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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死后,继任相国的曹参为何每天喝酒K歌?国政不管了?

作者:牧笔书生

上一集,咱们说到了汉朝第一位相国萧何临终前,年纪轻轻的汉惠帝刘盈心念天下,在看望萧何的同时,向他询问接任相国的人选。

萧何因为和曹参有矛盾,所以不肯主动推荐,反而踢皮球给刘盈,让刘盈自己选。刘盈说出了曹参的名字,萧何则点了点头。这段故事我们上一篇分析过,今天就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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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下一位相国的人选,刘盈心里有疑问,萧何心里有疙瘩,曹参本人心里则仿佛有一块明镜。当时,他还在齐国担任国相。齐国是当时天下最富庶的地区之一,人口也多,刘邦甚至安排自己的庶长子刘肥亲自担任齐王,可见地位的重要性。

按理说,齐国如此特殊,齐国国相也不是轻易可以变动的。不过,在听说了萧何去世的消息后,曹参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到长安担任天下的相国。

果然,没过多久,任命消息就来了,曹参风风火火回到长安,成为了汉朝第二位相国。

曹参的上任是风风火火,上了任之后,画风就变了。他每天不仅自己什么事都不做,连其他大臣来拜访自己讨论国事的时候,他都是打马虎眼,甚至给对方灌酒,最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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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相府后面,就是汉朝小吏的宿舍。这些小吏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唱KTV,搞得相府的人都不得安歇,曹参的手下就请他处理一下这些小吏。没想到,曹参竟然把这些小吏叫到自己家,然后在家开起了party,和这些小吏一起K歌。

眼看着担任着如此重要职责的曹参,竟然每天没什么工作,十分清闲,当皇帝的看不下去了。刘盈甚至在想:“这相国一天天的也不干活,难道是看不上朕?”曹参毕竟是和自己老爹一起打天下的,刘盈也不好意思指责或者质问,只好找了和自己一辈的人,那就是曹参的儿子曹窋。

刘盈对曹窋说:“你回家的时候,试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问你父亲:‘高皇帝刚去世没几年,当今圣上还很年轻,您作为国相却每日饮酒,无所事事,难道不担忧天下吗?’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让你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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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窋领命,回家之后就按照刘盈说的方法,问了这个问题。

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问题,把曹参竟然惹怒了。他拿起板子,抽了儿子二百下才罢手,还余怒未消地说:“好好伺候皇上,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

曹窋很憋屈,向刘盈汇报了这件事。

刘盈更加困惑了,只能亲自和曹参谈这件事。他对曹参说:“您干嘛这么打曹窋啊,这事是我让他问的。”

听说这个问题是皇上问的,曹参马上脱下帽子,毕恭毕敬地说:“陛下想一想,您和高皇帝相比怎么样?”

刘盈说:“朕哪敢和先帝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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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说:“那陛下看看,臣和萧何相比怎么样?”

刘盈也不好意思说得太伤人,只是尽量委婉地说:“您好像稍微差了一点点。”

曹参说:“陛下说得对!您看,这天下是高皇帝和萧何共同打下并治理的,各项法令已经相当严明了。如今陛下您君临天下,臣兢兢业业,遵守他们留下的法度,不要破坏了规矩,这不就挺好的吗?”

刘盈听完,恍然大悟,说道:“说得对!您去休息吧!”

就这样,曹参在任期间,没有设立什么新的法令,至少史籍中没有什么记载,他始终在沿用萧何定下的一些法度。因此,后世又根据这个故事衍生出了一个成语——萧规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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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曹参说的话,乍一听挺有道理的。再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对劲。如果一世、二世乃至万万世都只沿用开国时的规矩,恐怕最后法度老化,社会也将崩溃了。没有任何一条法令能够永远延续下去,它们都需要跟着时代一起发展和进化的,才能不断顺应潮流,保持新鲜。

既然如此,为何曹参会有这样的理论呢?

这是因为,时代不同,社会环境不同,国家的国策也要有所不同。曹参任相国一共3年左右的时间,直到他去世,汉朝开国也不过12年的时间,所以时间跨度并不大。说得更准确点,萧何去世时留下的一些政策,到曹参去世时可能也只有几年的功夫,还不至于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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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汉朝是建立在暴秦和秦末大乱之后,当时天下非常贫瘠,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和一个得病的人一样,当时的天下、当时的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折腾,唯有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才是最好的恢复手段。因此,曹参虽然没有改动什么国策,但不改动本身就是一种国策,这对于汉朝恢复元气具有重要的意义。

另外,汉朝开国之初,人才辈出,曹参有资本将许多工作交给手下人去做。虽然我们没有史料,但可以相信,曹参本人的清闲,不代表整个部门的放松。而且,有条不紊不代表就一定要非常烦劳,整个部门仍然可能是非常紧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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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曹参的行政方针很好地顺应了当时的历史潮流,所以汉初的老百姓都唱歌赞美两代相国:“萧何为法,斠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净,民以宁一。”翻译过来就是:“萧何定法律,明白又整齐;曹参接任后,遵守不偏离。施政贵清静,百姓心欢喜。”(本来想自己翻译,看有人翻译得还挺朗朗上口的,就直接借用了)

但话说回来,就算没有什么需要新制定的政策,就算表面上表现得清闲一点,曹参在任期间的吃喝玩乐,似乎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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