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王力宏的瓜满天飞,惊讶之余,回顾这两年娱乐圈里让人大跌眼镜的新闻,会觉得王力宏这件事情倒也“正常”。正如东野圭吾《白夜行》里所言,“人性这东西,不要对任何人抱有任何道德洁癖的希望,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半人半鬼,凑得太近谁也没法看。”
我们常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那就是太阳和人心。生活在幸福家庭里的孩子可能会没办法理解,一个人的人心,在善和恶之间能跨越多远。在东野圭吾《白夜行》的故事里,西本雪穗的人生,一开始是令人怜惜的苦难,她努力挣脱苦难,努力向上爬,却终归在欲望、仇恨的挟持下,翻滚于罪恶的泥淖里。

01
西本雪穗聪慧美丽,却自幼丧父,家境贫寒。母亲在面馆当服务员,微薄的薪水支撑不了两人的生活。为了维持生计,母亲强迫11岁的她为成年男子提供特殊服务,还把她卖给了当铺老板桐原洋介。
而桐原洋介的儿子亮司,正是雪穗唯一的玩伴。亮司也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令人压抑魔鬼般的家庭。母亲弥生子是陪酒小姐,经常喝得烂醉,从来不管他的死活,并且与店员松浦勇有染,可想而知,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亮司内心是苦闷与绝望的。
转折发生于一场意外,有一次,亮司撞见父亲伤害雪穗,震惊和愤怒立刻淹没了他的理智。那一瞬间,他模糊了善恶的界限,鬼使神差地拿起剪刀,捅向了父亲……
事发之后,他们俩是未成年人,雪穗又是受害者,完全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但亮司无法接受父亲的残忍,雪穗也原谅不了母亲的无情。这两个同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幼小的心灵,有了共同的遭遇,就会同病相怜、相惜、相助,使得两个罪恶的灵魂越走越近。他们决定隐瞒真相,将桐原的死嫁祸给雪穗的母亲和情人。就这样,两个年幼的孩子放弃了自我救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02
故事到这里,看起来亮司拯救了雪穗,雪穗也让亮司免去了牢狱之灾。可从隐瞒真相的这一刻开始,他们对彼此的救赎之路,就已经错了方向。
佛家总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的善恶,成佛还是成魔,确实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的选择。
世界本就无绝对的好坏黑白,当两个少年被仇恨和恼怒拖拽着走向黑暗时,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不回头。也正是因为如此,雪穗和亮司才会从受害者,成长为了曾经令自己恐惧和愤怒的加害者。
亮司最终为了雪穗而死,但是“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她的背影犹如白色的影子。她一次都没有回头”。文章戛然而止,他们究竟相爱吗?无论哪一种观点,你都可以在书中找到证据。
我相信他们是相爱的,是爱而不得的。雪穗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亮司为了当年的父亲向雪穗赎罪。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超越了爱情,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让他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是相互折磨也好,是罪恶之源也罢,他们之间终究是要相互纠缠在一起的。
亮司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白天走路。然而这个想在白天走路的渴望终究成了深深的绝望。选择堕入黑暗的雪穗和亮司,也注定无法在太阳下手牵手散步。
03
房思琪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写道:“我已经没了灵魂。”长大后房思琪问李国华:“我当初那么小,你怎么可以?”
雪穗和房思琪同样经历了腐烂的童年,不同的是,一个选择心底的恨发芽成罪恶,一个选择将破碎的灵魂同肉体一起陨落。
《白夜行》一本描述了人性之恶与坚强的小说。是东野圭吾万千书迷心中的无冕之王,曾经荣获周刊文春推理小说年度BEST10第1名、本格推理小说年度BEST10第2名。
《白夜行》也是东野圭吾迄今口碑最好的长篇杰作,它具备经典名著的一切要素:一宗离奇命案牵出跨度近20年步步惊心的故事:悲凉的爱情、吊诡的命运、令人发指的犯罪、复杂人性的对决与救赎……
东野圭吾并没有直接去写怎么杀人,所有的线索都靠读者通过作品本身去分析,好像每个读者就是一个办案人员,很有刺激与挑战性。这也是与其它作品最为不同之处,也是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