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从嘉靖皇帝的御前会议,《大明王朝1566》这部古装历史剧,对于封建王朝中,每个人人心、权谋的把握,可谓精妙至极。其中,嘉靖皇帝以及一众文臣的风貌,刻画的栩栩如生。
剧情中,嘉靖三十九年除夕那天,一场关乎大明未来生计的御前会议悄然开始。
这是一场怎样的会议?

嘉靖帝久居深宫,他对朝局的流向又是如何把脉?
大奸臣严嵩父子该如何搏得龙颜大悦,压制暗流?
内阁成员徐阶、高拱等清流,该如何惩处大明朝肆意横流的贪墨行径?
还有,那些紧紧环绕在嘉靖身旁的太监们,把持着司礼监大权,他们又想干什么呢?
……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大明王朝1566的官场权谋大戏,在这雪花飘飘中开始了。
宫门外,司礼监太监吕芳,热情迎接已经八旬的内阁首辅严嵩。谈笑间,吕芳道出心声:新年初始,希望大家好好过年,别难为人!
御前会议之上,司礼监居左,内阁居右,严嵩居中坐着,皇位上空空如也。
此时,嘉靖帝正在斋戒禅修,为大明祈福,降瑞雪。
御前会议开始了!
严嵩的一席话道出了玄机:
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去年两个省的大旱,三个省的大水,西北、东南的战事,宫里的一场大火,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皇上宵衣旰食,大家累点是应该的!凑巧去年腊月没下雪,有些人就借此诽谤朝廷,要是今天还没下雪,我们这些人就要请罪辞职了!
皇上在这里斋戒敬天,这场雪是皇上求下来的!只要我们大明朝的臣子实心用事,我大明朝依然可以如日中天!
内阁把票拟好了,直接批红,该过的就过吧!
严嵩5岁入学,19岁中举,25岁得以考中进士,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官场生涯。在皇权时代,醉心于权力的严嵩知道,只有顺从帝王心意,方可大树不倒、富贵长存。而御前会议的这番话,正是严嵩官场学问的核心。
1565年,大明王朝久经灾难,天灾、战事不断。其中,“天灾”最为致命,既有洪涝、干旱这样的真天灾,也有严嵩集团、司礼监贪墨无道的假天灾。显然,假天灾才是大明真正的天灾!而这些真天灾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呢?
——这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是封建皇权难以明说的真相。
细看严嵩的一段话,我只看到了严嵩说了三句话:如今大明如日中天,全赖嘉靖皇帝!臣子们,都是好臣子!财政支出内阁、司礼监直接批红,不要纠缠!
嘉靖皇帝好修道学,盘坐内宫,耳听御前议事。
严嵩不愧是嘉靖的宠臣,严嵩的一番话,轻松扰动了嘉靖皇帝的内心:就在昨天,腊月二十九,钦天监的周云逸以天象之说责备朝廷腐败。嘉靖帝素来相信天象之说,周云逸用此奇招,不就是想来谏告什么吗?朝廷的腐败,到底来自哪呢?是严嵩吗?
对此,嘉靖皇帝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掌管户部的徐阶、高拱,兵部的张居正,开始与司礼监、严嵩父子对峙户部亏空。
听着臣子们争论,嘉靖皇帝在户部账册的书海中来回翻动——偌大的大明朝权柄,就在嘉靖皇帝手边的户部账册里。
去年国库收入落下巨额亏空,数目达800多万两,而整个大明朝的收入才4000多万两。这样天价的亏空,就是群臣踢来踢去的皮球。
而这皮球,花落谁家?方式是否合理?谁家、合理否都在嘉靖皇帝的掌中。
嘉靖皇帝修道多年,朝政交由群臣打理,但有两样,他始终亲自过问,一是大明财政,二是内阁首辅的工作事宜。
这就是嘉靖帝位的帝王之术,也是明朝特殊政局之下的权谋:
司礼监、内阁、皇帝成为三方鼎力的势力;司礼监是皇帝的亲密助手,可以严密监视内阁;内阁是文官集团的代表,正式管理大明,也监督司礼监;内阁、司礼监的相互制衡,可以保证皇权的力量,倘若他们相互联合,皇帝只需要拉一拉司礼监的绳索即可。
严世藩掌管吏部、工部,其中工部亏空巨大,数额高达近500多万两,此外还有强加在兵部头上的近300万两银子。
面对高拱的质问,严世藩知道,此事只有扯上司礼监,方可躲过一劫:
加在兵部的300万两,造了30两战船,10艘到南洋运木材,给皇上修宫宇;
司礼监掌管市舶司,市舶司借了20艘运丝绸布匹,到海外做生意用;
江浙一带修河堤,费用明细各级衙门都有记载,而且,工程监督,都是宫里的太监亲自上马!
所有的亏空,直指司礼监——而司礼监的背后,就是嘉靖皇帝!
对此,嘉靖皇帝心知肚明,他缓慢走上宝座,念了一首李翱的诗。诗中的一句,
云在青天水在瓶,
道明了嘉靖帝的心意:这一众臣子就是云、水,嘉靖帝才是青天、瓶。群臣造化,皆逃不过我嘉靖帝的法眼。
群臣叩首,嘉靖帝布下政局:司礼监要管管自己,查查是谁打死的周云逸;严世藩嘛,都是好官,这里的群臣都是大明的好臣子。
一场政局争斗,渐渐落下帷幕,而一场更大的利益博弈即将上演——在嘉靖帝的默许下,严嵩集团开始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农民贱卖农田、高价卖粮、决堤淹田,一切争夺利益的阴谋诡计纷纷展现……
这是一场大明王朝自上而下的权谋大戏,我感叹嘉靖皇帝的权术,
居天威而切要害——掌财库,熙熙攘攘天下人皆为财而来;用爪牙司礼监;敲打首辅严嵩,两手不管天下似可安稳。
而他的宠臣严嵩父子,也用着同样的权术,掌控着大明政局,牢牢把握着利益腐败的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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