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天才”的少年，让人感动
■黄教聪撰文・2021.11.03日本文化节・ 写于满香斋)
（作者长期致力于促进民间《中日理解友好互敬的人文艺术交流》，旅日书法家)
书法: 『和光瑞雪』(魏书)
生活的失望是很可怕的,一旦再陷入绝望,人生也就基本完了。不管是中国和日本还是在哪里! 绝望者各有各的失望绝望与不幸,其逆境的因素大同小异而基本是相似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
(少年)
文革初期,笔者因为家庭过度贫穷,尤其又是被误判成反革命右派坏分子(当时里弄街道纠察队会定期来我们家讯问搜查,现已平凡)的儿子,几乎天天在校内外挨打受骂遭遇难以忍耐的欺辱,回家后往往还要遭到一味的责难甚至揍骂。准确地说,每天平均会“享”有内外四顿打,一直生活在恐惧不安之中度过了漫长的中学初期,那是内外交困极端难忍的一段非常岁月。
平时，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被10几人甚至20多人围堵追打,这是第一和第四顿。课间休息时遭遇数人或10几人辱骂欺打,成了“家常便饭”,此为第二顿。对此老师无奈,甚至尽量躲避视而不见,因为他们有时连自身也难保。有一次，我甚至差点被打死。那是一次学校组织的集体游泳课:10几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同学,借机谩骂找茬,集体围攻地拳打脚踢,直至把从来不吃早饭的我,死死踩在游泳池地面上,兴奋疯狂地吼叫着使劲乱打:“还不买帐吗?不买帐就继续打，只要承认错、大声说买帐,就放过你,否则今天就打死你!” 因穷困而矮小体弱的我,实在无力还手反击,唯有坚定不变地用四个字“决不买帐”来拼死反抗。那天,幸遇工作人员偶然到场及时阻止,不然,恐怕我早就魂飞归天而不可能再有本文的出现了。
书法: 『忍』(隶书)
那个年月,笔者常常引以为豪地披挂一身“抗战勋章”------打坏撕破的衣裤和身负带有多处血迹的伤痕,“大战”而败地逃回家。然而,自尊要强的我，昴首挺胸而心惊胆颤地入室之后, 在诚惶诚恐中据理诉说地力争辩明。结果往々事与愿违,在责问中,我试图努力却始终难以说清,以至总是不被理解；招来的,反而又是一顿不许还手的揍骂,此乃第三顿(家中我最小、且立有晚辈对长辈不得回嘴还手的家规)。这种在家的 体罚“内餐”,或因家里某种封建缘故等,从早到晚,笔者至少会获得一顿以上、有时两至三顿。总之，笔者几乎不折不扣地每天会享有4顿多的“健身嘉奖”:即3顿外来与1顿以上的内罚。这种遭遇，与大作家高尔基的苦难童少年很是相似，但相比之下,笔者似乎“更上一层楼”,显得更为艰巨,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天天遭遇欺侮殴打的“健身”下,我深感走投无路、烦恼到极点,甚至绝望。曾深夜秘密地离家出走,胆大妄为地擅自“闯荡”彻夜未归。我决意奔赴宁国路码头，在寒风夜幕下,纵身跳江，悄然了却此生。到了江边，尚未成熟的笔者这才猛然想起,我会游泳而意识到定会浮出水面自然淹不死。遂在江边木排上，一整夜的来去徘徊思索。看着污浊的江水涟漪，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作好了充分准备和计划:次日凌晨，从码头内径直走向几百步之远的杨树浦大马路,意欲撞车自杀绝世。站在十字路的边角口，我决意选择不断疾驰而来的大卡车,迎头而上以示惨烈与“痛快”；然而,目睹飞速而来的“庞然大物”，就在断然飞步欲冲上去之际那最危险的一瞬间,耳边和眼前突然浮现出，清秀娇小而勇敢坚强的祖母身影及其日常耳熟能详的谆谆教诲。在我幼小的时候,清晨站在臭虫隐居而破旧不堪的竹制凉床上,祖母扶着给我穿衣时,几乎每次对我必说的那“三定”家训,依稀朦胧中彷佛又再次“出现”而响起: “人，一定要自力更生发愤图强而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要下定决心去努力,就一定能成。”于是, 祖母的“观音”之声促使我毅然地紧急“刹车”,放弃了自杀。
(左起)二叔祖母家父与祖父的《診貴4人照》
在紧急关头,是祖母及其警语起关健作用,及时阻止而拯救了我,并强烈激发了我,当场暗自起誓:从此以后开始奋发图强!但年幼的我当时並没有想到,人光有“两气”(志气与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经过一段努力，时隔不久似已略懂少林皮毛的我,对外虽具抗战到底宁死不屈的勇气,且有身强力壮的兄长偶而相助解救以及二叔的指导,但根本上仍无济于事,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现实依然严峻而残酷: 对抗10几个人的欺辱追打,成了我每日的肩负“重任”,“抗战”规模逐渐升级,日子变得愈发痛苦艰难。其时,大我一岁的五叔,处事稳健为人厚道却并未成熟。尽管后来对我一直不错,但不知为何,当时总是显得略有嫌弃和鄙视而显得漠不关心,也許是出于和祖母四叔同样的封建原因而另有特殊的隠情致使；有一天, 目睹惨败而归的我,用教训的眼神和口气进行严励的叱责:“哭什么?没出息!有本事跟人家去打,想法去打赢他们,否则就不要回来……” 没想到,他的恨铁不成钢之奚落怒斥抑或讽刺激励,却成了激将法,重重激发而促使我当时暗自发誓作出了重大决定。
笔者(右)与五叔在老宅的晒台上:《文革中的少年叔侄象棋对陣》
当天晚上,我擅自定下了大胆的“三步曲”之崛起计划:1.不容反对地毅然决定,次日即开始实行计划；2.为彻底改变处境、避免欺凌争斗,断然选择休学抑或“逃学”方案。具体选择在家自修学校课本,择时尽量帮忙做家务,以求理解与赞同。同时在每月平均有四周的上学之中,实施三周的逃学与一周的迟到上课,用以有效“避难”而一举两得地“卧薪尝胆”；3.同时尽快抓紧求师改教实战式的形意拳。
书法: 『行云流水』（草书)）
对于逃学等，在最初来自学校与家庭内外的一片反对与指责声中,结果谁也未曾料到,那一年的年终大考,我竟然因全7项满分名列全校第一而破格出名,被那些当时不够同情和理解、同时也因年青不太懂事的老师们,开始惊奇而感佩地戏称为“少年老成的小天才”。而且,没过半年, 这个我行我素的少年“顽童”,即突飞猛进,用学成的实战拳与摔跤术大显身手，终于彻底翻身,从此,真正告别了这段少年时代充满辱骂欺凌而辛酸的黑暗史。笔者感到，武功虽不能决定一切,却能有效平定内外的欺打。
往事不堪回首! 在我的童年少年时期,家父与祖父被错判为右派反革命(虽已平反),很早就被发配西北服役,我的父母也因此而被迫早已离婚。尽管与我自小没有往来、似无任何关系的生母,还是个抗美援朝的复员“英雄”。那时候,政治经济上穷困之极而一贫如洗的我们一家6口人，即祖母与5个男孩:三叔四叔五叔与兄长和我,全靠控江路居住的二叔扶养,其时约30岁的他,自己已建有两个子女与妻子的家庭。
【黄金有价而情无价】: (左起)兄长与四叔和三叔的3人合影
当时对我并不好也不算很坏的三叔,虽说是个性情中人,也许是思春反抗期无处发泄以及家中特有的封建意识缘故,有时经常会习惯性地轻蔑辱骂与轻度地扇我嘴巴。大我7岁的他,喜好艺术文学与研究象棋,尽管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拒不服输的他总是不讲理地强制我,必须一直对阵陪他走下去,直到他胜赢为此,即使我不愿意或者故意输给他,也都是被绝对禁止的。否则,就会受到各种难听的辱骂与打罚。所以,与三叔下棋,十分为难与痛苦,因为在他严格制定的法西斯“棋规”下,我必须“遵命”全力以赴地努力对阵到底。而问题是,只要我一认真,智能又总是无条件地逼使我永远不可能被打败。故每次与蛮横下棋的他对阵, 局数周而复始地奇多,而且几乎总是在我被打骂求情的哭泣声中,没完没了无休止的棋赛,方才勉强被允许结束。而殊不知,其时,年幼可怜而单纯的我,在家和里弄街道里,已是内外闻名的棋手冠军,被众人一致誉为“过目不忘的天才及京剧与电影的模彷神童”。因为只要一遍看或听过,从台词到音乐,我这个被内外歧视左右的野种“神童”,均能不可思议而形象逼真地模仿再现并倒背如流。
不过,三叔做过一件大好事,是不能忘却的。由于视我聪明可怜而又坚强勇敢,不失厚道义气的他,重视我学本事的请求,遂远道徒步带着我从松潘路专去提蓝桥(电车需乘7站路)旧货店,花费3元钱为我买来了旧球鞋。此外,武术拜师也是经他的专门推荐和介绍帮助而成。说到球鞋,还有一位亲戚不能不提而不可忘记:由于每天坚持过度勐练,几个月之后, 鞋底等很快就被穿破了。我实在没办法地厚着脸皮,不好意思地徒步去找长白新村的四爹爹救助未成,遂只好去平凉路第三百货店,请求身为柜台营业员的三爹爹即我祖父的三弟,虽非情愿却理解而好心地用了6元钱,帮我为难地买了一双新球鞋。否则,以后我就只能赤着脚练武了。
【难买而难忘的真情】: (左起)兄长与笔者和五叔的珍贵合影
所以、三叔五叔,尤其是已故的祖母和二叔等,她们与笔者的早期命运转折并使我能走出深渊有着生死因缘而深具关连,包括其时曾尽力保护过我的篆刻家兄长,这些自然是不可忘却的。此外,虽憨厚老实而整洁勤俭,当时却不知因封建与无知等何故?每天对我近乎愚昧而极其粗暴不懂事的已故四叔(几年前不幸因病过早去世),同样令人难忘。
书法: 『龙』(変体行书)
(转机)
本文的主题是真实心记,写的是一个人特殊时期曾经“绝望”的悲史缘由始末,展现他恶魔似的少年痛苦期及其危机与摆脱。同时彰显出其祖母(还有五叔三叔等)对他的救助功绩:祖母平时有意无意的用心教示与嘱咐,关健时变成了及时的引导,促使命运出现了重大离奇的转折。正如文豪歌德所言:“读一本好书, 就像与高尚的人在谈话。反之亦然。”不然的话,他(笔者)最初绝望的发展结局,最后必然是自杀身亡地离世或被人残酷地活活打死。
少年时代惊心动魄的往事,其伤痕的痛苦刻骨铭心,实难遗忘。因此,本文作为少年烦恼和绝望的特别倾诉与参考,若能引起现人的重视启发,则不枉为笔者的一片至纯善意而幸甚!要知道,绝望并非简单地就能转为希望,也不是所有的人通过努力就能变成展望的。
书法: 『虎』(行魏书)
习武，其实並不容易。记得,我刚开始拜师时效果很不佳,仅以学得皮毛花架的少林拳勉强对抗地痞流氓等,常常被打得鼻青眼肿、败逃而回。因此,在我情绪低落不知所措的茫然失望之时,二叔曾及时有效地指导引路,使我最终能继续拼搏、逆流而上: 继五叔讽刺性地鼓励我不久,二叔点拨我:“人生不可失望,更不能绝望。只要勇敢向前、努力把握而坚忍不拔地持续到底,局面就能转变。”是的,笔者后来才明白,所谓绝望,就是人为地自己放弃努力与责任,拒绝随时可能而终将出现的希望或杜绝潜在的未来莫大的展望。就拿二叔来说,最初家里不幸两个大人长辈被捕入狱,二叔工作的局里单位,对他因此无视偏见而不断地给予穿小鞋。对此，二叔当时若拒绝忍耐而失望绝望地放弃努力,就不会坚持到后来光明与辉煌的到来,也不可能有我等全家至今的延续存在或发展。正如鲁迅说过:希望就像路,是人走出来的!所以,绝望也是能变成契机与希望的,甚至还会出现人们对你的前途寄予厚望,继而可能涌现出你和家里所期待盼望的奇迹也即成功的展望。
很快,我赶忙前往求师,意欲暂停少林基础而改教形意暴拳,以求实战式地速成速决。我提出的方法条件是,由我每周教他家数人的书法。很幸运,善解人意的贤师几乎未加思索即痛快地应允。不久,情势大有起色,我的实战能力因此而飞速增强。二叔听后不禁为之大喜:“好!距离成功的崛起不远了……”
书法: 『顺』(行魏书)
(崛起)
笔者绝望的命运转机，显然由两个因素构成。其一,既有来自亲人合力救助式的“四激励”------祖母有关奋斗价值观的启发激励・五叔对我可怜与厌烦而不失刺激式希望的讽刺激励・二叔有关如何改变与把握人生命运转折的指导激励・三叔就我拜师学武的具体关怀激励;其二,当然主要是自身的悟性勇气与超常努力,使我最终成功地走出阴影摆脱困境,甚至出色地完成了最初发誓要改变命运处境时所定下的初期奋斗目标:“不久的将来定要做到一鸣惊人的三个第一(家里第一・学校第一・里弄第一),一跃而为让人刮目相看、羡慕妒嫉而又文武双全的强者”。
果然,1979年7月，我终于如愿“达标”:不仅在我们家族历史上,而且在遭受欺辱歧视的近邻里弄街道里,以及在拥有10个毕业班约500人同届中学毕业生的校内(75年中学毕业后,笔者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前往工作务农至79年7月考上大学),成为出现的第一个唯一考入大学的本科生。从此告别了野蛮代替文明而苦不堪言的农场(其间,笔者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欺压弱者读书人的地痞流氓头目对阵格斗)。不久,更上一层楼,成为12个社团构成的大学艺术团副团长,以书法武术的文武两道叱咤风云而闻名于全校。1981年相继入选上海市青年书法篆刻选拔展与上海市大学生书法展。之后,又幸运地偶然夺得1983年上海市大学生武术比赛的传统拳冠军。毕业前夕，被校方(外语系英文老师撰文在墙报上)称为《能文能武的德语班天才》,引起反响；83年毕业后,作为翻译,不久即正式于国内各种报刊杂志上开始陆续发表文章与书法作品。真是一路顺风,86年在【文汇报】上还发表了论文《书法与武术》,引起反响,书画名家篆刻大师韩天衡专为此文挥毫书写了作品“武术书法,长寿秘法”。
有趣的是,我虽不是天才,却意外地在三个不同时代,先后分别被称为天才:(幼年时代)里弄街道里的“神童天才”和(少年时代)中学校内的“小天才”及(青年时代)大学校内的“文武天才”。这前后三度“入选”为天才,虽非了不起的大事,但却一直令人难忘,因为我并非眷恋名声,既使如今,仔细回想,还依然为此耿耿于怀，觉得甚是遗憾。可不是吗？对可贵难得而稀有罕见的孩童智能,那虽非天才却天生独有的聪明细胞,为何当时未能引起重视而很好地去珍惜与培养?否则,世间不就可能又多几个真正的天才出现?因此,如何应对与保护孩童少年的超人天赋,怎样避免扼杀天才因子？不正是值得我们大人家长应该好好地反省与反思么？
书法: 『順』(行隶书)
(“作案”)
笔者十分崇拜“敌后武工队”。其实,谁也不知道,出于对自己的遭遇与人间现实强烈不满的默然反抗,在少年的一段非常时期,我曾经模仿，作为“特种武工队员竟”悄然大胆而神不知鬼不觉地多次“犯案”,干过不少主要如“金盆气展”“石弹砸门”“蓝桥遗梦”和“顺手牵羊”等9项以上各种典型的恶作剧抑或“坏事”；对此,至今秘而不宣而无人知晓。那是在小学末期至中学初期,正当文革鼎盛前后的乱世之际,其时,我几乎每天会遭遇内外欺辱殴打,处于人生最糟糕的失望绝望而愤世反抗、“挺而走险”的“恶梦”时期。作案的起因缘由与背景,当然与欺辱殴打以至生活的失望绝望密切相关。详情在此暂且省略不报,容我以后择时另外撰文再给你细述。
我之所以现在欲主动“败露”自愿揭短,只因如今深知人的坦率也是一种美德；而更重要的是,想善意地告诉启发大家,欺辱与殴打少年小孩,不管是家庭内还是在学校社会,是非常可耻可恶可悲的危险行为。殊不知,那如此难忍的逆境会使被欺的弱者大有可能产生失望绝望而自杀的倾向念头,甚此还会导致相关的恶性事件连锁突发。他们会产生被逼迫而成“破罐子破摔”的厌世逆反心理，进而用各种极端的方式,大胆地去犯罪而复仇发泄,以反抗社会的歧视凌辱和不公。所以,悲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包括各种重大恶性事件。因为我就是其中典型一例,今日人间的义正勇虎,而过去却差点就会变成危害社会的残暴凶狼。若非耳濡目染来自祖母的家训家规与基本道德的熏陶而致使平时的教育底子从小根深蒂固,当时,我随时都有可能出轨被捕入狱而发展成重大罪犯。可不是吗？我当年真的还曾多次计划,暗自认真地动过杀人放火的欲念,差点实行。
显然,道德的教育与奋发指导,可以限制犯错和做坏的度,遏制犯罪的萌芽。然而,笔者以为,或许唯有用武功的实力消除欺辱与殴打,可能才是杜绝弱势少年学生因失望绝望而自杀与犯罪的根本。
书法: 『忍』(行书)
(反思)
小时候因为家里实在太穷养不起我,加之出生似有疑问,户口曾被迁往座落于提蓝桥公平路的亲戚“小波”府上,寄养过两年(4至6岁)。她的父亲性格刚直仗义而厚道,母亲为人善良老实,兄长“年根子”虽然有些智傻却不失忠厚义气。她的祖母则更为厚道朴素与实诚,而且知书答礼、笑容可掬，一副可人的活脱脱的观音菩萨善相。记得,“观音奶奶” 每天带着我同睡一床,非常照顾我,使人倍感亲切温暖。“小波”姐也始终对我比较爱护，她的一家人把我当成自家人,对我都很好。可惜,自从那年被迫无奈地离开公平路“娘家”而返回松潘路的自家后,至今我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个“观音老太太”------一个让人挥之不去地难以忘却、深具中国传统美德而值得用梦魂心灵去回忆念想与常思的典型贤淑柔美女性。
小波的祖母: 贤淑柔美的『观音奶奶』
去年据“小波”姐告知,名为马金玉的“观音奶奶”,却在1964年12月早已去世,享年73。真是后悔莫及!能有机会见面时却不重视，醒悟懂事后想见时却再也不可能了。这虽非完全是绝望关连引起的反思,但不能不说是个令人深刻反省而难能忘却的终身遗憾!
【特殊時期】: 78年,祖母与老爹爹相继离世的文革后不久,笔者与来访的小波姐于松潘路石库门老宅的晒台上。
【久后重逢】: 2018年11月,与小波姐于顺义路世纪小区
人的命运有时真会开玩笑。寄养期结束后,当时要是能如愿被允许延续留住下去,则笔者的“传奇”将会变化而重写。从而,后来也就没有上述各种“故事”的发生,也不可能发生后来的所谓欺辱绝望与自杀未遂的少年悲剧史；同时我也就会自然变成“小波”家的一员,而“小波”府也将理所当然地会成为我的真正“娘家”。遺憾的是,如今时过境迁，“小波”姐對我一直很好，但与她往昔小时候那種姐弟間的自然亲近感,似乎已难以完全彻底得再找回了，尽管我願並试图与作过努力。看来,美好的東西,似乎总是一去不复返的！
小波的父亲老爹爹: 一生【刚直仗义、厚道善良而勤劳朴实】
说实话,在那里,我过着“4有”(有吃有穿有玩有乐)生活,而返回自家后则过的是“4不”(吃不饱・穿不好・不被爱・不快乐)日子。没想到,公平路的一段寄养插曲,以后竟成为我童年与少年的幼小时期中,难忘而绝对最美好的记忆。
【风华正茂】的小波夫妻俩及其善良平凡朴实的父母
【初返故乡之旅】: (左起)笔者与小波夫妻俩在虹口火车站候车时的合影
和小波夫妇《故乡巢湖之旅》时，与热情的陶表爷(后排左3)等众亲戚的留影。
和小波夫妻俩【专访合肥】时，与热情的"慧神"(后排左3)重逢
《滁州之旅》
和小波夫妻俩【专访滁州】，与厚道热情的仁友军华(右一)欢聚
往事如烟,缅怀过去的岁月，非常怀念我们家人等生活在一起苦在一块,那个简单而质朴、穷困却单纯的毛泽东年代。二叔曾因此似乎打趣而幽默地说过,“不能忘却历史,包括那个有过重大过失的伟人。和千家万户一样,他对我们家同样也有过功劳,因为他老人家的语言曾有效地正面引导并深刻影响过我们:自力更生、奋发图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是啊，“善良朴素、以诚待人”,我记得好像也是这个影响了几代人的“巨神”最初教会我们的。“时过境迁,但毛老先生的这种正面思维,如今好象依然管用与实在,甚至变得更加需要,无论对你我,是身居社会还是在家里……” 16年前, 二叔所说的这些话,现在依然清晰，似乎就像昨天或刚才发生的一样。确实,毛主席的那个时代,日子虽穷,但人们都活得比较单纯朴素而真诚。
五叔怀抱着次子天和: 【纯真有趣、山水之楽】
大龙与五叔: 【我的气功按摩如何? 好・・・! 还是大龙好】!
五叔意欲光照二条龙: 【龙人的天和兄弟真好啊】!
(期望)
笔者经历过生活失望人生绝望与未遂自杀。因此,89年赴日以来,特别是近年,当清楚地看到日本的学校等欺辱与失望绝望的状况比较严重而普遍,由此发生的自杀他杀与离家出走案件,不绝于耳。于是,我的内心深处,不禁产生一种潜在而强烈的伤痛与期望:终有一天,希能用自己过去的生死体验与崛起后所得的文武两道等,协助教委等政府,作为学生的课目或业余课目, 在课外开设速成讲座。由我作为讲师主持教授实用速成的“特别四门课”:实战武术速成课・儒教道教道德课・实用书法速成课・(文武与人生的)中文速成课。拟邀请人品信念俱好的武功高强者,作为不定期的讲师来穿插授课。对象以被欺辱的学生为主,包括相关的家长、学校职员与市教委等政府担当者。因为是以慈善与奉献的义举为目的,故采取分文不取而保证学成作为“特种讲座”的方针和目标,以期从“特种弱势”群体中,可选拔特训出人好而又文武皆能的“特种部队”。
【绝路相逢勇者胜】!
书法: 『順』(行隶行魏书)
总之，希望通过四门课的特训,培养出既能自身告别欺辱与失望或绝望,又能影响帮助其他弱者跳出阴影走向光明,成为改变人生命运的强者。从而,祈愿他们与笔者能心身“并肩作战”,义诚为本地设法去狠狠教训扫除欺辱虐打的 “恶魔”,以避免或减少类似我小时候的恶梦再现或泛滥于日本,让欺辱虐打的“三可”(可怜与可恶又可怕)现象产生剧变,促使先前被欺压的弱势学生变成(人品好・书道好・武术好的) “三好”英才,进而能活跃和奉献于日本的学校社会与日中两国民间之间!诚然,世事多变而人生无常；愿望毕竟是一种期望,但愿我的期待最终能随心如愿，就算是老天爷对我旅日32年来的努力与65诞辰后的奖励吧！
神童少年几多愁?
失落绝望无路走。
四面楚歌一片黑,
人生希望何处有?
图强努力成功候,
决斗奋身迎敌寇。
绝路相逢勇者胜，
辉煌展望近在手!
*(黄教聪撰文・ 2021.11.03日本文化节・写于满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