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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12年青春做赌注,孙多慈毁掉徐悲鸿28年的婚姻,却转身另嫁高官

作者:崔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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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对你有多喜欢,只知道目前喜欢你的程度,是其余所有喜爱的事物加起来都无法企及的,你是第一,且遥遥领先。在一场未结出果实的感情里,孙多慈与徐悲鸿就是彼此世界里他人无法企及的喜欢,哪怕与配偶儿女相比,他们在对方心中都是最特别的存在。

一个是声名显赫的丹青大师,一个是上流社会的闺秀名媛,他们本来在自己的领域里活得潇洒又自在,却因为情之一字,叫后人议论不止。

孙多慈的父亲孙传瑗混迹政界多年,曾任孙传芳麾下秘书以及安徽省常委,她的母亲也曾是一校之长,这样家庭出身的孙多慈教养良好,气质非凡。

孙多慈绘画天分很高,自幼便与弟弟在窗前的桌子上写写画画,在父母的支持下,对绘画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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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给孙多慈作素描

孙多慈自小便是美人坯子,待17岁时,已经出落得如菡萏玉立之姿。苏雪林曾夸赞她:皮肤白皙,眼睛大而黑,留着精干的短发,穿着工装衣裤,实在太甜美了。

除了外表美丽,孙多慈才华也不俗,自小在父母的尊尊教诲下,国文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安庆女中的老师都认为这个学生前途不可限量。

孙多慈志向远大,准备报考中央大学文学院。奈何应考当年,父亲出事被拘,无心备考的孙多慈与心仪的大学擦肩而过。

前途渺茫的孙多慈不知何去何从,还好在窘迫之际,现代美学家宗白华引荐她到了中央大学美术系做旁听生。

由于孙多慈学画的天赋很高,虽然她没有这些正经考进来的学生学习时间长,但吸收却比他们快。在短时间内,孙多慈的进步和才气便吸引到了老师徐悲鸿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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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画像

不过几个月的学习,孙多慈就已经成了足以让徐悲鸿对外夸赞的得意弟子。当年深秋,徐悲鸿为孙多慈画了一幅肖像画,画中之人娇俏可人又清纯甜美,徐悲鸿看着顾盼神飞的孙多慈有感而发,在画稿上写下一小行字:“慈学画三月,智慧绝伦,敏妙之才,吾所罕见。”

师者皆爱才,天赋高又聪慧的学生老师都喜欢,徐悲鸿对孙多慈的赏识无可厚非。但当多情的大师整天面对这样一位与他精神共鸣又窈窕可人的年轻女学生时,难免会陷入到底是爱才还是爱人的纠结之中。

此时的徐悲鸿已经与蒋碧微结婚多年且育有子女,成熟的家庭,男人的担当不允许他的情感开小差,所以在迷惘之中,他将孙多慈介绍给了好友盛成,二人却互相看不上眼。

徐悲鸿与孙多慈的师生之谊就这样保持了一年,一年之后,旁听的孙多慈以图画满分的成绩被中央大学艺术系录取。

孙多慈才气更盛,徐悲鸿在课上情不自禁对她多有关注,好事者不满的同时,传出了两人的花边新闻。师生恋情向来是学校禁忌,更何况主人公还是丹青大师。不久报刊也登出了二人的花边新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人们不管真相任何,已经陷入到窥奇猎艳的心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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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

消息传到徐悲鸿妻子蒋碧微耳中后,本就对二人关系有所怀疑的她来到学校,用极端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婚姻,她一人的飞蛾扑火彻底将这段始于谣言的绯闻感情助推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不堪舆论压力,孙多慈搬离学校在外与母亲租房同住,徐悲鸿则远走外地讲学,二人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1934年8月,美术系主任徐悲鸿带领全系学生到天目山写生,与孙多慈再次相见。以前二人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就算心中有所情动,也囿于世俗而强行掩埋。但一场舆论反倒解开了隐藏在彼此心中的情意,趁此时机,二人互诉衷肠,孙多慈就地采了两颗红豆送给徐悲鸿。

回到南京后,徐悲鸿专门在银楼定制了两枚镶嵌有红宝石的金戒指,一枚刻“慈”,徐悲鸿留给了自己,一枚刻“悲”,徐悲鸿则送给了孙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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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

孙多慈与徐悲鸿瓜田李下之事没有逃过蒋碧微的眼睛,她用更加极端的手段试图拆散二人。1935年,孙多慈毕业,紧接着便出版了个人的素描集。为了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孙多慈决定出国留学,徐悲鸿还帮助她申请庚款。

但因为她和徐悲鸿之间的感情纠葛,蒋碧微借机发挥,举报孙多慈踩着徐悲鸿上位。若抛开二人的不伦之恋,孙多慈确实是有能力出国留学的,但被舆论连累,孙多慈出国无望。

对于怀抱远大理想的孙多慈来说,留学泡汤对她无疑是难以承受的打击。而因为蒋碧微暗中破坏孙多慈留学、影响她前途一事,徐悲鸿彻底与之情裂。

当你厌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想与之待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的,徐悲鸿已经厌倦蒋碧微到无法直视其人的地步,不惜辞职到广西另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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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孙多慈和徐悲鸿的缘分未尽,因为战乱,孙多慈一家迁往长沙避难,徐悲鸿打听到他们一家的去向后,立即到长沙将孙多慈一家接到广西。

在广西的这段日子是徐悲鸿与孙多慈最幸福的一段恋爱时光,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对他们的感情指指点点,二人就如最正常的情侣,幸福地牵手在大街上溜达,聊天。

徐悲鸿对孙多慈已经生出了共度一生的心思,为了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在《广西日报》上公开登出了与蒋碧薇断绝关系的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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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碧微

恢复单身后,徐悲鸿已经上门向孙家提亲,没想到孙多慈的父亲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哪怕徐悲鸿是花坛赫赫有名的大师,他也未曾给过他好脸色。

对于孙多慈来讲,徐悲鸿是她的艺术导师,情感寄托,是生命中无与伦比的男人,但她始终无法豁出一切,抛下家人,同蒋碧微那样与徐悲鸿私奔。

最终,孙父带着妻女逃离广西,避开徐悲鸿。几年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孙多慈在王映霞的介绍下,嫁给了时任浙江省党部执行委员兼宣传部长的许绍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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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棣

许绍棣除了在权力与金钱上胜过徐悲鸿,其他皆在其下。他年近四十,身材矮胖,妻子刚刚去世,还有3个年幼的孩子。

对于孙多慈这样的闺秀来说,尽管对方是高官,嫁过去仍旧是委屈,毕竟让青春正好的姑娘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且没有感情的老男人,怎么想都是一场灾难,但孙家偏偏答应了这桩亲事。

而在孙多慈一家人离开后,徐悲鸿身心俱疲,又因与蒋碧微打离婚官司丢失半壁身家,于是决定到印度讲学、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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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拜访泰戈尔

从17岁到29岁,孙多慈把自己最好的12年青春都献给了徐悲鸿,但仍然未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而徐悲鸿28年的婚姻也因为孙多慈这一场情感的赌局被破坏殆尽,到最后落得个孙多慈、徐悲鸿、蒋碧微三败俱伤的惨烈下场。

孙多慈的表妹陆汉民曾亲眼看见表姐与徐悲鸿分别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仿若永别。多年后陆汉民再次问孙多慈:“表姐,你对你现在的婚姻满意吗?”孙多无甚言语,只是叹了口气说:“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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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作画中

1946年,徐悲鸿找到了新恋情,与女学生廖静文在重庆举行了婚礼。孙多慈听闻消息,寄去一幅自己亲手画的红梅图作为新婚贺礼,画上还提了一首诗,诗意中含蓄地表达了对年少时那段感情的唏嘘。收到画后的徐悲鸿无悲无喜,沉默良久,才缓缓提笔,在梅枝上补了一只未开口的喜鹊。尽管二人感情以悲剧结束,但最懂孙多慈的始终是徐悲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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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廖静文一家三口

此后,徐悲鸿与孙多慈连书信绘画来往的交集也没有,一晃十多年。1953年9月,孙多慈在中山画展的展厅门口遇到了前来看画展的蒋碧微。起初,二人都愣了神,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最后还是蒋碧微先开了口,她心绪平稳地说:“徐先生去世了。”

闻此,孙多慈的泪水不由夺眶而出。据说,在徐悲鸿死后,孙多慈不顾及夫家脸面,为徐悲鸿守孝3年。

对于与徐悲鸿的这段感情,孙多慈始终缄默不语。晚年,蒋碧微和廖静文都写了与徐悲鸿的回忆录,唯独孙多慈没有写,二人的感情纠葛也就成为了画坛一段无法解密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