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宇宙蕴含的全部恐怖,在那之后,就连春日的天空和夏季的花朵在我眼中也是毒药!——《克苏鲁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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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为什么有些人始终觉得「克苏鲁一点都不恐怖」

对于克苏鲁设定略有了解的朋友应该能发现,克苏鲁故事中常出现“难以名状”这四个字,借以表达怪物之恐怖超出认知到了无法描述的地步,而事件之离奇诡异又令人无法理解。
是的,这就是克苏鲁式恐怖的核心——未知。
可悲的是,这种未知往往来自于“真实世界”展露出的冰山一角,而你所在的日常只不是可笑的温柔幻像。
这就像《黑客帝国》中从“母体”内突然苏醒的人类,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机械丛林中当人肉电池,一生蜷缩在冰冷的营养液中被机器所奴役,脑海中原本正常的世界观必然全盘崩塌。
而克氏恐怖又往往只赋予一些个体窥见真相的机会,让他们与群体共识分离开来,这种独自面对残酷真相却只能自己消化的孤独境遇才最令人感到恐怖,因为这意味与正常社会共识和秩序彻底说再见。
在克苏鲁世界中,人类是极端渺小的,这种渺小使得那些可怜的个体在面对真相时几乎全无反抗之力,只剩下完完全全的绝望。
因此,克苏鲁故事往往是以小团队或个人调查一些事件开始,在逐渐窥见可怕真相的同时与常识世界越来越远,最后在孤独面对极端宏大且恐怖的事物时丧失理智。
有了对克苏鲁式恐怖的基本认识,我们就好分析分析为什么不同人对克苏鲁恐怖程度的感知差异这么大。
创作时代与文化差异造成了疏离感
整个克苏鲁故事的起点是上世纪10年代洛夫克拉夫特的创作,而同期的中国正处在清帝退位,整个社会向民国艰难过渡的时刻。
加之书中不乏大移民时代美国特有的一些文化现象,使得书中的人物、场景、文化、社会风俗都与当下有着不小的差异。如果读者对这些背景不甚了解,可能就会有很强的陌生感,完全代入不进去。
让我们来看一段「克苏鲁的召唤」中的原文,就能够明显感觉到时代感。
于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吓得发抖的定居者领着二十个警察坐着两辆马车与一辆汽车出发了...直到最后,当地人的聚居地——一堆杂乱拥挤的可怜棚屋——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欣喜若狂的居民纷纷跑了出来,迅速地聚拢在了这一群提着摇晃提灯的警员身边。前方非常遥远的地方隐约地传来了模糊不清的手鼓声;但那些吓坏了的当地人依旧不愿意朝举行邪恶仪式的方向上再多走一英寸的路...
故事地方太偏僻,与日常生活有距离
在恐怖类作品中,制造恐惧感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打破观众内心的安全区。比如说好多恐怖事件喜欢发生在卧室、盥洗室。这些都是比较思密的空间,一旦这些空间的安全感被打破,就很容易让人陷入不安。
《咒怨》就很好地使用了这一方法:很多人害怕时裹紧杯子会觉得安心很多,而电影中让鬼怪直接出现在杯子中则着实让很多人破了防。
而克苏鲁故事发生的地方很多都是人口稀少的村庄、人迹罕至的野外甚至是极地。考虑到很多地点还是虚构的,这就让故事距离观众的现实生活比较远,难以入侵他们内心的安全区。
见怪不怪,卷到不行的怪物圈
现在的怪物电影已经卷到什么程度了想必阅片无数的你一定清楚。
只要想看怪物,高的、矮的、白的、黑的、人形的、蜘蛛形的、烂泥形的、没有眼睛的、有超多眼睛的......总之是应有尽有。
而有意思的是,现在电影中的很多怪物原型就来自于克苏鲁故事,可以理解为克苏鲁中的形象是1.0版本,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可能是已经迭代了很多代的N.0版本,无数艺术家呕心沥血就是为了让怪物更加恐怖一点。回看初代克苏鲁里的怪物,自然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当然,上面说的都还是外因,最根本还在于读者自身的想象力。很多时候,克苏鲁故事读起来会让人感觉又臭又长,但作者实际是在为想象提供足够多的参照。
对于那些想象力丰富的读者来说,他们能够在文字的暗示下想象到非常恐怖的形象,因而会觉得克苏鲁小说很吓人。而如果一个人脑海中最最最可怕的形象不过是蜘蛛、蛇等现实中存在的生物,那克苏鲁故事将变得索然无味。
好比你给一只蚂蚁放恐怖片,片子就算恐怖到不行,这蚂蚁还是理解不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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