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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味

作者:upperfan

年味

不知从什么时候,春节已经在我的心中悄悄失去了味道。这个节日原本唯一让我翘首期盼的只是和远方的家人短暂的团聚。可是这两年的疫情就像一股妖风,把我唯一春节残存的味道吹的烟消云散。翻閲每一张老照片,好像组成了一组秘钥,瞬间激活了深刻在脑海里那个年代的年味。

记忆中,过了腊八节,年的味道就开始慢慢变浓,为了准备这个年,全家人都开始忙碌了,母亲首先会 蒸上好几屉又大又白的馒头冷冻在院里,为过年做储备。接着开始各种炸,炸麻花,炸丸子,炸蚕豆,炸豆腐,炸麻叶,炸馓子。母亲忙着炸,我忙着品尝着刚出锅的各种美味,嘴里一边喊烫,一边对母亲说熟了,熟了。(炸馓子,图片摘于网络)

记忆中的年味

炸馓子

打扫房子也是年前必不可少的过程,母亲用毛巾把头裹住,把屋里的旧年画撕掉后用扫帚把房屋的灰尘清扫干净,再用刷子蘸涂料把墙粉刷一遍,最后擦玻璃,清洗地面。做为小帮手,我和姐姐也会跟着母亲忙碌一整天。(家的模样,只能从这个照片上回忆了.缝纫机上放着一个黑白电视,地上铺着红砖,窗台上摆放着,红色的大箱柜,白色陶瓷刷牙缸)

记忆中的年味

接近年根的时候,购买年货也是必不可少的。在矿山,大部分住户都毫无次序地错落在山坡上,没有交通工具可以直达,购买的大件年货只能靠父亲去扛或挑,做为跟屁虫的我,双手也会被一些年画,糖果,鞭炮,红纸等轻巧的物品掉拉着,记忆中,那个年代的年画比较流行富贵娃娃,毛主席头像。 父亲会把买回来的红纸用线裁割成对联的大小,吩咐我送到会写毛笔字的邻居家,请邻居帮忙写春联。(图片摘于网络,想不明白,为啥那个年代比较流行富贵娃娃贴画)

记忆中的年味

过了腊月,我们小伙伴们就开始伴着手指头过着每一天,在那个经济贫穷和物质匮乏的年代,盼望过年,就是盼着能吃上甜甜的糖果,品尝几顿美味佳肴,穿上一身新的衣服,点燃几个响亮的炮竹。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我会把试穿了好几遍的新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枕头旁边,第二天早早从被窝里跳出来,父亲已经在院里忙碌着贴对联,用炭块垒旺火,我会匆匆穿上新衣服,再往裤兜里揣上几块水果糖,手里握着几个零散的大地红炮竹和小伙伴们开启了一天的走街串巷。。记忆中,有一次过年母新给买了一双传说中的皮鞋,那皮鞋被严寒的冬天冻得杠杠硬,穿上它走了一天,脚被折磨的血痕累累,现在回想起来,那就叫痛并快乐着。

除夕的年夜饭,一家人盘腿围坐在炕头上的红木方桌,品尝着美味佳肴,喝着甜甜的高橙饮料,永远忘不了这天晚上被美味撑得肚皮难受的样子。(图片摘于网络)

记忆中的年味

除夕晚上快到12:00的时候,各家都加柴点旺火,父亲往往会提前准备一瓶柴油,点旺火的时候把柴油倒在碳火上,立刻火焰高涨,寓意着来年全家旺旺火火。12:00炮竹声开始此起彼伏,空气中虽然弥漫着火药味,可是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笑容是对过去一年收获的肯定,是对未来的一年美好的憧憬。

这就是我的年味记忆

(记忆中的旺火,在除夕夜12:00前点燃,炭火一般可以烧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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