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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之后老喇嘛在戈壁滩搭救一红军团长:给我弟弟当上门女婿吧

一、死里逃生,他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戈壁滩上的风声呼啸如同狼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21岁的吕仁礼在荒山上又走了整整一夜,他又累又饿,头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全靠一股意志坚持到现在。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吃饭了,可是放眼望去,除了沙子就是干枯的风滚草,别说吃的了,就连水都没有。

从敌人的看守那里逃出来之后,他晓伏夜行,不辨南北,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西北的荒原上很快迷了路。

他是在几天前的一场战斗中受伤被俘的,那时候他是红军的骑兵团长,红军部队突围之后,他带着只剩下三四十个人的骑兵团殿后掩护,死扛几百人的敌追兵。

那时候的骑兵团,除了有马刀,已经没有马了,吕仁礼左手马刀,右手大刀片拦在院墙的豁口处,一个人对五六个敌人。

当年的红军骑兵

一个敌人举枪刺来,吕仁礼挥刀架开,随即拧身错步,大刀片斜砍下去,卸掉敌人一条手臂,那个敌人也是悍勇,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仍然嗷嗷大叫着猛扑过来。

吕仁礼没有闪避,马刀一送,直插进对方小腹,对方用手握住了马刀,他力气不济,一刀捅进去卡在拔不出来,这时另一个敌人举着马刀砍来,吕仁礼闪避不开,只好本能地把头一侧,这一刀砍在他右侧眉骨上方。

要说这一刀也是凶狠,直接砍进了骨头里面,吕仁礼只觉得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剩下的红军战士在村子里利用倒塌的土墙和民宅做掩护,和冲进来的敌人逐墙逐屋地争夺,战斗打了一天,红军的掩护部队全军覆没了,村子里敌人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上百具尸体。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和寥寥几个被俘的战友一起被装在大车上送去邀功请赏了,前路茫茫,也不知生死如何,随着大车的颠簸,吕仁礼头上的碎骨头碴子和不断摩擦,痛得他几乎昏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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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吕仁礼

浑浑噩噩中,吕仁礼只觉得他们向西走了几十里,虽然已经是早春,但此地仍很寒冷,由于连年战乱,大量田地抛荒,路上三三两两倒毙着饿死的牲畜,还有随处可见饱餐腐肉的乌鸦。

有的红军伤员还剩下一口气的,敌人怕治疗麻烦,干脆推下车任其自生自灭了。

到了晚上,还活着的红军俘虏被关在一间大院子里,晚上吃的就是稀得能看到人影的米汤,敌人生怕红军吃饱了逃跑,但又怕饿死了人拿不到赏钱,所以吃的量也很少。

看守的敌人大部分住在东边的院子里,只有两个哨兵把门,因为喝的都是水,俘虏们频繁起身小便,敌兵一开始还要开门关门,后来因为怕麻烦,索性连门都懒得关了。

吕仁礼对身边的战友悄悄地说:“咱们一起逃走,不能等死啊!”

被临时安置在院子里的红军伤员和俘虏

那个战友脚受了伤,走不快,他见吕仁礼没有穿鞋子,就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给他,说:“我走不了,别连累你,你把鞋子穿上,能跑一个是一个!”

吕仁礼说什么也不肯,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只听见村里的公鸡叫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这时,门口换岗的敌兵打了个哈欠,抱着枪坐在地上打盹。

战友对吕仁礼说:“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机会稍纵即逝,吕仁礼装着出门小便,悄悄地从牛马圈旁边的土堆爬到房顶上,他蹑手蹑脚踩着屋脊翻到另一边,只见下面黑乎乎的,既不知道有多高,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

反正留下来是个死,跳下去说不定还有活路!吕仁礼想不了那么多,大着胆子就跳了下去。

一般的农家院子,土墙也就2米多高

万幸的是,那个院墙不高,下面也是平地,吕仁礼双脚着地后本能地矮身一滚,消了部分下坠的力道,双腿双脚都没有大碍,只是眼冒金星,一时半会没缓过劲来。

他一摸额头,黏糊糊的,知道全是血,但在这虎口狼窝哪敢停留,只是胡乱一抹免得血流下来粘住眼睛,就踉踉跄跄地向村外跑去。

太阳很快升起来了,吕仁礼向东连跑了三里路,一直跑到村外的荒山上,可是山上只有齐腰高的枯草,藏不住人,他又往东望去,看见山下不远处有条河,河上面有个水车正晃晃悠悠地转着。

春天河水也不深,但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根本藏不住人,要是过了河白天更容易被人发现,吕仁礼发现水车底下可以藏进一个人,他一咬牙,猫着腰躲进石头砌成的硬桩后面。

这个白天真是不好过,冰凉的河水不断地淋在吕仁礼头上,他全身湿透,渐渐麻木,体如筛糠,虽然并没有人追来搜查,但他终究不敢出去,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他才从水车后面出来,沿着太阳落下的相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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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特有的水车

在这纵横千里的戈壁滩上,夜里冷得要命,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大风,吹得人晕头转向,吕仁礼遇到风就躲到风化的石壁后面,把身体紧紧贴在石头上,等风停下来再往前慢慢挪动。

偏偏这天晚上黑云遮住了月亮,简直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向东走了十多里之后,兜兜转转,差不多又回到了原地。

没有办法,吕仁礼只好找个荒山躲起来,等到夜里看明白太阳落下去的方向之后再出发。

就这样整整走了三天,除了头天晚上喝饱了河水之外,他几乎是一点水也没喝,山上只有稀稀拉拉的骆驼刺,也被他把叶子薅下来嚼了。

那东西春天刚出芽的时候只有骆驼爱吃,连牛羊都不吃,他只嚼了一会,觉得舌头都麻了,又赶快吐掉,幸亏没有中毒。

荒凉的西北大戈壁

到了第四天麻麻亮的时候,吕仁礼实在坚持不住,只能躺在荒山上听天由命。

二、最后关头,他遇到了好心的阿姐

这个僻静的山窝里没有人,也没有野兽,吕仁礼连额头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渐渐地感觉不到了,他觉得生命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身体里流失而去。

空山寂寂,突然传来了人的脚步声!难道是敌人?吕仁礼猛地一激灵,突然好像有了力量,他挣扎着起身,朝山腰处望去,原来是一个背着背篓的阿姐,佝偻着身子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就地一滚,沿着山坡滚了下去。

阿姐听到响声吓了一跳,看到前面山路上竟然躺着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迹的人,再仔细一看,这个人年纪不大,似乎是个当兵的。

吕仁礼嘶哑地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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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农村妇女

也是老天爷开眼,善良的阿姐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救人,她给吕仁礼喝了自己带的水,又拿出两个烧熟的土豆给他吃。

吃了东西以后吕仁礼有了力气,她又给了吕仁礼一根防野兽的木棍,让他勉强拄着走下山。

他跟着阿姐走到山下的家里,吃了一碗青稞糁子熬成的糊糊,又吃了几个土豆,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梦中他回到了大别山下的家乡,那里有爹娘,还有兄弟姐妹……

阿姐家里无儿无女,男人被国民党的保安团抓去当兵有两年了,毫无音信,吕仁礼因为身上穿着染血的军装行动不方便,就恳求大姐给找一件旧衣服。

“谁知道俺家男人能不能回来……”大姐红了眼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崭新的棉衣,棉衣是黑斜纹布做的,里面是旧布拼的,中间絮了一些羊毛,穿在身上又保暖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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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大西北的农民

阿姐对他说:“路上不好走,你要走山路,山上有一些土匪和番子凶得很,川里也不要去,遇到杂怂的国民党兵就没命了!

吕仁礼穿着新棉衣,套上一条旧棉裤,又戴上阿姐送的旧毡帽,俨然成了一个乡下的庄稼人,他此刻身无分文,没办法给阿姐什么报答,只能连声道谢。

他说:“阿姐,如果我能够活着走到苏区,将来一定来报答你的恩情!”

阿姐笑笑:“你说什么哩,快走吧!”说着又塞给他一个装着青稞面窝窝头和烧土豆的旧褡裢。

吕仁礼没有想到,这样萍水相逢的阿姐竟把他当亲人一样,给了他这么多帮助,当地的老百姓知道红军打国民党反动派,就自发地掩护自己,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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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西北的集镇

走出了村子,吕仁礼继续向东出发,在这闭塞的大西北,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之间的距离有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如果不知道目的地,有可能一连走几天都碰不到下一个村子!

偏偏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沙漠里又没有什么果子可以吃,很快,带的干粮又要吃完了,他只能尽量节省着吃,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又过了五六天,他竟然看到了一座小庙。

这庙白墙红瓦,有个尖尖金顶,跟吕仁礼以前在家乡看到的寺庙大不相同,原来是个喇嘛庙。

吕仁礼学过红军的民族和宗教政策,知道喇嘛也是和尚,只不过不忌荤腥,也不忌喝酒成家。

只不过他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和喇嘛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庙里的喇嘛是好是坏,但是现在没有选择,与其再找下一个不知在哪里的村庄,不如冒险一试。

三、大喇嘛对他说:你很好,给我弟弟当上门女婿吧!

他大着胆子敲了喇嘛庙的门,过不多久,只听见里面靴声嗒嗒,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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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式喇嘛庙

吕仁礼说:“我是海原逃荒过来的庄稼人,来这里迷了路,请喇嘛救命!”

红漆斑驳的大门缓缓地开了,一个50多岁的老喇嘛拿着一根木棒走了出来,吕仁礼之前虽然在阿姐家里洗了把脸,但在荒滩里走了这么多天,早已经尘土满面,面目难辨,不过他身上那套衣服,看起来倒确实像个老实的乡下汉子。

这几天陕西、甘肃、宁夏一带遭遇严重春荒,老百姓流离失所的成千上万,吕仁礼说是逃荒来的,陌生人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老喇嘛见吕仁礼年纪轻轻,也不像歹人,就把他带到庙里。这个喇嘛庙从清朝建成至今有年头了,有许多地方都已经年久失修,破的破,烂的烂,有的被香油熏得漆黑,还结了蜘蛛网,庙门只消用力踢两脚就会整个倒下来。

这么多破损的地方老喇嘛也不是不想修,只不过年轻人都被军阀抓去当兵,除了他之外庙里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只能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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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民国时期的老喇嘛

庙里有热炕,有酥油茶,还有信众供奉的青稞炒面,老喇嘛请吕仁礼饱餐了一顿,接着就开始问吕仁礼姓名籍贯,家里情况。

吕仁礼说自己名叫羊格,因为家乡春荒闹得厉害,所以跑到这边来想找份短工做,没想到遇到国民党和红军打仗,慌忙之下迷了路,才跑到喇嘛师父这里来。

老喇嘛听完之后笑了笑说:“你讲话不是宁夏口音,倒像是南边口音,再说,你这样年纪,国民党不可能不拉你的丁,我看你就是被打散的红军。”

吕仁礼心中“咯噔”一下:刚才考虑不周,没想到口音这一点,这老喇嘛料事好生厉害,看来瞒是瞒不过的了,不如大方承认。

他索性跪倒在地说:“喇嘛师父真是神人,我就是红军,前两天才从国民党的兵营里逃出来,如今走投无路,还请师父搭救。”说着把破毡帽摘了下来,露出额头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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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的喇嘛

他多日奔波,伤口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化脓,看起来又红又肿,十分吓人。

老喇嘛皱着眉说:“你头上的伤这么重,看来走是走不得了,不如在这里住几天给我帮帮忙,我也可以给你治一治。”

此时吕仁礼没有选择,只好答应下来,他早年在家乡干过几天泥水,又年轻有把子力气,索性给老喇嘛修修庙宇,做做木匠,没有几天,就把喇嘛庙修得整整齐齐。

老喇嘛待他也是真的不错,庙里虽然香火不旺,但一般的供奉还是有的,早上青稞炒面加酥油茶,中午晚上黑豆粥或者面片子,有时候还有肉吃。

他上山采来不知名的草药捣成汁,给吕仁礼外敷内服,渐渐地那个伤口就不发炎了,过了几天,吕仁礼拿着铜镜子照着伤处,看到伤口那里有一截韭菜叶宽的碎骨头突出来,看着有点怕人。

用青稞粉做成面片,是当时大西北不可多得的美食

吕仁礼一发狠,自己动手把碎骨头拔了出来,后来伤口也就慢慢愈合了,眉毛上留下了三寸多长的一道疤。

老喇嘛见吕仁礼年轻勤快,人也善良踏实,就动了给他安家的念头。

老喇嘛有个四十多岁的弟弟住在离寺庙十几里的村子里,两夫妻勤劳能干,家里有几亩薄地,有三间土房,还养了十多只羊,日子过得勉强还可以。有个女儿十六七岁,还没有嫁人。

他心想,侄女年纪一天天大起来,万一嫁给地主当小老婆或者被国民党兵抢去就麻烦了。有一天晚上,老喇嘛特地把弟弟一家人请到庙里,又把吕仁礼叫过来见面。

吕仁礼是当过团长的人,虽然穿着一身农民衣服,但说话行动自有一股刚毅果决的气概,老夫妻两个见了吕仁礼一表人才,英武挺拔,心中也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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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藏区的少女

老喇嘛对吕仁礼说:“我弟弟家里有点活要干,你去他家帮个忙吧!”

吕仁礼不知老喇嘛的用意,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便点头答应,他去老喇嘛弟弟家住了20多天,活是没干多少,只是天天和主人家的女儿一起放羊。

又过几天,老喇嘛过来找吕仁礼,对他说:“尕娃,你很好,不如给我弟弟当上门女婿吧!他家有吃有穿,不会亏待你的!”

吕仁礼这才明白,老师父是想帮我在这里安家落户啊!老喇嘛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千千万万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闹革命,不就是为了家里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嘛!这做了上门女婿,想要的就都有了。

但是,如果他在这里悄悄地享福过太平日子,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会怎么看他?当时送给他鞋子帮助他逃走的战友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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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吕仁礼战斗过的西北村落

他从大别山走出来跟着红军创立鄂豫皖根据地,又进四川,反“三路围攻”打垮田颂尧,反“六路围攻”打败刘湘,万里长征到陕北,多少人牺牲在路上,他是幸存者,继承战友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遗志责无旁贷。

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老喇嘛见吕仁礼哭了,还以为他是心中感动,急忙说:“尕娃,你不要这样,这算不了什么。”

吕仁礼这才擦干眼泪,对老喇嘛把自己参加革命以来一路跋山涉水,枪林弹雨,虎口脱险的经历和所思所想一件件讲给他听。

老喇嘛听吕仁礼讲完革命理想,知道这个小伙子胸怀大志,不是这个小地方可以留住的,他也是见过世面,懂得一些道理的人,索性大方地说:“你人小志气不小,我就不留你了。”

当年吕仁礼的战友们

第二天早上,老喇嘛给吕仁礼准备了一些干粮,还有几个毫洋,带他走上高处,详详细细地说明了东去的路线,然后和他握手道别。

吕仁礼收下了干粮,钱却死活不肯要,老喇嘛说:“你给我干了这么多天活,这是工钱。你不收,是不想记得我的恩情了。”

没有办法,吕仁礼收下了钱,转身向东再次踏上归途,他暗暗心想:有朝一日革命胜利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四、小地方来了解放军的首长

吕仁礼辞别老喇嘛之后,在一位土族阿爹的帮助下乔装成他的哑巴儿子,瞒过国民党兵过了大通河,随后找了一户姓张的人家打了几天短工。

张家两兄弟张明公、张万公虽然生活窘迫,但听说吕仁礼是落难的红军,便毅然决定掩护他落脚,他在张家先后住了四个月,竟然没有饿着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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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户”的饥民

再后来,他碰到一群逃荒吃大户的饥民,索性结伴同行,又过了黄河,终于在1938年3月回到了红军的根据地。

在固原县境内,吕仁礼见到了一个熟人:当时任红45团政委的张力雄(1961年开国少将,至今仍然健在),张力雄骤然看到吕仁礼,也是大吃一惊,兄弟俩劫后重逢,抱头痛哭。

抗战爆发后,吕仁礼担任山西决死第4纵队35团副团长、代团长,抗日军政大学第3大队副大队长,在太行山区和日寇殊死战斗。

解放战争爆发,他又担任第1野战军第2兵团3军9师副师长。在徐向前、彭德怀两位元帅指挥下,他带领部队先后参加了晋中、榆林、扶眉、兰州等战役,纵横大西北,狠狠打击国民党反动派,为当年牺牲的战友报了仇。

1958年,已成为解放军炮兵第15师师长的吕仁礼率部执行任务,又回到了当年他曾经流浪过的甘肃永登的戈壁滩,这时,距离他在当地老百姓的掩护下脱险已经过去了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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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任第35团团长的吕仁礼(右二)

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突然来了个解放军的首长,一下子热闹起来。

旧地重游,吕仁礼开始寻访二十多年前帮助过自己的阿姐、老喇嘛和土族阿爹等人,可是阿姐和老喇嘛已经过世,土族阿爹解放前去了青海,杳无音讯。

最后吕仁礼只找到了张氏兄弟,三人二十余年后重逢,百感交集,此时张氏兄弟通过土改分到了田地,过上了好日子,自然用最好的手抓羊肉招待老朋友。

吕仁礼决定,既然恩人已经找不到了,永登的人民就是自己的恩人,索性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他们,给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永登土地贫瘠,干旱缺水,吕仁礼便组织工兵打了几口机井,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用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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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吕仁礼授衔戎装照,右边额头有明显伤疤

当地盛产石膏,炮15师就和县政府协力开起了石膏矿,吸收一部分困难的老乡到矿上上班就业。

训练之余、农忙时刻,炮兵指战员们还到田里帮助老乡收庄稼、种青稞。这不是吕仁礼一个人的想法,而是人民军队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根源所在!

除此之外,炮兵15师政治部的电影放映队还经常给老乡们放电影,那时候,电影可是大西北的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呢!

1961年,吕仁礼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少将军衔,并被授予三枚二级勋章,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1614名开国将帅之一。

1981年,吕仁礼以副兵团级别离休,1988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奖章,2011年4月,他在西安以96岁高龄安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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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吕仁礼

向吕老将军和当年为人民的解放和自由事业浴血奋战的红军战士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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