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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草木》一百个故事(29):《鹤唳华亭》之“宋版拿铁”

之前我们以《知否》为范例,讲了宋朝的点茶风尚。近期看《鹤唳华亭》,发现其中对点茶的重现更为全面。

《人文草木》一百个故事(29):《鹤唳华亭》之“宋版拿铁”

《鹤唳华亭》:萧定权与陆文昔

《鹤唳华亭》的历史背景隐约是南北朝时期,但是其中很多风尚却是典型的“宋版”。且说点茶,宋朝时的茶叶,采摘下来不是放在热锅里“炒”,而是“蒸”,被称为“蒸青”。

《人文草木》一百个故事(29):《鹤唳华亭》之“宋版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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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青

蒸青之后,把成团的茶叶压实,放入有龙、凤图案的模具里,制成“龙团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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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喝茶,不像我们今天这样简单,开水一冲即可,而是有复杂的程序,最终制成的是混浊的色泽偏白的乳状液,可以比之为今天的“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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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过程,需要至少十二件茶器和复杂的“点茶”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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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茶是上流社会人物必备的技能,《鹤唳华亭》有一段,皇帝的庶长子“大王”和太子萧定权,分别都表演了一次点茶。萧定权还想到,“大王”的点茶术是父皇亲自教的,不免感到心酸——因为太子和父皇的关系一直不好,推测一下,他的点茶术应该是他的老师卢世瑜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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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教幼年“大王”点茶

《鹤唳华亭》中的茶是小小的丸子状,类似今天小包装的普洱,比“大龙团”要精致,结构也更加致密。要喝茶,先要敲,要从“丸子”或者“龙团”上“敲”下一块来。在剧中,是放在一个木制的器皿上,用锥子一类的工具来敲。这套工具被称为“木待制”,木器和锥子都是木头做的。其实在此之前还有一步,是把茶饼或者茶团放在笼着竹笼的火上烘烤(“韦鸿胪”),烤去多余的水分,更便于用“木待制”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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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待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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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之后的散茶

初步分离之后,用一个小的金属碾子把茶叶碾得碎一些。这个碾子名叫“金法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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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法曹”

碾过之后,还要放入一个小石磨“石转运”,进一步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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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装运”

两次碾压之后,得到的已经是茶粉了,接下来,还要放入小型的罗筛来筛,人称“罗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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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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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筛之后,精细的茶粉算是制作完成了,放入碗中开始“点茶”。点茶的用具,一是“汤提点”,也就是细嘴的茶壶,又叫做“汤瓶”,里边装着热水, 细嘴可以使注水更加准确,类似咖啡手冲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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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提点”

点茶,可以理解为一点一点地点。先用一点水把茶粉调开,称为“调膏”,然后,分很多次点水,并用竹制的“茶筅”搅动碗里的溶液,称为“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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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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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竺副帅”“击拂”

点茶的重点在于手法,高手不但能打出色泽洁白的茶汤,还能在做出各种不同的图案,人称“茶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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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出的茶

《鹤唳华亭》的这个段落,“太子”和“大王”各点茶一次,初看是有些繁琐和重复的,不过后面的情节对此做了解释——二者的点茶技艺差距并不大,但是,所用的茶叶却有很大的差异。“大王”用的茶显然更好,茶粉是翠绿的新鲜颜色,做出的茶也得到了皇上的赞扬,而太子的茶……很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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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不过,接下来,太子借着“坏茶”向皇上揭露——“大王”阵营的人将送往边境进行贸易的好茶换了下来,影响了茶马贸易!原来,两番点茶,并不重复,而是对剧情有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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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萧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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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萧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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