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基本扫清北京和天津的鸦片后,义军决定向清政府提出宽民要求。在起义之前,粮食武器成了最大困难。中秋节快要到了,大家积极筹备军需。
接下去,北京国家粮库被打劫一批数量颇大的粮食,军用物资仓库被人打开,偷走重要枪支弹药和炸药。
道光皇帝愁眉苦脸大声责问: “你们咋不出声了?争名夺利喋喋不休,紧要关头,鸦雀无声。”
兵部侍郎佟兰说: “陛下,微臣看是革命党所为,看来朝中有革命党人,一定要严查!”
道光一听急了,大声说: “查,如何查,看脸还是挖心来看?先查领班的,去喝酒了,为何喝酒这是线索。”
李洋珍说: “陛下,以微臣看是海盗所行。”
“详细说来听听!”敲着御台吼,此刻全无平时的温和相,显示出皇帝的威严。
“陛下,上次朝廷判了武万冥押送修筑长城,微臣听说他逃走了,是怎么逃脱的?”
“佟兰,这问题你来回答呀!”
朝官们刚换了圆形暖帽,佟兰十分担心,连帽顶的顶珠也微微颤动,牵动羽毛左右晃着。他战战兢兢地说: “陛下,这是朝廷决定放回来的,咋让微臣来回答?真不知如何回答。”一身冷汗渗透脑门儿。
李洋珍见机会成熟,决心要排除佟兰,便严厉责问: “佟兰,你身为兵部侍郎,竟会干出释放罪大恶极的武万冥,造成今日后果,你该当何罪?”
兵部尚书陈伐也是心惊肉跳,赶紧顺手推舟,说: “佟兰,当时我坚决反对,你一意孤行,拿着陛下口谕压我,你毁了陛下的声誉,你是不是干吃里扒外的勾当?”
“陛下,我冤枉呀!”想起祖上被乾隆爷赐死,更加心惊肉跳。
皇帝知道佟兰不会吃里扒外,但放走武贼导致损失还是要降罪。便说: “佟侍郎这职务看来不适合你,你上南山去烧竹炭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取下帽子谢不杀之恩,直到头磕破流血。
“这蠢蛋,还真认了”!道光轻视地看他一眼,目光斜视,本想他会求饶明辨。
李洋珍嘴角荡过一丝笑意,然后说: “陛下,赏罚英明乃是国家之幸,但微臣还是要为佟兰求情。”
“说吧,李爱卿,只要有理有节,就不必去南山烧炭。”
“陛下,给他一个立功机会,让他去抓武贼立功赎罪!”
“陛下,罪臣一定立功赎罪。”想起南山有老虎豹子出没,又补充一句: “能留在京城随捕头去抓贼,哪怕乱箭穿心也不怕。”
陈伐假心假意出来说: “陛下,微臣也这个意思,佟兰侍郎昔日之功不可抹去。”
时间的脚步走过了三个春秋年华,兰池经历了风风雨雨。三年来,兰池只回家过一次,因那次娘病重。爹爹书信寄来,告诉他表兄弟们活泼健康,会习武了……只能以这样三两句传递温州义军情况。他在半月前书信告诉爹说天津的表弟出山玩耍,不小心摔破了头,又救活了……他也这样已认识了表亲,互相往来,参加生日,赶集顺利……来传递北京义军情况。
屿北的汪宗蕤已经六十出头的耳顺之年,但他依然把最后岁月留给了革命,他的次子孟问担任楠溪起义军统领,背后有他爹爹策划。戴亮、戴鹏等参加清水军训练,镇守东海。
1838年开春,兰池与绵愉、王倍智等顺利得到八分,升读 “率性堂”,准备了二个月就毕业了,兰池捧着监照(毕业证书)热泪盈眶,完成祖上赋予的责任,跟爹娘叔伯有了交代。过几日由皇帝选题考试,再经面试,皇帝亲授官职。
这一日,绵愉、汪兰池进宫面试,面试出来后,还要去见杜受田大人。几年前,祭酒翁心存到国子监,他补上教授王子,留在上书房教书。
汪兰池见过杜教授后,书本都询问一遍后,他非常满意,点点头说: “汪兰池的诗书功底厚实,听说武功高强,可喜可贺;为官后,心里要有民众,廉洁自爱,民为重不能忘!”
兰池出来以后看见王子奕詝在与太监玩游戏,绵愉在一旁凑热闹。小皇子已经七岁,兰池在三年前见过一次,眉眼没有多大改变,明显高了,依然是眉清目秀。他过来拉着绵愉的手说陪他练剑。就在四阿哥伸手摊掌之际的无意间看见他左手心有梅花图案,仿佛是一道红光穿进了他的眼帘。
“四阿哥,手握梅花呀?”兰池问。
王子嘴巴鼓成小圆,点点头,一会儿又摊开手掌。他说: “假如你能说出个因为所以,我赏你一把美玉弓箭。”
兰池笑了笑蹲下来,将王子手指朝上,的确是一朵有灵性的梅花,且与他奶奶左耳垂后一朵十分相似,活脱一朵红梅。那时一个看相人说: “夫人这朵梅花掩藏着 ‘生’字,后裔不是王也是侯。”想到此,好奇心驱使,想看一看小阿哥手心梅花那个 “生”字与奶奶是不是一样呢?试着轻轻地掰开梅花看到朦胧的横竖笔画,他细细一拼是个 “死”字。腿脚一软,踉跄倒地。
绵愉大声说: “兰池,怎么啦?”
他笑笑说 “想跟小阿哥玩玩”掩饰过去。
四阿哥说: “兰池,给我因为所以呀?”一手扬起玉弓箭,满脸笑容荡漾。
兰池看着纯洁可爱的小童,他怎么能说?于是一句安慰: “四阿哥手握梅花,天下天平吉祥呀!满意兰池解释吗?”
“那就赏你这把玉弓箭,是父皇所赐,今日赐给兰池。”
“谢四阿哥!兰池岂敢受皇上赐品。”
绵愉说: “快接下来,这是四阿哥的心意。”
兰池想自己骗了阿哥怎么能受此大礼。跪下说: “不敢!受之有愧!”
“接下来,这是四阿哥所赐,太不懂规矩了?”绵愉拽兰池起来接受赐品。
夜里,兰池坐在窗前,摸着玉弓箭,看着皎月从乌云里出来光照窗前,不知不觉说: “纯洁灵动的月神,赐福天下儿童平安吉祥!”脑子浸润着一片月光,又闪过梅花掩藏的 “死”字 。他记得,那个看相人说 “梅花藏玄关,无非生与死;若是分拆死,身残来换之;过了15春,难过30秋。”兰池见四阿哥聪明伶俐,却要面临风险,不知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惠郡王过来问: “今日为何倒地?玩,只是个借口,说吧,我一定可以帮你。”
兰池想,说出去,是咒骂四阿哥死与残 ,自己别想活了。笑笑说: “老实跟你说,想四阿哥注意我,被你坏了大事。本想倒地后一跃上树,这样我可以成为四阿哥的拳脚师傅。将来四阿哥统领天下,我找到遮风避雨的黄金树。”
绵愉想起兰池为人,从来不会利用人往上爬,便伸出左食指摇了摇说: “No No”。
兰池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来,便问 “檽檽在哪呀?”原来监生夏光的字是檽檽。
绵愉说: “英人说‘不是’读NoNo,字母是这样写的。不是夏檽檽;还有 ‘是’要读Ye shi是刚学来的。我会十几句英文,羡慕吗?”
兰池说 “NoNo和不是相差甚远, Ye shi与我们一样的,好懂。我也在学呀,英国人的话将来有用,比如不准贩鸦片!不准欺压中国人!滚出去!”
接下去,他们学英人的语言,也就忘了刚才的话题---
才过了三日,监生传出四阿哥奕詝跌伤了腿,兰池心灵有很大的震撼。他看出小王子四阿哥奕詝聪明伶俐,热心好学,看到小太监哭了便会询问何事,当得知家中遇到灾害,他会拿出自己的银子送给小太监。这些都是听绵愉说的,心里认定未来有望改变民生困苦,这样,可以免除全国内乱,一心抗击英军侵略,有望国家强大。
一日闲时去了庙宇问卦, “男子手心藏死字如何解开死结?”
庙宇师傅说: “断后有命,有后无命;只要有后,过了15春,难过30秋。这是天命也!”
兰池心想生字可否换命?于是乎,轻轻问一句: “师傅,可有送一幅字解除其灾难?令其有后有命,要多少钱,我都给。”
庙宇坐堂师傅摇摇头说: “梅花藏死,断子绝孙命。能生下子嗣,此女乃为天下第一妖。此妖不甘心落堂后寂寞,掐死相公,坐上堂椅,训斥堂下,八面威风……”
兰池问的正是命有储君的未来皇帝,爱新觉罗.奕詝。他将秘密锁进了心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国子监宿舍整理行李,估计再十来天就要搬出去住。
惠郡王在等他,一见兰池进来,兴致勃发地说: “大哥从天津来了,说带我俩去草原考察。你快整理衣服随我出去。”
春天的北京,风一时猛烈一时轻柔,天气依然寒冷。兰池问: 你去过草原吗?这衣服可以御寒?”在他心里,草原无边无际,风似刀割。
“我当然去过,儿时跟着父皇去很远很远的西北草原,但不记得了。去承德西北两百公里的塞外草原那还记得。我记得是八月中秋节去的,一出北口,向皇家围场而去,那次有五千官兵随后,皇家也有百来人,上下三代。”
“皇家一到,那些鹿子就命悬一线,好惨呀!”
“王哥(武灵王)围猎不入心,最多提着一只梅花鹿或野天鹅。父皇知其不忍心,一样赞侄儿慈悲。其他射击成功让太监抬着过来,父皇说他们勇敢,总有词语解围。我也有收获,小兔子归我射击。其实,我放走了许多,象征性射死两只交差。父皇还能对付,额娘的眼神吃不消。那次绵宁(道光)哥哥猎物最多,第一次围猎,就杀死了一只强壮的雄鹿。”
“我想,皇子的额娘都盼着自己的儿子最勇敢,让皇帝赏识重用对吗?”
“就这个一丝意思。我记得父皇说 “木兰围场东西长三百五十七点三里,南北长二三十七点八里,分七十二围,此次狩猎十五围,足够王子们尽兴玩猎。夜里吃烤肉,住帐篷,明日看塞外风光,广阔天地都是我爱新觉罗氏的。”父皇说完哈哈大笑,嫔妃娘娘们也兴高采烈,当场为父皇献舞。乾隆爷因为围猎爱好诗词,写了一万多首诗词,父皇能背诵一百多首。”
“听说写好让太监背,背出了领赏,有这是事吗?”
“当然有,就几次吧?乾隆爷十分小气,哪会给太监沾便宜,都不干活背诗领赏,谁不会算账。”
“为何浩浩荡荡去围猎?想吃鹿肉,京城多了去。估计另有原因。”
“问得好,第一皇帝想离开京城,到塞外轻松一下,站在围场大喊大叫奔跑,骑马。咱是马背英雄,一代一代王子跟着父皇到围场骑马射箭;其二,军队要训练,这是咱爱新觉罗氏的尚武精神,十三副铠甲起兵到满清成为天下主子,马上骑射夺天下。那些麋鹿、狗熊等野兽攻击人类比敌方厉害,军队在此射箭取胜征服他们,练就一身功夫。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才能一统天下。嘉庆十八年,天理教徒围攻紫禁城,就是绵宁哥哥带领手下,手持火枪打败打退反贼教徒。他的强壮、文品、德行、射箭成为后来的储君。”
兰池想,少吹牛皮,那英军上岸打进来,八旗子弟能应付吗?不就跟动物斗个输赢,英军的大炮来了,马背英雄能抵挡吗?成了烂肉。兰池说: “眼下,要发展高端武器,瞬息万变的年代,再流入鸦片,No No……”连续说了几句生硬生硬的英文,两人都笑了起来。
绵愉说: “说下去,这题目还挺新颖的。”
“你就把漂泊塞外围猎的心收回来,马背英雄不合新时代。风高激流下,我们要担当国家重任,连古人头悬梁、锥刺股读书到三更,闻鸡起舞,磨刀霍霍,都跟不上新时代。子弹快还是你骑马快?炮火连天硝烟弥漫,骑兵不过是苍蝇,任人轰炸。来多少死多少,眼下别说发展,就地踏步也维持不了,如何挺身而出,再厚的城墙,金人的马队,火烧也能击毁北宋,何况英军大炮,长枪?”
“说下去,说下去!”
兰池继续说: “古战场,勇士的确是骑士武功箭与剑的威力,现在不行了。民间的刀枪快、准、远程射击,要研究琢磨,火药威力反复实验,逐步提高,朝廷不要去阻止,一旦成功就是朝廷的力量。竭尽全力让他们去发挥,给予正大光明去生产去研究,高手在民间。说白了,孔夫子书本可研究不出炸弹,没有远程射击配方。你讲儒家学说,英国人讲No No,人说咱Damn(该死),人家让大炮来说话,咱就Be stunned(傻眼了)。”
“那是作乱系统,任由泛滥祸及天朝。英人话又会几句了,真是语言天才。”
“作乱系统,你不抓他们,多加鼓励,投入银子注入国家商标,大股不就在朝廷手上了?人家不要利益,就想发明,造炸药守住国大门。朝廷应该Please(请),非要抓来砍头,把智慧头都砍了,捧着四书五经能挡炮弹?”
绵愉说: “听不懂,咱跟哥去说。走!”
还没走几步,周强来了说老家的未过门娘子来了,询问住哪里?兰池说: “是桂花妹子来了,今晚成亲,大喜事,让惠郡王给你主持婚礼,多体面。”
周强说: “是桂花妹子来了,她就这个意思。可我……”
“可你咋了?京城武士,桂花乡下妹子配不上你了?还是吴府那个阿婳来缠你了?”
“不是,没这一段。”
“那就今晚成亲。去准备准备。我请武灵王也来喝一杯,你够体面的了。”说着掏出银子给了周强去准备。
武灵王单独与兰池聊天,他说: “你别让你们的革命党常在天津搞事,骚扰百姓,民愤很大。”
“绵愉说去大草原看看,原来为革命党人来的。”他见王爷点头又说: “这事我会通知上头,大哥还得保护他们,其他还有什么消息?”
“吴家贵和贾太监、拦路虎、陆地狼都出来了,又回到了北京。皇上有意思让你随我去天津任职,你的意见呢?”
“本去天津是不错的,那里义军队伍比北京强大多了。可吴家贵潜回北京,我得留下来对付他们,等抓了把柄制裁他们再去天津岂不更好。”
话说周强的确被阿婳吸引,不顾长他十年,彼此萌发了爱情。尤其,在阿婳告诉他长子是表哥的种,对她格外同情。这几日,经常送些银子过去给娘四个过日子。想起今晚要成亲,他得告诉她呀。
北京西城是贵区域,但宣武门城外有一个贫民窟,阿婳带着儿女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周强推门进去,阿婳让孩子去胡同玩。
“阿强,你愁眉苦脸的,啥事呀,快跟我说说。”她总是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让他热血一次次沸腾,他又抱住了她。
虽然日子艰苦,三餐喝粥还喝不饱,昔日如花肤色已经青黄,在周强眼里,依旧是初次相见的模样,他相信只要变了服装,有了饭吃,她还是会变回来的。
阿婳无限幸福地被爱着的人拥抱着,她回到了少女时代,心中燃烧着激情,她要把女人的爱欲献给他。她解开了胸襟盘口,露出了雪白的奶子……
周强十分紧张,此刻他占有了她,意味着要推翻今晚的婚礼。他不能这样,桂花毕竟是处女,是爹娘许下的一门亲事。他强忍爱欲,把她的盘口扣好说: “阿婳姐姐,我不能要你,今晚我要娶亲,我来告诉你。”说完冲了出去---
阿婳的眼泪直流,自己终究是残花落叶,年近三十,可她不死心。她要告诉他内心的感动,奔腾的激流,爱情的烈焰,足以证明自己深深爱着他。她不愿意失去他,她要为他生育,她还能认认真真地爱他……她追出门外,喊着: “阿强,你回来呀!”
周强听到身后呼喊,脚被钉住一般移不开去,这一刻,他明白自己爱着她,他大声说: “天呢!桂花为何要来?”
无巧不成书,武灵王要急着赶回天津去,顺道去西城探望堂兄弟绵布。汪兰池随后送别王爷出了宣武门回城准备去参加周强婚礼,看见周强拐了进去,心里顿时明白,便追了过去。
“给我包袱,还给我呀!”
兰池回头一看一个妇女哭着喊追着,一个贼拼命跑着,便追了过去。想不到这个贼还真能跑,胆子还挺大的,跑到宣武门,停下来,慢悠悠且大摇大摆进城。兰池冲进宣武门,反而被拦住东问西寻,耽搁一阵子。再追贼人,追了三条巷子才追到,处理完毕后又追去找周强。刚巧他出来听到他大声问天。
他大声对周强说: “那她又为何是吴家女人,你咋不问天了?”身后的兰池接着又说: “ 阿强,你还在犯混,吴贼家的女人你恋个舍?跟你说了多少次,还要说多少次 才会明白。桂花妹子是清纯的楠溪水,她----”
阿婳出现在兰池跟前,浑身颤抖,满脸泪痕,昔日如花的少妇,眼下就是胡同口一个衰老的女人。兰池内心升起同情,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睁着乞怜的眼神,一行不断涌出的眼泪深深刺伤兰池的心。
兰池在周强耳边说: “内部消息,吴家贵潜回北京了,你看着办吧!”他昂头走了,一切问题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兰池少爷,等我!”周强飞奔而来,他明白不能娶吴家少妇。旭红身上流着江南血液,可旭民和旭安是吴家正宗血脉,将来怀有血海深仇,随时坏了反清大业。
身后传来: “阿强……阿强,你回来了呀!”声声凄厉的呼唤像一把刀割裂着他,他回头犹豫着……他放不下如诗书一样完美的江南女子。
兰池大声说: “别回头,别犹豫,别再去了!你醒醒呀,吴家贵潜回城区,很快会接回家人,你还要去凑热闹,你心中的理想呢,大业呢?”
一对烈马奔腾而去,兰池一看背影大声喊着: “王倍智!”
王倍智听见是兰池喊他,便策马回来。“兰池,找你好久了,舅舅家(暗语,金龙玉器)去过了,还是不见你。”
接着他把情况告诉他: “我爹爹病重,赶回去送最后一程了。京城复杂,你要格外小心,我走了!”
“喂喂,你几时回来呀?”
“难说,皇帝派我任河北军大元帅,难说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河北大元帅?你发达了,可是京城……”想想不能说,便忍住了。
果然,贫民窟的阿婳被公公接了回去,不幸的是,当夜就强暴了她。由于她在被赶出 “狮子园”后吃尽苦头,多得公爹接回,虽说是施暴开始,但也心甘情愿伺候他。以后,她就是他的女人,她孩儿的祖父。
周强得知后,回顾最近二个月,她多次对着他故意露出雪白的奶子来勾引他,不过就是下作的女子罢了!他彻底忘了她,而她也不再想起他。就如过了时的花草,自甘堕落,又或许是无可奈何的遗忘---昔日枝头的雨露。他吻过她,她挑逗他的敏感,她让他欲火燃烧,有好几次,就在她为他解衣时,她的孩儿进来了,否则……
没有缘分的两个江南人,他们日后还会有交往吗?还得看苍天的意思。眼下,周强藐视她,被公爹从爬灰到收房为妾。一次,周强路过原先那个贫民窟,不知不觉走了进去,看着她住过的茅棚,门敞开着,另一家搬进居住。巷子的女人看见他还认识,便说 “阿婳如今是杨贵妃,小伙子还眼溜着干啥……”
汪丽萍，笔名则言，字方法。祖籍浙江省永嘉县屿北村,出生于舟山定海，后移居香港。在港从事补习行业，成立“汪氏数学”补习社，担任小学至高中数学老师一职。已出版书籍有《弯弯的月牙》、《枫叶红了》、《屿北思绪集》上中下三卷。回忆祖父和父亲战争时期的文均已发表在杂志报刊。各平台发表的文章小说以及诗歌共四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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