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红雨,我来到了,给医院里面哩。”八点不到我打通电话。“哎!姐,我给路上走着哩,你先上九楼”声音温柔亲切,听着特别亲。
出电梯右转,护士站正对着门。
“我是来住院的”
“找的哪个医生?”
“孙红雨”
“没有这个人,有个孙红艳”
“谁住院?男的女的?”
“我,女的”
“女的还好安排,十六号病房刚出院一个,马上给你铺床”
走廊虽然有点暗,墙上的画报依稀可见,突然发现是肺科。
“我来错了,这是肺科”
“啥肺科,我们这是内科,啥病都看,没有错”。
护士走出护士站来到我身后。
“你哪里不舒服”
“我头晕。”
“头晕来对了,去吧!十六号病房,床都铺好了。”
看见门头上十六号,竟自走进屋里,中间床上新铺好的一床白铺盖,床南边并排两个床头柜,再南边靠墙是一张床,床上没有人,上面有一床花被子,床头西边方凳子上还有一条棉被,上面还有衣服啥的,东西挺多,西边墙上贴着一张折叠床。
北边床上半躺半歪着一个妇女,手里握着一串珠子,呼呼啦啦,呼啦啦来回掿着玩。她床上有个花毛毯,还有一个薄被子。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子座在床边,如果是男孩的妈妈,年龄显老点,看上去有六十岁,甚至还要多,头发中缝两边是白的,显然是染过又长出来的。男孩子长像富态,面孔白析。一双大眼睛有点暴突,紧抿的嘴唇红扑扑的,一看就不爱说话,性格内向。
“住上院没”当家的打来电话
“住上了,不知道是肺科”
“你可得当心了,肺科都是传染病”
“啥传染病哟,俺这都不是肺病”北边床上妇女接上腔了。
我赶紧挂了电话。
“你咋着点呀!”
“都不想吃饭,看着饭吃不下去”妇女说话带笑,声音不快不慢,脸上细皮嫩肉,有红似白的,一进屋就感觉到他们是城里人,最好不要跟他们说嫩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