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连载3)

五少爷

“小二，小二，给爷找座上菜”：子夜抬头忽见一身锦衣束装的少年，一上二楼就嚷起来，少年见子夜正好在窗户边，少年便三脚并着两脚就过来了，先看了下楼下，然后又看了下对面的戏台，戏台上正好上演着西厢记。少年不等小二上楼便对子夜说：兄台好，兄弟可否借你桌子一坐，我见此处景致别雅。

“在下一人，兄弟但坐不妨”子夜见少年虽是鲜衣怒马，但对人倒也满是谦逊，一看就不像纨绔子弟，一副像是书香门第的孩子，子夜也不好推辞。

少年听闻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说：兄台是否也是来看花魁的，今夜母亲大人说今晚恐有盗贼出没，不让我出门，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说罢不等子夜说话，又忙着介绍自己，原来此少年是京都左尉儿子，父亲掌管东市禁卫军，梁国东西两市分别由左右两尉统辖。不过少年的母亲是侧氏，他属于庶出，排行老五，名曰：徐平，平时父亲也不管他。虽然文武不得，倒也知书达礼。

为了不引起徐平的猜忌，只好承认自己也是来看花魁的，看着对面少年徐平眉飞色舞地说着。也是怕他太招摇，说道：正好，菜已经上齐，大家一起吃吧！

“啊，这么多菜，那兄弟就不让了”说完也不推迟，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一边倒酒说：兄台，这桌我请了。

正当二人相互推杯换盏之间，楼下又传来轰隆隆的喊声，说话间见一胖子，带着几个好像打手一样的人就直接上二楼了，左右环视了一番，对着子夜和徐平说：你们让开，本大爷就要这个桌子，：

感情今晚都想坐这个桌子啊，都是冲着花魁来的，这里确实景色不错，依窗而坐，河边街边景色一览无遗，子夜见此胖子，正犹豫要不要发声，到不是怕他，岭南十年不是白呆的，看这几个角色，子夜轻轻哼了一声。

“死胖子，没看见你五爷在此吗，我们先来就没你的份了”徐平看了胖子一眼笑道，原来胖子是右尉的大公子，左右尉素来不合，到儿子这辈，也是遇见了不对付，

“你个小五崽子，今天怎么就一个人出门啦，”说完就使了一个颜色，身后的4个大汉就围过来了，平日里徐平出门都是一大帮紧跟其后，今日偷跑出来就孤身一人，想到着，立马声音小了，

“你想怎么样，你敢欺负我，小心我大哥找你”徐平明显声音降了一个调了，“你大哥，就你这个庶出的家伙，还敢叫大哥，你大哥管你吗”胖子看来今天是借此明显要欺负徐平了。

徐平脸色渐渐涨红了，

“休要欺人太甚，”子夜再也忍不住了，站立起来，胯间三尺青峰呼之欲出，四名随从见状纷纷拔起手中刀，齐刷刷地对着二人，胖子见子夜站立起来，一副气宇轩昂，蜂腰盘腿，知道是练家子，不自觉得往后退了退。

见子夜站起来，徐平又来劲了，也拿起腰间一把小匕首对着：死胖子，今天休想坐这”子夜看着四个随从渐渐地围起二人，二楼两座客人见状纷纷侧身下楼溜了，

子夜看是躲不过了，不过也不想大动干戈，便拿起桌上筷子，顺的就是一根直接插入了离子夜最近的那个壮汉随从的手臂中，当即手中弯刀就掉在地上，惨叫一声，啊...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根筷子侧首抬手就出去了，直接打在了另一个随从的钢刀上，震得刀柄哐当一声，应声落地，人也被震的一个后仰倒地。

只见片刻之间两人就倒地不起，本来胖子在中间，四个随从把他夹在中间，一下子倒了两个，胖子就离子夜最近了，吓得也对着另外两个人叫起来：平日里你们不是吹牛如何厉害吗，今日如何打不过一个人呢？

徐平对着胖子喊到:今日吃到苦头了吧，赶紧逃，小五爷爷便饶你们，看到子夜身手如此了得，胆子也大了，

正当几人面面相觑之时，忽闻楼下有官兵大声呵斥：楼上谁人在打架斗殴？

原来先前逃出去的客人正遇巡逻的官兵就报告了，况且今夜大王可能出宫，巡逻官兵一听见此事，立马领着一队人过来了。徐平和胖子同时疾呼不好，原来今晚巡逻的可是内城皇宫的禁卫军，都不隶属于东西市管，何况双方今夜之事要是被抓，就大事不妙了，恐怕还会连累到双方的父亲。

说话间，一队官兵冲上二楼了，子夜一看少说也有十几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手持长枪，腰挎马刀，更有后面还有6个人，手里还拿着三眼铳，嘎嘎，不得了，子夜暗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万一发现了身份就麻烦了。一时间，躺着的两个人也不叫唤了，剩下的5个人都愣住了，为首的官兵头戴凤翅盔，束甲绦的正中间就是一个圆护，一身兽形甲胄。头上标红的翎毛好不漂亮！

为首的长官大声训问到：谁人在此斗殴？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此时此刻，徐平胖子二人出乎意外的同时报上名号：纷纷称自己是左右尉家的，二人在此闹着玩的。那长官一仰头，大声呵斥到：我管你左还右，都是屁，在本官这都不好使，”话虽严厉，但是到也没有直接抓捕，姑且也是不想多事，毕竟都是官二代，随即蹲下身子看了倒在地上那两位，听的又一哇的一声叫，长官拔出那筷子，问道谁人所伤，说话间看向了子夜。

子夜手心都出汗了，正思考怎么办的时候，不想那个长官已经凑到子夜的面前了，“这位面生啊，哪里的人士”谨慎地问道，一边慢慢后退，其他的几个禁卫兵围了过来，见子夜答不上，停顿了稍后，立马大声说，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问！

子夜来不及思索，将那枚银针一扬手，射向了那长官的脖子，禁卫军全身上下都是内甲胄外巾襟，很难穿透的，子夜这是出死手了，银针像一道白光过去了，那长官也不是吃素的，如此近的距离，也毫不费力的往后一仰，并抬手用了三眼铳挡了一下，虽然后仰，但是下盘很扎实，双腿动都没有动，只见铛的一声，银针并未落地，擦的一声还是射了出去，但是已经改变方向了，擦着三眼铳，打在了长官肩膀上的虎头，这才落地。

见此不妙，子夜见要败露，边往后靠到窗户，徐平见子夜往后靠，也倚着桌子后退，但是徐平可不敢就这么要跳窗，连忙对着子夜说带我，见状要逃，那名长官捡起那个银针，就高呼，抓刺客！

子夜蹭的一抬腿，将桌子踢向了那群人，拉起徐平，侧身就钻出二楼，一个健步，就下到楼下了，二人顿时跑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