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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欢吊打陈传席《画坛点将录》的浮浅妄言

作者:楚寻欢

楚寻欢手撕陈传席《画坛点将录》

——吊打《画坛点将录》的浮浅妄言

楚寻欢吊打陈传席《画坛点将录》的浮浅妄言

陈传席 著《画坛点将录》 三联书店,2005年11月北京第1版

本来对于陈传席的书我是没有兴趣读的,涉案文章中提到过陈传席的《画坛点将录》中的问题也是网上很早就有人指出的问题,我只是做了下核实并引述为据。在豆瓣读书上,有读者“斩首之邀”评价《画坛点将录》这本书“狗屁不通”,并留下如许评论:

楚寻欢吊打陈传席《画坛点将录》的浮浅妄言

《画坛点将录》豆瓣读书评论截图

我很讨厌四平八稳只说好话唯唯诺诺满纸官腔的艺术评论,那样的书当得一个“贼”字,子曰“乡愿德之贼也”。我也喜欢有个人见解、敢说话的评论,不过陈传席的书不在此列,陈的书当得孔子说的一个“妄”字......陈这个人俗的很。陈是狂,不过不是“狂者进取”的那个狂,而是狂犬病的那个狂。 ——斩首之邀

出于好奇求证,我最近也大致浏览了下此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顺便摘录几段陈氏宏论一娱(摘自陈传席著《画坛点将录——评现代名家与大家》,三联书店,2005年11月北京第1版):

(1)而我一向不慎,专事臧否人物,不知孰是孰非。P19

按:应该说是陈氏碰上了媒体发声渠道稀少且相对自由宽松的好时代好环境,而时局嗅觉灵敏的他又善于抓住机会大获成功。所谓“一向不慎,专事臧否人物”的前提都是针对故去的人物,对活着的人写的评论文章大多不敢点名批评,而已吹捧为主,他的很多声色撩人的泛泛批评不过是“知道分子”式的安全文章。

(2)我不是说徐(悲鸿)书法超过黄(宾虹)齐(白石),而是说黄、齐、徐三家各有特色,并为第一流。P52

按:徐悲鸿的书法有那么高吗?是陈氏低审美的本能反应?还是因为接到了廖静文的指示要做违心讨好之论呢?

(3)我在二十年前写作《中国山水画史》时指出:“清代以降,山水画的式微,一败于‘四王’的一味摹古,亦步亦趋地追随古人;二伤于石涛的蔑视传统之影响。于是,近、现代出现了一批胡涂乱抹、狂怪无理的作品(石涛强调‘我用我法’)”P76

按:陈氏蔑视石涛比蔑视传统可怕多了,他甚至连石涛的“我用我法”都读不懂,这种审美认知水平又是怎么做上教授、博导的呢?

(4)林风眠倡导“调和中西艺术”,然而他中、西的绘画技巧都不十分过硬......但我问过很多老一代油画家,其中不少人见过他的油画,都说“水平一般”,有人干脆说“不怎么样”。我相信他的油画水平不会太高。P79

按:作为艺术评论家,要完全依赖不具名的他人评价为依据来做判断,得出这种信口开河的评论源于评论者要么很不自信,要么盲目自信。

(5)他(林风眠)用水粉式的方法画出的《仕女》、《戏曲人物》等等,连崇拜他的人都说不能代表他的水平:“不好”......我为了讨好这些崇拜者,也为了避免顶着不理解林风眠的恶名,准备闭上眼睛跟着叫好,但怎么也叫不出来。我痛苦极了。P81

按:再次确认陈氏确实读不懂林风眠,美盲到如此地步,与林风眠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不痛苦才怪。

(6)我年轻时也好“吹牛皮”,后来年龄大了,也就渐渐不吹了,至少在学生面前不好意思吹了。P101

按:难能可贵的是,陈氏偶尔会出现“回光返照”的自我反思,一不小心还写到书里,颇有“痛改前非”之诚,至于真假,另当别论。

(7)钱松喦在画界的地位还应该提高。在某些方面,钱松喦超过陆俨少和石鲁,在某些方面又略次于陆、石。在我的心目中,钱松喦的分量更重些......笔墨方面,钱松喦的线条把传统“屋漏痕”发展到极致。在这方面,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石鲁的笔墨功力是不如钱松喦的。陆俨少是深懂传统的,笔墨功力很好,他的笔墨潇洒生动而富韵味,但似乎还略薄了点,特色也不如钱松喦突出......画上能题些传统诗句,而且十分得体的画家中,几乎没有能超过他的。陆俨少能写诗,我都认真读过,但没有留下什么印象。石鲁有文才,但传统的诗,他基本甚至根本不行。李可染也不行,傅抱石也不行,只有钱松喦行。P161~163

按:典型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古诗词在唐宋时已达高峰,乃古人之成就。处于新时代的人只会穿长袍装古人写古诗亦步亦趋不值得炫耀,反而是腐朽的表现。钱松喦画画跟他写古诗一样,堕入传统程式化套路而不能自拔。钱松喦的绘画水平与影响不及陆俨少,石鲁之创新境界,更不是他所能梦见的。

(8)绘画中完全没有俗气的,近代以来,吕凤子是第一人......必须声明的是:我只说吕凤子的艺术是“逸品”中的第一大家,并不是说他是整个绘画界的第一大家,也不是说他是各种风格中的第一大家。黄宾虹、齐白石、傅抱石、潘天寿等也都是第一流的大家,但他们的画可以称为神品,似不可称逸品。P204~205

按:吕凤子的艺术是“逸品”中的第一大家?他的绘画超过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陈氏是想给读者讲个冷笑话还是用力过猛吹漏了?

(9)我在主编《现代中国画史》中,把黄秋园和陈子庄、陶博吾、张朋列为“在野派”四大家。其中陶博吾的学问、功力最好,成就也最高。P215
(10)要排出20世纪花鸟画四大家,则无疑为: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陶博吾。p231

按:陶博吾的书画都很匠气,笔墨凝滞呆板,乃典型俗品。陶博吾与吴、齐、潘相比,不能望其项背,与陈子庄的气韵灵动也相差十万八千里,甚至还远不如湖南的王憨山。看陶氏书画很伤眼睛,我是要尽量躲着走的。所谓“在野派”四大家也就陈子庄相对突出,其次才是黄秋园。剩下的张朋不过是个依葫芦画瓢的临摹画家,未出白石老人羽翼。虽然画得还算干净,但这样的摹古者各朝各代层出不穷,是艺术的天敌。其画面很空洞,文化内涵更是空白,同样不值一提。

楚寻欢吊打陈传席《画坛点将录》的浮浅妄言

吴俊达回复《画坛点将录》中关于吴冠中部分的内容

(11)吴冠中最大的问题是不懂中国传统,甚至不懂中国文化......因为不懂传统,便乖戾传统,甚至否认传统......1981年,他回到故乡宜兴,曾给宜兴美术馆馆长吴俊达讲过:自己的水墨画不行,但油画很好。中国人看不懂自己的油画,但外国人估计能看懂,将来在画史上,自己的油画也许能留下一个指甲痕。(大意)P246

按: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吴冠中比陈传席懂中国传统,更懂中国文化。现代水墨要走出前人程式与老套路,必然要吸收西方营养,其实当下语境早已不分中西了,自古革新之道都是秉承“万物皆为我所用”后的自然生发。反传统和否认传统是两码事。正因为吴冠中深味传统,所以才敢于反传统,而不是像陈氏所说否认传统。陈氏鼠目寸光,太腐朽了,对西画的理解基本是盲区,偏偏还喜欢妄言。我与吴俊达先生求证其书中所说内容时,吴先生回复:“陈传席所言,只有最后那句有点对,但也不全对。其余均为糊说......我最多只是说过,吴老的国画没有油画好,国画传统笔墨不很到位,陈就以此乱编一通,我也无奈,难以与其辩说。”

(12)中国画的优劣,我是一眼能辨的。P250

按:此处“一眼能辨”建议改成“看不明白”更恰当。

(13)晁海啊,你是劳动人民的儿子,你是黄土地的儿子,你千万不要改变初衷,你要继续为劳苦大众呐喊,你如果耐不住寂寞了,你来找我,可不要去巴结权贵啊。你的画笔可不能为权势者服务和利用啊。我们相约好,我这枝文笔,如果还能写文章,我决不会为权贵者歌功颂德,决不屈于任何权势而为其服务,即使十万颗子弹对准我的脑袋,也毫不动摇。你去,你去,你去劳苦大众当中,擦干他们的泪......p322

按:这情煽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担心晁海还不如担心下自己,十万颗子弹对准你干嘛?纯粹浪费子弹嘛!这让我想起在一个采访视频里看到陈传席煞有介事地慷慨陈词:“范曾就是给我一个亿,我也坚决不给他写文章。”个中酸腐,一脉相承,令人莞尔。

(14)我画画也如此。莫说有人在我画室中,就是意识中估计将会有人来敲我的门,对我都有影响。可惜我没有登楼去梯的条件。不可画得太多。画画和吃饭喝水一样。吃的太多,则损害健康......画画也一样,画得少,养气养精神。画得多,则耗气,耗精神......所以,我画画,画小幅,画一两幅即停,画大画,画一部分即停。但有时赶任务也没有办法。P325

按:大隐隐于市,心静自然凉。我在艺术知己大宏画室,与其聊至兴起时,他反而能灵光乍现画出精品之作。“高山流水”的出现是因为知己相逢,这是一种至高的境界,当然不为陈传席所能梦见。陈传席不忘在《画坛点将录》结尾篇卖弄下自己,并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不勤于画画的理由:他是文人,要写文章,也要赶任务,没空画画。昔王羲之洗笔成“墨池”,梵高十年的绘画生涯中画了864张油画,1037张素描,150张水彩画,古往今来,哪个大画家不是“废纸三千”?特别是中国画家,更需要几十年如一日的厚积薄发。天赋再高的艺术家也需要勤奋乃以激活,陈氏本身没有绘画天赋,作画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还不忘给自己找借口,若这样也能画出好画,天理难容!

(15)有人知道我写吴湖帆,便提醒我,“要小心啊,吴湖帆的门人尚在上海,你马上要调到上海去工作,你要是再讲实话,法院会再传讯你......”“为了一篇小文,实在不值得。”“何以至今心愈小,只因以往事皆非。”......傅雷用“甜俗”、“恶俗”来评吴画。***(我的判语省略)他在那时候这样写可以,法院也不会传讯他,他可以照样译书,要是现在,他敢这样写吗?他可能只有再次自杀。联想到鲁迅批评梁实秋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并说梁“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无人豢养,饿的精廋,变成野狗了......也就更下贱了。”(见《鲁迅全集》第四卷,第246页)当时不但全文发表,而且也并没有遭到法院传讯。如果在现在,会有人给他发表吗?法院会不传讯他吗?他能继续安稳地写作吗?读者们齐声呼唤批评家讲实话,呼唤现在应出大批评家。有话都不敢讲,怎么成为大批评家?敢讲而又不准讲,又怎么能出大批评家?P303

按:陈传席的这段话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也道出了当代艺术批评的尴尬语境。以批评扬名的陈传席谈起作古的吴湖帆尚且权衡利弊战战兢兢,深知当前法院之利害,难怪一旦发现有人批评他,马上就学以致用起诉至公堂了。我想就此正告陈传席一句:即便是面对今天很有可能被人诉至法庭并败诉的语境风险,傅雷、鲁迅还是会写文艺批评的,因为他们骨子里与你绝不同类!

以上只是我粗读陈传席众多出版物中的一本所见部分“金句”,由陈传席的审美认知,让我不禁想起了徐小虎(详见拙文《活在有用和无用之间——扯淡:书画及文学艺术 》),只是陈氏比起徐小虎来似乎还少了一点真诚与可爱。

我的书|简繁谈《沧海》与《沧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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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在谈《沧海》与《沧海之后》时说:

艺术家首先是一个人,《沧海》写的是沧海横流显出英雄本色的20世纪刘海粟这一代老一辈艺术家的本色,《沧海之后》写的我们这一代艺术家,所有的经营,所有的努力,包括夸夸其谈的理想,着眼都是当下的利益得失。这两代人一比,我感受最深的是海老(刘海粟)他们那一代人,他们尽管有许多经营,尽管他们身上有许多人的局限,但是他们最重要一点,他们对历史有责任感,使命感,他们有着一份任何情况都不可动摇的理想和信念。他们是一代有信仰的伟大的艺术家。我们这一代人普遍地缺失是理想,是信仰,太多的是现实,是当下的得失。这是我写这两本书对这两代艺术家感受最大的区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