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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上古远洋贸易体系,支撑罗马帝国屹立千年

公元1—2世纪,随着印度洋季风规律的发现、地中海世界造船技术在埃及红海沿岸的传播、埃及红海港口与尼罗河之间交通的改善以及东方商品消费市场的扩大,罗马帝国在东方的远洋海上贸易迅速发展。

公元2世纪前后,近东海上贸易的参与者采取各种举措,趋利避害。驶航于罗马与近东乃至印度的商船装载着五花八门、价值不菲的货物,海运商人获利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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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帝国时代的海上贸易线路

随着“罗马和平”的到来、消费量的增加、政治竞争的助推和帝国中后期奢靡之风的盛行,?罗马人对东方产品的需求不减反增,东方海上贸易在罗马经济中地位日益突出。

罗马帝国鼎盛时期的东方贸易比学者们普遍强调的规模更大、运作更加复杂,在帝国经济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尽管中世纪以后的西欧学者并没能注意到罗马帝国“东方贸易”的重要性,东方贸易作为帝国经济史举足轻重的一部分被爱德华·吉本等罗马史宗师泰斗所藐视。但近代以后,随着学界对古代贸易与海运的逐步重视,古罗马东方贸易这个命题被重新提上前台,作为“海上丝绸之路”沿线诸古代文明交往和互动的一个典型,成为学界的注目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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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港口

埃及作为罗马帝国在东地中海世界的重要据点与粮仓,在托勒密王朝时期开始与罗马帝国核心区域进行贸易往来。而且作为地中海-红海-印度洋的中转站,埃及在帝国东方贸易中的地位举足亲重。

与次大陆的贸易往来可能不会早于托勒密时代晚期。但仅仅一个埃及并不能支撑起来庞大的帝国贸易需求。2世纪以后印度洋-红海航线的活跃成为东方贸易的关键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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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红海-阿拉伯海-印度洋航线

这个上古时期的远洋航线依托于当时的航海技术进步。首先则是印度洋季风规律的发现。印度洋季风是指阿拉伯海和印度洋西海岸每年冬天刮吹的东北季风和夏天盛行的西南季风。利用季风从事海上活动,使得地中海—红海航线与原有的北印度洋航线联系在一起,成为直航航线。

其次,随着“希腊化”与罗马征服,腓尼基与希腊造船技术传播到红海地区,为这里带来了足够坚固胜任远洋直航的新船舶。罗马征服的同时也为这里带来了基础建设,比如港口的开发与设施完善、将此地与帝国地中海贸易网联结在一起的“罗马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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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道路遗址

由此,在长期的“罗马和平”笼罩下,经济贸易得以自由发展,印度洋上的贸易船只由此得以起帆向西远航,为帝国带来品类繁多的珍奇商品。

富饶的印度次大陆为帝国提供了难以想象的物资与商品。在2世纪中后期,罗马法学家埃利乌斯·马西亚努斯编订的一份被称为“亚历山大里亚港关税名录”的法律文书中,共列出多达54种货物;绝大多数来自远东地区,其中有印度生产的香料、宝石、织物,更有产自中国的丝绸和丝绸制品。

值得注意的是,东方贸易所带来的,并不完全如以往所设想的那样,以供罗马上层满足奢靡生活所需要的奢饰品为主,而是以既能满足人们生活必需,又能改善生活品质的中高档商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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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贵族

近年学界认识到,东方运抵的产品,特别是香料和一些农产品,如甘松、胡椒等,因宗教、调味或药用价值,在古代地中海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远非与挂钩骄奢淫逸的奢侈品,在地中海居民日常生活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另外,长期以来学界对农耕时代的海上商业贸易,尤其是奢饰品贸易持一种贬低与淡化的态度。但是在持续数个世纪的“罗马和平”中,人口规模庞大的罗马城,以及亚历山大里亚、安条克等大型城市也都处于繁盛期。积蓄大量财富与富有有产者的城市必然带来强大的消费能力与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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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上层社会的奢靡生活

卡里古拉元首的妻子卡桑尼娅外衣上装饰的珠宝价值就高达4000万塞万提斯。这种情况下,东方贸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况,根据港口文书、纸草书等记载,帝国向贸易船只征收的关税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为帝国带来了巨大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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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罗马军队行军打仗

尽管农耕时代的海上贸易一直不能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但古罗马帝国的东方贸易的确成为了帝国和平的重要产物与支柱,不仅将地中海与印度洋两个经济圈联系在一起,创造了一个繁荣的海运时代,也为后世留下了可观的海洋开发遗产与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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