设定了「得到权利」作为角色核心目标,用专业在男性群体中立足,用女性魅力作为关键时刻的武器。

人物关系方面,她从动作细节和情绪状态等方面将「阿秋」的美和魅展现到恰如其分,把某种在湿热环境里会愈发氤氲的性张力裹挟在表演里。面对武建超,她的目光是炽热俏皮的,整个身体散发出欲拒还迎的荷尔蒙气息;面对老掸,她或者视线低垂或者目视远方做深思熟虑状,业务能力和互利互惠是她需要老掸从自己身上看到的最大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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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较为年轻的「小半截」陈保金(陈飞宇 饰)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年轻时聪慧执着的自己,所以她用成熟、经验和率先交付信任来换取对方的信赖。授命陈保金成为金场负责人,简单几句话夹杂在淋浴的水声里,吕晓霖用轻描淡写的方式把重要信息在洗澡的场合里说出来,为这个女人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故事性。

在金场这种「人为金死,鸟为食亡」的生死地,面对不同类型的男人和可能存在的风险,用爱、用弱势、用头脑……像万花筒一样的女人阿秋,只有在儿子巴涂尔面前才是最真实纯粹的。淘金客、情人、母亲……吕晓霖用表演为阿秋贴上形色各异的标签,每一个都「很好看」。

2收割职场?「她们」都叫吕晓霖

2017年,悬疑推理剧《白夜追凶》破圈,豆瓣评分9.0,剧中人物、情节等在网络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推理」热潮,吕晓霖在剧中饰演法医高亚楠,是关宏宇(潘粤明 饰)的女朋友,和阿秋一样,高法医也是集多元要素于一身,对演员具有不小挑战性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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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之外,关宏宇女友这个身份让高亚楠变得「复杂」。她需要应对男友与患有“黑夜恐惧症”的双胞胎哥哥互换身份,还要为身陷灭门惨案的男友洗脱嫌疑,法医这个职业为她提供了帮助关宏宇的便利条件,却也让她不得不在日常更加谨慎处事。于是,爱「怼人」成了她当之无愧的保护色。

无差别怼人技术为高法医圈了好几波好感,而随着她因怀了关宏宇孩子而孕肚日益显露,吕晓霖还用不时扶腰、步伐略拖沓等细节将一个孕期女人演的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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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白夜追凶》《沉默的真相》里贡献了不少表演高光时刻,吕晓霖的演技只能在悬疑圈打转么?《淘金》可以证实她的多种可能性,而她在《白色月光》《我的邻居长不大》电影《门锁》里用不同的人生印证了「你永远可以相信吕晓霖和她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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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月光》里她饰演宋佳的闺蜜赵佳琪,一个雷厉风行、直爽仗义的自由摄影师。这个角色在近些年很热门的「她悬疑」题材里不失为很好的女性范本,对生活和工作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在朋友遭遇出轨门的时候能够给予有效帮助,让很多剧粉感慨希望拥有赵姐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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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邻居长不大》这样的恋爱轻喜剧里,吕晓霖出人意料地秀了一把喜剧天分。剧中她变身广告公司的财务总监姚丹,性格里颇有几分大智若愚的可爱劲儿,不仅会借酒意吐真言,为男女主这对年下恋进行感情神助攻,关键时刻还能成为正经靠谱的情感分析师。无论是正剧或喜剧,吕晓霖总能为人物加筑一层「真实可信任」的底色,让角色更接地气的同时,也不动声色的积累了不小的观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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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电影《门锁》里只有不足五分钟的功能性露出,吕晓霖还是用演技为这部关注独身女性的影片烘足了氛围。以至于很多看过影片的人对于她只是作为案情铺垫有些意犹未尽,在电影结束的时候还在思索「一开始的短发女孩到底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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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道时会被观众一带而过,到现在名字出现在阵容里便意味着品质保障,演员吕晓霖不断用作品成绩证明:好演员迟早会出圈。

3类型多变?好演技无所畏惧

长久的表演经验让吕晓霖更明白自己能够在怎样的作品和角色里发光,悉数她饰演过的角色,法医、刑警、医生等特殊职业之外,充满喜感又接足地气的职场女性和在鱼龙混杂与利益关系里摸爬的淘金客都被她信手拈来。

精准拿捏人物之外,敢于挑战多类型作品的吕晓霖于是拥有了在不同题材里穿梭自如的能力。正剧喜剧、悬疑惊悚、职场行业,似乎正应了那句话,「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每一个落到她手里的作品和角色都能变得自然鲜活。

「多面体演员」吕晓霖:从法医、警花到淘金女海王的底气

这样的演技也让更多人开始对她抱有一种「未来可期」的态度:即将登陆芒果季风剧场,著名导演陆川担任总导演的《非凡医者》让喜欢她的粉丝期待她在医疗行业剧中的惊喜表现;而爱奇艺出品的重磅悬疑剧《穿破黑夜》里她搭档王景春、欧豪,上演一出反黑反恶涉案大戏,一样「暗」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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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之后,无论对手戏是谁,无论在什么地方演什么人,「压得住场」是看过吕晓霖表演的人们给予她最多的评价。像是秋姐在火边向老掸讲述着旧金山淘金故事一样,吕晓霖塑造过的每个人物都有其或远或近的故事感,每个「故事」都不同,每个都让人印象深刻。有些人称这是一种经由岁月和作品打磨出的戏路,而在这条路上步履不停的演员却拥有用角色为观众拆惊喜盲盒的本领。

「多面体演员」吕晓霖:从法医、警花到淘金女海王的底气

谁说好演员,不是用一生在为观众「淘金」呢?如吕晓霖一般。

随着《淘金》收官,阿秋的故事告一段落,演员吕晓霖的故事未完待续。以下是一段来自导演蒋卓原的工作札记,作为彩蛋送给大家:

在选择阿秋这个人物的演员时,我最开始没有在脑子里形成一幅清晰的画像。这个阴险狠辣的走私犯,在两个金老板之间游刃有余的花蝴蝶,在充满了汗臭血腥的男性丛林中独善其身的幸存者,这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无所不用其极的蛇蝎美人,她到底应该长什么样子。

但我在一开始就清楚的是,我不要那种影视作品中惯性思维标准下的“蛇蝎美女”——大波、大波浪、红唇、大长腿,穿着性感的服饰,迈着猫步走到大哥的身边,撩一下头发,露出半拉胸大肌,大概率还得舔一舔嘴唇。这种大都是按照直男审美被塑造出来的女性形象,而我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女性被物化。

这样的女性形象在淘金场里大概率会被分而食之,活下来都难,遑论成为将自己巨大阴影投射到金场每一个角落的枭雄。我想要的阿秋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她的背景是一个地质大学老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出现在这鱼龙混杂粪坑一样的金场,可想而知她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而什么样的苦难会让她逃离了城市,逃离了原来的生活来到这里,所以她肯定是哀伤的,她的背景让她注定是一个知性而强大的女人,能把两个金场大佬的内心和情感放在手中像盘核桃那样把玩。她也必须性感,而且一定是风情的,说一句不是特别确切的形容,她应该是“上过大学的金镶玉”。

第一次看见吕晓霖她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很耀眼但是并不艳俗。这一袭扎眼的红色长裙穿在她身上竟然显出了某种素净。她那天应该没化妆(怎么会有这么懒的女演员?),但是素颜的状态让她显得有一种朴素而又知性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结束了另外一个戏的拍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这种疲惫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一点淡淡的伤感,她没有急切地想要表现她自己,就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后来她用事实证明了这是一种假象,吕晓霖绝对和安静无关。“来,我给大家旋一个。”一个风格差异可以很大、可塑性也很强的女演员就呈现在我面前了。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聊了会天,没有怎么聊戏,主要哈拉了一下日常。她跟我讲了讲她的业余爱好画画,给我看了她的画作。我们没有聊很久,从见面到决定是她短短不过一个小时。之所以能那么快做出决定,是因为见到她之后,阿秋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瞬间具体了起来。我可以想象出这样一副画面——在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一个简陋破败的小木屋中,远处传来了河滩上汗流浃背的淘金客们的呼号。猫头鹰一袭红色长裙,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不合时宜地画着一幅画,这个人跟这个环境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相得益彰。而她抹到画布上的每一笔,颜料都是鲜红的血液和黄灿灿的金沙。

感谢吕晓霖来到《淘金》,感谢你带给了我们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如此理所应当的“猫头鹰”——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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