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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沉重的信任(167)

作者:素老三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1年我去体验生活做保姆,倾情讲述东北人的保姆故事。)

女作家去做保姆——沉重的信任(167)

1、许先生吃醋,查看许夫人的手机。许夫人说:不换手机密码

许先生夫妇在写请帖,因为给秦医生写请帖的事情,许先生又生气了,他吃醋了。

许先生为人热情豪爽,侠肝义胆,但他这辈子就是过不去秦医生这个坎儿。他在客厅听到许夫人在餐厅接秦医生的电话,趁着许夫人去卫生间,他就悄悄地溜进餐厅,偷看许夫人的手机。

许夫人从卫生间出来,回到餐厅继续写请帖。墨汁要没了,许先生又溜达进餐厅。

许夫人说:“你不是不跟我写请帖了吗?”

许先生说:“我来给你磨墨的。”

许夫人没说话,继续悬着手腕提着毛笔写请帖。

许先生贱兮兮地问:“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许夫人说:“你不是看过我手机了吗?”

许先生也不掩饰,决定做一个真小人。

他说:“我看你手机上刚才没电话呀?这么快你就删了?”

许夫人说:“删了。”

许先生说:“怎么删了呢?这电话有啥说道儿呀?”

许夫人说:“我的手机,想删电话就删电话,你管得着吗?”

许先生彻底生气了,走了,再也没回餐厅。

女作家去做保姆——沉重的信任(167)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悄悄地问许夫人。

我说:“小娟,你真把刚才的来电删了?”

许夫人说:“嗯,删了。”

我说:“你要是不想让他看你的手机,你把手机换个密码。”

许夫人轻声地笑了,把毛笔放在墨盒里,看向我,说:“我手机换过无数次密码,没用,他总有办法解开密码,索性也不换了。”

我心里说,老沈如果查看我手机,我得气死,太不尊重人了,立马一拳过去,凿他个乌眼青!

许夫人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说:“海生就这点毛病,其他都及格。”

我说:“可他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许夫人说:“他肯定揪着不放,那就不放呗。”

我说:“那他不得天天纠缠你,跟你吵架?”

许夫人说:“吵啥呀?他会去查我电话的,查到电话他就不会生气了,还得被我逗笑了。”

我狐疑地问:“为啥呀?”

心里说,许先生虎呀?

许夫人说:“刚才进来的电话是个打错的电话,我故意装成是老秦的电话,就是气气许海生,让他查去呗,没事给他找个乐子。”

许夫人说得轻描淡写,她可真有两下子。

我被她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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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伸伸懒腰,又用拳头敲敲后背,搓搓腰,有些疲倦。

一个女人,怀了第三胎,每天要工作,回家之后还要关心婆婆,照顾丈夫的情绪,可太不容易了。一个家要经营下去,只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包容。

老夫人让我隐瞒她“患病”的事,我到底跟不跟许先生和许夫人说呢?我左右为难。说吧,担心没啥事,惹得大家伙着急,老夫人这次肯定要生我的气。不说吧,真怕大娘有病让我给耽误了。

我正在灶台瞎琢磨呢,餐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许夫人接起电话,这次她说话的声音可不是麻酥酥的了,而是短促而干脆。

她说:“知道了,马上过去!”

许夫人还没放下电话呢,手里的毛笔就搁到墨盒里,抽身往外走。她在洗手间快速地洗了手,立刻到玄关换鞋,拿大衣。

睡在沙发上的许先生醒了,抬头问:“你风风火火地干啥去?闯九州去呀?”

许夫人淡淡地说:“我一个病人有点情况,我得马上去!”

许先生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也到玄关处换鞋穿大衣,百忙中还不忘伸手给许夫人的包拎了过去,嘴里还忙不迭地说:“慢点,别着急,咱们楼梯陡,我送你去医院!”

刚才还跟许夫人生气的许先生,立刻变成扇呼两支小翅膀的护花使者,随着许夫人噔噔噔地下楼了。

许先生这点好,生气时霹雷闪电,过后又和风细雨,就像没生气一样。他不记仇,只记爱。一旦爱人遇到事情,他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跟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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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裁缝店我去催货。小师傅说:莫急,万事都在路上

下午,我从许家出来,乘着2路公交车,去了一趟裁缝店。

窗下,一只悠悠摇晃的藤椅里,老裁缝躺在藤椅里午睡,还没醒呢。小师傅泡了一壶新茶,放到藤椅旁边的茶桌上,等候师父醒来。

见我进门,小师傅急忙把我迎到后面叙话。

他热情地说:“来做衣服?还是来取衣服?大娘的外甥女做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正要给她送过去,你也可以捎给她。”

我急忙摇头,我不能给翠花表姐捎衣服。她是个很计较的人,肥了瘦了,长了短的,我拿回去的话,她不一定有多少抱怨等着我呢,我就拒绝了小师傅的提议。

我跟小师傅说:“我是奉命来看看老夫人的寿衣做没做好。”

小师傅说:“装老衣服着啥急呀,我师父有算计,做好了就给您送过去。”

其实,我本意也不想来裁缝铺催问,但老夫人吩咐我了,我只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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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绝对是个做生意的高手,他又给我沏茶,又给我端水果,然后把店里的杂志又给我拿来了,让我翻看,还殷勤地说:“姐,你看看料子,有相中的做一套,你身材好,又挺拔,我们店里的料子都适合你,我给你量身定做,保管你穿出去回头率嗷嗷高!”

老裁缝店里的料子是不错,但我需要的衣服都已经够用了。再说我今年实行节俭计划,一年不买衣服,眼看十二月份就要过去了,我可不能被小师傅恭维几句,就破功了。那我一年的坚守岂不是白费了?

我要回去了,小师傅送我出门,又殷殷地叮嘱我说:“装老衣服别着急,已经做着呢,回去告诉大娘,万事都在路上,别急。”

我回头打量小师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话挺有道理,能做生意,还能讲出这么有深意的话。

小师傅被我打量得有些发窘,急忙说:“这是我师父的话。”

我看向窗前藤椅里沉睡的老裁缝,老人家还在下午悠长的时光里安然入睡,茶桌前的那杯茶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我走过去,把茶杯挪动一下,茶杯把儿冲着老裁缝,这样师父醒来,一伸手,就可以喝到茶水了。

小师傅急忙冲我一抱拳,怕惊扰了师父的睡眠,低声地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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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沈打来电话,要给升职加薪的我庆祝,我却闹心了。

走在街上,心情渐渐地舒展开了。像小师傅给我泡的那杯茶水,干枯的茶叶在热水里渐渐地舒展成一片墨绿。

一切都在路上,莫急,莫急。

有关老夫人让我保守的秘密,我也想开了,无论是告诉许家人,还是不告诉许家人,总要有个决断的,总要有个选择,哪个选择都是有利有弊。

只不过,究竟告诉不告诉呢?

包里的手机响了,是老沈打来的电话。

老沈说:“听说你升职加薪了?恭喜你呀。”

老沈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一种喜悦和沉稳。

我忍不住笑了,轻声地说:“耳朵这么长呢,听谁说的?”

老沈说:“小许总说的,他说你有一个手下了,工资也涨了,还破格升为表姐——”

我能想象出许先生碎嘴子的样子。

我说:“他还说我什么了?”

老沈说:“你是不是知道小许总夸你呀?故意问的?他说你的都是好话,说家里自从雇你干活,他们夫妻俩上班放心多了,你在家里陪着老夫人,老夫人也挺可心的。”

我心里说,一个保姆我要是干不好,我岂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吗?之前我可能做得有些不当,那是因为我态度没端正,现在我决定干一行爱一行,像颗螺丝钉一样,拧在哪,就给人家拧紧,不能秃噜扣。

老沈又说:“大许先生都夸你呢。”

啊?我没听错吧?大许先生那么严肃的人,背后还跟老沈叨叨我?

我问:“大哥说我啥了?”

老沈说:“等见到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有点担心了,追问:“不是训我的话吧?”

老沈说:“都是好话,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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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象老沈现在的样子,他应该坐在车里,不是在外面,因为电话里的背景很安静,不嘈杂,没有车声人声。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要不然他不会跟我聊我们俩的私事。车子肯定是没开,他这人特别讲究职业道德,开车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往外打电话的。他也不会接电话。因为他开车的时候,只给大许先生开车,所以别人给他打去的电话都不重要。

老沈是个啥人呢?在古代,就是个死忠!

老沈的话给我整得闹心了,许家人这么信任我,我瞒着老夫人的事情,我应该吗?万一老人真的有病,给耽搁了,那可咋办?

赶紧告诉许家人吧。但告诉谁呢?

我决定跟老沈聊聊这件事。我问他在哪呢?他说在外地,跟大许先生出差了,等回去了就给我庆祝升职加薪。

我说:“庆祝什么呀,这算个啥事?”

老沈郑重地说:“这是你职场生涯的重要一步,证明你的价值,证明你的与众不同,必须庆祝一下。”

老沈的话把我逗乐了。见他很有兴致,我不好拂了他的意,就说:“怎样都好,随你吧。”

老沈在外地,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件事我又不想在电话里跟他聊。怎么办呢?

我犹豫着,应该找谁聊聊这件事?想了半天,决定找赵姐聊聊。

一是因为赵姐熟悉许家的情况,二是赵姐这个人比较理智,三是我跟赵姐私交还不错,四是我也有点想念赵姐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去海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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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咖啡店和赵姐聊天。赵姐说:我被骗了!

我给赵姐打去电话,赵姐很快接了起来。

我说:“喂,赵姐吗?”

赵姐说:“是你呀——”

赵姐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又有些疲惫。

听话听音儿,听赵姐说话,我感觉她似乎在等电话,但她等待的肯定不是我的电话。

我深恐这个电话打扰到她了,就急忙说:“姐,抱歉呢,是不是打扰你了?要是有事你就先忙着,我挂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赵姐的声音却清晰起来,她说:“我没事,正好咱俩聊会儿天。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赵姐似乎在家呢,我听见她往杯子里倒水的声音。

我说:“想你了呗,想听听你的声音。”

赵姐轻声地笑了,说:“你这话应该留着给老沈说,老沈肯定浑身发酥。”

我说:“姐呀,我哪敢这么逗人家老沈呢,沈哥要是当真了,我再鸣金收兵,那不是撩扯人家吗?那多膈应人呢,沈哥还不得气死?”

赵姐说:“呦,都替老沈着想了?看来你们相处得挺融洽呗?”

我说:“我那天不是向你请教恋爱秘籍吗?你不是教我一招吗,我就用你教我的按兵不动,跟沈哥相处呢,不远不近,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不悲不喜——”

赵姐哈哈地笑起来,说:“我还教你呢?我自己却是个失败者。”

我以为赵姐开玩笑,就说:“姐,你去海南了吗?咱东北现在嘎嘎冷,南方现在肯定撑个小阳伞,露个小肩膀,在海边挽着爱人的手散个小步,别提多舒坦了吧?”

赵姐被我逗笑了。却又忽然长叹一声,说:“海南不去了。”

我发觉赵姐说的很郑重,不像开玩笑。我就有些唐突地问:“姐,咋地了?跟你男友闹意见了?吵架了?”

赵姐又长叹一声,颓丧地说:“事情有点复杂,这几天给我整得心情特别不好,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我有些惊诧,直觉是赵姐的恋爱可能遇到挫折。她刚才接起我电话时就透露了这个信息,她应该是在等待男友打去的电话。

我说:“姐,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出来溜达溜达,要是有倾诉的欲望,我呢,应该还算个合格的倾听者。”

赵姐哈哈地笑了,笑得很爽朗,她说:“你现在有时间呢?不去许家干活了?”

我说:“离我下午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有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聊天。老许家对面有个咖啡屋,我们喝杯咖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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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到的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天太冷了,喝点热的,心里暖洋洋的。

赵姐披着一件灰褐色的羊绒大衣进了咖啡店,一头齐耳的短发蓬松着,一只耳朵下露出一只琥珀色的耳环。

我向赵姐招手,赵姐向我的桌子看过来。她直接走到吧台,又点了两块甜品,端到桌上。

赵姐脱下大衣,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我,说:“今天没睡午觉吧?”

我说:“为了我们友谊的这条小船,我两天没睡午觉也没关系。”

赵姐笑了,把甜点推向我,悄声地说:“这家咖啡店以前我来过,甜品不错,不过,照我做的还差点,哪天你有时间,到我家,我做给你吃。”

我尝了口蛋糕,我对美食没啥研究,就知道甜,好吃。

我对赵姐说:“姐,你还邀请我去你家吃甜点,这个冬天你准备在东北过了,不去海边晒太阳了?”

赵姐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啜了一口咖啡,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恼怒和愤恨。她说:“别提了,我被骗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我吃惊地看着赵姐,不相信地问:“你说啥?你被骗了?被谁骗了?”

赵姐把后背靠在沙发上,幽幽地说:“还能有谁?”

随后她又说:“我们五十多岁这个年龄了,谁能骗到我们?我们已经老奸巨猾了,能骗到我们的,只有最亲近的人。”

我没有再追问,既然赵姐来到咖啡店,就是准备把她心里的不快向我倾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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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咖啡机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咖啡师在给顾客做咖啡拉花呢。那声音并没有打扰到我和赵姐,反而让我和赵姐安坐的角落更静谧了。

赵姐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耳畔的头发,开口了。

她说:“男人呢,说变就变,前些日子还跟我海誓山盟呢,非要让我跟他去海南过冬,说就当度蜜月了,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我其实不愿意去南方,南方潮湿,我这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怕适应不了,但拧不过他,就开始准备去南方过冬的事情,我还特意去了趟诊所,买了一些常备药带着,以防水土不服,给他添麻烦。我还跟我儿子说好了,这个冬天我不在东北过了,让他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帮我收拾一下灰尘。”

赵姐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但她并没有喝咖啡,而是把咖啡杯端在手里,杯子里的咖啡还在冒着袅娜的热气。大概是谈到让她心冷的事情了吧,她要用手里的这杯咖啡,抵御心底的寒气。

赵姐说:“可没想到,他忽然好几天没联系我,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我以为他忙吧,公司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也就没有催他,好像我多上赶着似的。前天忽然给我来电话,说他最近忙,处理公司的一些业务,去海南旅行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也没说啥。我能说啥?男人事业重要,我不能像个小姑娘一样缠着他不放吧?”

我点点头,赞成赵姐的想法。

但我同时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赵姐说:“昨天我上街办事,恰好路过他们公司,我就想去见见他,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个惊喜。可没想到,公司里的人对我说,他们老总去海南了。”

我惊讶地问:“啊?什么情况?他不是不去海南了吗?不是在家处理公司业务吗?”

赵姐说:“那是他跟我电话里说的借口,他真去海南了,还带着个女人,据说是公司里的秘书,以前俩人就好过,后来那个女秘书跟别人了,现在又回头找他,他就带着女秘书去海南了。”

赵姐说完,喝了一大口咖啡,用力咽了下去,好像要把这兜苦水都咽下去。

我愤愤地说:“他什么人呢?见一个人好一个?”

赵姐摇头,叹息了一声,说:“女秘书年轻啊,三十多岁,我呀,老了。”

情伤最难治,何况赵姐这个人,很重视恋情。一旦入情,就很深。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口才不怎么样,不知道该用什么恰当的词语安慰赵姐。

我说:“姐,早点知道他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也是好事,免得时间长了,你更痛苦,哎,我也不会说话,安慰不了你。”

赵姐微微地笑了,说:“你能听我讲述,就很好了,我其实就需要一个倾听者,我说出来,心里就不那么闷了。”

赵姐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眼底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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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飞来两只麻雀,站在水泥的窗台上,不走了。

我和赵姐同时向窗外看去。只见麻雀在窗台上用小小的嘴巴叨食着什么。

我好奇心重,悄悄地站起来,躲在到窗台的一侧去偷看,呀,窗台上撒着一些米粒,小麻雀在吃米粒呢。

吧台前的老板远远地冲我摆手,意思是不让我打扰小麻雀吃饭。窗台上的米粒,应该是老板特意放在那里,招待这些东北土生土长的小家伙吧。

我赶紧退了回来。

赵姐微笑地看着我,说:“麻雀在冬天都可以在东北活下来,我一个大活人,还要去海南过冬,我这不是嘚瑟吗?我要学麻雀,就在东北生活下去,爱上生我的地方,才能发现很多美好。”

我想,赵姐是自己一步步地走出来了,也或者某一天某一刻,她还会陷入这段不好的感情里,但她是聪明人,知道怎么走出来。

我给赵姐提了个建议,我说:“姐,你可以再找份保姆工作,还做钟点工,不累,也有事情做。”

赵姐说:“嗯,我也这么想呢。”

赵姐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把老夫人让我替她隐瞒病情的事情告诉赵姐了,让她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赵姐一秒钟都没犹豫,就说:“赶紧告诉许家人,病可不能耽误。你那不是孝顺老人,你那是愚孝!”

完,赵姐咣当一下,给我扣个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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