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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国斌讲述“大难不死”的经历:一发炮弹,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

作者:拂晓哨位
牛国斌讲述“大难不死”的经历:一发炮弹,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

牛国斌向战友讲述他“大难不死”的亲身经历

我一九八二年入伍就在四连,一九八四年下半年到营部驭手班喂了半年的骡子。一九八五年二月回到连队,在三排七班当战士。部队第一阶段防御作战时,我在111号阵地六号哨位,坚守一百多天。下来时,全身软得说啥也挪不动。

连队在大坪休整时,我到二班当了副班长。听到要打拔点的消息。起初我没有当回事,防御一百多天都过来了,拔点再咋说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只要不死,熬过这一天就可以回家了。因此,当老指导员宋德全问我想法时,我说,到哪儿都行。可是,连队组织班长骨干看“10. 14”拔点的录像后,我有点怕了,人一下子就炸飞了,突击队实在太危险。我的老乡,二班长马治军对我说:“怕不怕?不怕就跟我到第一突击队去。”我说:“还是害怕咧。”“怕就算了。不要去第二突击队,干脆到后边参加战勤队吧。”就这样,当宋德全第二次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就报了战勤队。

战勤队实际就是救护队、担架队。训练时主要是包扎和运送伤员、烈士。三人一组,一个掩护,两个人抬担架。我是组长,装备是一支冲锋枪,一枚光荣弹,一部八六一电台,止血带、急救包。可是在“1. 7”战斗中,除了止血带、急救包,其他都没有用上,就是担架,也是放在隐蔽部里,动也没动。

牛国斌讲述“大难不死”的经历:一发炮弹,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

拔点前武文周(后勤处长、原四连连长)在四连与突击队员马玉革(左一)王全有(右一)牛国斌(中)亲切交谈

“1. 7”战斗那天,战斗还没打响,李秋平、郗文华就牺牲了,董永安负重伤。因此战斗一打响,我们战勤队就冲上去了。第一批是八班长崔义年那一组,第二批就是我们这一组。刚冲出去,就有一个人负伤,我和另一个战士冲上阵地,看到地上躺的战友,赶快趴下摸摸有没有呼吸。按照作战方案,我们首先要救伤员,其次是救烈士。可是,当我们把第一批伤员背下来后,队长、副教导员宋德全告诉我们,先抢救重伤员和烈士,遇到轻伤员,让他们找石缝躲一躲。因为越军炮火太厉害,如果不及时把重伤员和烈士背回来,恐怕就让敌人炮火炸飞了。就这样,我四次上阵地,背回来了三个烈士,一个伤员。

上午八点左右,我第五次站在洞口,准备上阵地,一发六零炮弹从天而降,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炽热的弹壳把我的衣服从上到下整齐地划开了。当时我心一凉,完了。非死不可,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爆炸声,原来是个臭弹。不光是我,站在我身边的副教导员宋德全,我们连长马升云,工兵连长鲁先友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捡了一条命呀。稳住神了,我才看到自己肚皮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了,血“呼呼”地往外冒,连惊带怕,当时就昏了过去了。战友把我的伤口包扎好后,我就待在洞里再没上阵地。直到下午五点半,我看到马治军下阵地,喊住他。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回来了。

牛国斌讲述“大难不死”的经历:一发炮弹,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

本人档案:牛国斌,二营四连一排二班副班长,战勤队五组组长。一九六三年一月出生,一九八二年十月入伍,一九八四年八月入党,陕西省榆阳区余兴庄乡人。一九八六年八月任四连一排二班副班长,三等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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