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罗隐
说起C.T.LOO,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名号了。事实上,这个名号并非是往日哪一个流行世界的品牌,而是上个世纪前半叶赫赫有名的“文物大盗”卢芹斋的公司外文缩写。卢芹斋其人,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物,有人说他是文物保护者,有人说他是“卖国贼”。
不夸张的说,卢芹斋的公司在当时全球所经营的奇珍异宝数量以及其质量,都可以跟一家国家级博物馆的庋藏文物相媲美。因此,有关卢芹斋其人其事,就格外受人关注。譬如说,他不仅是一个在生意上意气风发的古董巨商,还是一个在情场上颇有风流韵事的浪子。
发家史
像很多上海外来人口一样,卢芹斋家族同样也是为了避开太平天国战火而从浙江吴兴来到上海安身的。后来,为了讨生活,卢芹斋随船去了法国发展事业。当然了,一开始卢芹斋的景况自然非常不如意,甚至还给人看过大门。
不过很快,卢芹斋的机会便来了。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巴黎使馆中碰见了以随员身份跟驻法公使孙宝琦来洋的乡契好友张静江。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这一次卢芹斋可谓是遇到贵人了。
两人经过一番攀谈之后一拍即合,当即由张静江父亲投资了三十万元开设经营湖州丝棉、茶叶以及文玩古董的通运公司。文玩古董生意赚钱程度在当时是毋庸置疑的,因此,两人的生意一发不可收拾,公司也随之扩张。
就这样,卢芹斋成为了二十世纪初中国的主要古董贩卖商。中国流失海外的古董文物,除了一些是遭到西方抢掠之外,大部分都是通过卢芹斋这样的古董商贩卖到国外的。
而作为当时中国最大的古董贩卖商,卢芹斋在西方古董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尽管在客观上他确实将大量的古董文物贩卖至国外,使其避免损毁于战火之中,但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的行为,使得大量中国文物流失海外。因而,他不仅仅是“文物大盗”,更是很多人眼中的“卖国贼”。
当然了,卢芹斋其人惹人争议的地方也在于此。不过,关于他身上的风流韵事,却更让人啧啧称奇。
相识奥尔佳夫人
奥尔佳曾经是一位保姆,在她19岁的时候,因为男主人的诱骗而发生关系有了私情,后来更是生下了一个女儿玛丽·罗斯。即便后来东窗事发,但男主人依然不舍得放奥尔佳离开,于是便出钱给她开了一家帽子店,并且每月进行资助。
就这样,奥尔佳每个月都能从男主人那里得到一笔钱财,两人之间理所当然的仍旧保持着情人一样的关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恐怕他们的生活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发生变化。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卢芹斋进入了奥尔佳的生活当中。
因为卢芹斋的古董店跟奥尔佳的帽子店在同一条街道的缘故,两人难免有了接触。一来二去接触的多了之后,两人均被对方的异国风情所吸引,于是便发展成了恋人的关系。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奥尔佳虽然非常喜欢卢芹斋,但却仍旧舍不得旧情人每个月给的资助。于是,为了能够跟两人同时“相处”,奥尔佳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将自己的女儿玛丽·罗斯嫁给卢芹斋。这样一来,她就能正大光明的跟卢芹斋“相处”了。
风流韵事
当时,奥尔佳的女儿玛丽·罗斯已经15岁了。在当时的法国,这个年龄的女孩正好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所以奥尔佳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而卢芹斋此人不愧是做生意的人,他一寻思,通过奥尔佳的办法不仅可以和奥尔佳继续保持情人关系,还能将她女儿收入房中,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在奥尔佳的主使之下,卢芹斋娶了15岁的妙龄少女玛丽·罗斯做夫人。
结婚之后,卢芹斋除了和玛丽·罗斯保持正常的夫妻关系之外,还经常与岳母奥尔佳暧昧、私通。可以说,他不仅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更是在情场上春风得意。因此,作为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身上发生如此风流韵事,就格外能够引起人们的好奇心了。
不过,卢芹斋在情场上虽然足够得意,但却有一件事一直引以为憾,那就是罗斯虽然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但全都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因此,无论在哪里,卢芹斋都说自己没有孩子。也正因如此,卢芹斋从来不教女儿学汉字说中文。
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卢芹斋罪孽深重的一种“报应”。或许是为了能够给自己心理上一点安慰,卢芹斋还曾经做了一些积德行善的好事进行粉饰。譬如说,他曾经嘱咐公司高层在经营的中餐馆每天都向留学生提供免费午餐。再譬如说,向清华大学文物陈列室捐赠战国青铜重器嗣子壶。
1952年,卢芹斋因在巴黎病重的缘故,将留存在上海的三千多件文物捐赠给了上海文物管理文员会。1957年,卢芹斋在瑞士旅游胜地翁尼他的一处修养别墅去世,终年78岁。
一位充满争议的“文物大盗”,其人生终于落幕了。
结语:
卢芹斋的一生充满了争议,有人认为,他大量出口中国古董文物的行为,在客观上推动了西方对中国文化的认识,扩大而中国文化的影响力,也避免了许多文物古董因战火而损毁。
但另一方面,更多人却认为,他依靠走私古董发家,使得不计其数的中国文物流失海外,给中国考古研究和文物鉴定等方面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因此,他是实打实的“卖国贼”。
当然了,卢芹斋此人究竟如何,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