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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妓传奇:身处阴沟,也不忘仰望星辰,被后人评价有气节

作者:青暖

导语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三个家仆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悄悄地从周府的角门出来,往河边走去。

被绑的女子口中虽然塞着东西,但她依然没有放弃挣扎和呼喊,这让几个抬着她的男仆走得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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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走了一刻钟,男仆已经被累得汗流浃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仆一边擦汗一边不怀好意地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女子,他悄悄对另外两个男仆说,前面就是河边的小树林了,反正她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要不咱哥仨趁机快活一下?

那个矮一点的男仆听了有些心动,他看了看前面黑漆漆的小树林,咽了一下口水。而另外一个胖乎乎的男仆则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柳姑娘是个好人!你忘了,上一次我们被老夫人训斥,还是柳姑娘帮我们求的情呢!咱可不能恩将仇······

尖嘴猴腮的男仆不耐烦地打断他:得得得,你不愿意就算了,正好去一边给我们望风。

正当两个男仆哼哧哼哧地把人往树林里拖时,前面忽然出现一道白影,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朝他们飘过来,吓得两个男仆掉头鼠窜!

见两个男仆跑远,“女鬼”赶紧脱下装扮,先是帮女子松绑,接着拽出女子口中的帕子 ,拉着女子的手说,柳姑娘,我是老夫人身边的红玉,老夫人派我来救你!

一代名妓传奇:身处阴沟,也不忘仰望星辰,被后人评价有气节

01

这位柳姑娘正是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柳如是,原名杨爱,由于家贫,从小被卖到青楼,改名柳隐,字如是。由于年龄尚幼,她成了名妓徐佛的小跟班。徐佛是姿容不俗,会抚琴弹唱,喜画兰草,是章台有名的花魁。

受徐佛的耳濡目染,柳如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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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明末宰相周道登的府上要买婢女,徐佛为了让柳如是脱离苦海,便把她卖到了周府,成了周道登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柳如是不仅长得漂亮可人又聪明伶俐,很讨周老夫人的欢心。不久后,周道登给老夫人请安时,一眼便看中了柳如是,即刻强纳她为侍妾。

据史料记载,周道登对柳如是非常宠爱,经常把她抱在膝上教他读书写字,为此惹得周道登的其他妻妾嫉恨异常却又没有办法。

这一天,周道登外出公干。周道登的几位妻妾终于等来了机会,她们合谋算计柳如是,说她和仆人私通,让人把她绑了投进河里,便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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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周老夫人是菩萨心肠,她眼睁睁地看着柳如是被这样陷害于心不忍,便让自己身边的婢女扮成“女鬼”来解救柳如是。

就这样,柳如是被周老夫人从鬼门关把柳如是拉了回来。周府是不能呆了,举目无亲的她只好又回到了青楼。

柳如是重回青楼,她耍了一点小心机,她只对外宣称自己曾是宰相的小妾,因被正妻嫉妒容不下,才被卖到了青楼。

这样一来,她的遭遇得到了许多人的同情,她的身世背景也比一般风尘女子多了一层传奇色彩。

靠着这两点噱头,柳如是打出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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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两种人,第一种人,像草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虽然吸收雨露阳光,但是长不大。另一种人就像树的种子,即使被踩到泥土里,她依然会想方设法吸收周围的养分,努力让自己长成一棵大树,柳如是便是这样的人。

03

柳如是外在条件不错,但她深知,出卖色相不是明智之举,必须靠“真材实料”,才能让自己与众不同。

于是,坊间开始流传出柳如是的词《金明池·咏寒柳》: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词句清丽而脱俗;她的书法,娴静中透着钢筋铁骨;她的《月堤烟柳图》,温婉简约,清新淡雅中透着几分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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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秦淮河畔的画舫上有位叫柳如是的才女,成了文人墨客口中经常谈论的神奇女子。

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柳如是便开始设置门槛,这样一来,众男子更是以被柳姑娘接见为荣,其中不乏陈子龙和宋征舆这样年轻又帅气的才俊。

宋征舆对柳如是一片真心,但被家人阻挠,不得不放弃这段感情。

还有陈子龙,柳如是与他情投意合心心相印。陈子龙对柳如是也是真爱,哪怕原配带人又哭又闹拉走陈子龙,他仍然对柳如是念念不忘。

原以为两人有机会可以白头偕老,没想到陈子龙后来弃笔投戎,在战场上战败而死。

柳如是并没有就此沮丧,而是很快便走出了感情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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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好像很薄情,其实又与薄情不同。

爱的时候深爱,不爱的时候潇洒离开,不纠缠,不钻牛角尖,也是一种洒脱与豁达。

昨天已经过去,未来仍然可期。

04

在柳如是20多岁时,她终于遇见了她的真命天子——钱谦益。

钱谦益比柳如是大30多岁,已经不再年轻,但他确实有才华,顾炎武、郑成功都曾是钱谦益的学生。更重要的是,钱谦益能不顾外面的流言蜚语,给柳如是一个家。

此时的柳如是,特别想要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场所,从此不用整日漂泊。

最终,钱谦益以匹嫡之礼迎娶了柳如是。为了让柳如是不被正室欺负,他特意花重金修建了“我闻室”,给她居住。

柳如是在这里渡过了它人生中最轻松惬意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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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虽然曾受过情伤,但她对爱情依然充满憧憬和向往。所以,她最后收获的仍然是一份美好的爱情。

05

如果不是清兵入关,柳如是可能就此快乐终老。

当年清兵围困南京,她不想投降,她对钱谦益说,我们一起投湖自尽,你殉国,我殉夫。

可最后,钱谦益退缩了,他说,今日水太凉。而柳如是则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

钱谦益赶紧把她救了上来,不久后便他投降了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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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柳如是想明白了,钱谦益不是那种有家国情怀的大男人,与其殉夫,还不如自己做点有用的事情。

柳如是原本也可以像那些风尘女子一样,不用操心政治知,“隔江犹唱后庭花”就好,可她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她有气节,有立场。

与其指望别人改变,不如自己去改变。

所以,她并没有跟随钱谦益去北京,而是留在南京,加入了反清复明的组织,成为了一个有信仰的“女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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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这就是柳如是,一个曾经身处阴沟,内心却依然心怀芳菲,能够一直仰望星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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