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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德賴弗:放在哪裡都不對絕色?不對放映現場?不對片場?不對

作者:看電影雜志
亞當·德賴弗:放在哪裡都不對絕色?不對放映現場?不對片場?不對

這個頒獎季屬于亞當·老司機(雖然奧斯卡最終沒有青睐他)。剛剛過去的這一年裡,他出演了[喪屍未逝]、[酷刑報告]、[婚姻故事]、[星球大戰ix:天行者崛起]四部電影,或悲或喜,或搞怪或嚴肅,或爆米花或文藝範。

光聽這個描述,好像他宜家宜室,百變百搭,上得了影節,下得了首映式。

但不,我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真相:亞當 · 德賴弗,放在哪裡都不對。

亞當·德賴弗:放在哪裡都不對絕色?不對放映現場?不對片場?不對

在網際網路上,所謂“小媽文學”裡,亞當·德賴弗的美貌正在被熱情地稱頌。雖然,在另一些人眼裡,這幫人簡直不可理喻。

老天爺啊,凡人怎麼總愛絮叨這無謂的色相?聒噪。他說過,關于我的臉,已經有過千奇百怪的形容,可我的臉就隻是我的臉而已。

翻開外媒關于德賴弗的報道,就好像誤入了一個人像描繪作文大賽。

以緻于有人說,“描繪德賴弗外貌的嘗試探索,足以建立一個文學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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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摘幾例:

“長長的鼻子,飽滿的嘴唇,像一筆畫上去的雀斑和痣。”這還屬于很克制的白描。

“有點像洋芋頭先生的長相。”說的是[玩具總動員]裡的那個小禮帽小胡子,形容相當毒舌。

“完全不同于那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完美男主角,是千禧年全新的性感象征。”雖然看起來不像,但真心是誠摯的贊美。

他出演的劇集《都市女孩》裡這麼說他和另一個角色:“咱倆長得都有點怪(weird)。”

還是這部劇,形容他像“舊時代裡的罪犯”。

這個“罪犯”可能是芳心縱火犯——影迷們的愛,讓他從這部劇的邊緣角色變成了常駐主要角色。

而他自己隻用了四個字(或者說一個英文單詞),狠辣幹脆:像個老鼠(rat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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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張非同尋常的臉,以至于雙方辯友争執不休。

不吃這口顔的,用老爺爺看手機的眼神盯着愛他到歇斯底裡的人,疑心人眼的結構到底能有多大的差别。而那些歇斯底裡的,早就兩眼一黑,什麼話也不進耳朵,“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社會習俗要求我們避免過多點評一個人的外貌。但還是有這麼多人,忍不住前仆後繼,搜尋枯腸試探自己的詞彙量,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完成描繪出德賴弗長相的任務。

因為你很容易被他特别的長相所吸引,俗套的形容配不上他,可古怪的形容,就像在黑他。

要命,心底明明發出“媽媽我愛他”的呐喊,我的口根本跟不上我的心,心亂如麻,不知所措,近乎愛情。這實在是一個激起人勝負欲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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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原因是,去描繪德賴弗的長相,相比較于描繪他其他任何一個方面,已經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了。

如果你覺得德賴弗的長相是世界上最捉摸不透的東西,可能是因為你沒有捉摸過他的氣質、行為或性格。

他茱莉亞學校的同學應該捉摸過,但大機率失敗了。

不怪他們,誰又能知道,一個早飯吃六個雞蛋,午飯吃一整隻雞,冷不防就表演1000個俯卧撐的人,到底在想啥?

如果你覺得德賴弗的五官在一起打架,可能是你沒有認真體味過,這個一米八九的大個子,哪怕是杵在那裡不動,也像處在一種和現實打架的狀态,好像他和周圍的一切都有着巨大的摩擦力,接觸面能發出吱呀的噪聲,甚至空氣都能被拉開一道口子。

把亞當·老司機這樣一個公衆人物,放到他出演影片的公開放映場合,竟也不對。

也就是最近,他真的硬生生把空氣拉開了一道口子。

那是在全國公共廣播電台的一次采訪中,主持人告訴他,會播放他在[婚姻故事]中演唱的《beingalive》,就是接近片尾,悠長的,無助的,尴尬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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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德賴弗覺得不行,表達不悅後,便走出了采訪間。

節目組早知道他的行為怪癖:沒法重溫自己演過的東西。

是以,從業人員告訴他,如果你受不了了,就摘下耳機,叫停。可他沒有給任何台階,直接離席。

空氣裡劃拉開了一個人形缺口,多了一些面面相觑的沉默。此舉引來了觀衆的不解,有人在社交網絡上讨伐他:如果你忍不了,可能不太适合當演員吧!

但是,德賴弗對于看見、聽見自己表演的恐懼,可能遠遠超過了這些人的想象。

這程度,可能連他剛出道時也沒有預料到。

他因在《都市女孩》的表演,而被美國觀衆熟知。可也就是從這部劇集的試播集開始,他決定了,不再看自己的表演。

因為當他在導演、編劇兼女主演莉娜·鄧納姆的電腦上看到自己時,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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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好萊塢往事]裡的莎朗·塔特一樣,能從容地走到電影院,告訴人們:我出演了這部電影;能享受自己的表演,甚至享受偷偷觀察觀衆反應的樂趣。

梅麗爾·斯特裡普最多看自己的電影一遍;

約翰尼·德普說,不喜歡就這麼看着自己,電影拍完了就跟它保持距離;

朱莉安·摩爾曾聲稱自己沒看過自己出演的任何一部電影。

德賴弗無疑是症狀嚴重的一個。

[星球大戰vii:原力覺醒]首映禮上,合同強制要求他坐在影院裡。很快,他就開始感到胃漾起波濤。

開場的錄影機特效字幕開始了,主題曲響起了,從這刻起,觀衆騷動了,而他确信自己要吐了。

他一把抓住身旁的妻子,那雙手冰得像上輩子折翼的凱洛·倫。

這可能是唯一一次,他把自己的電影從頭看到尾。

通常,他會躲起來不看。因為他姓德賴弗(driver),中國影迷送他昵稱“老司機”,可他在面對自己的表演時,并不像個老司機一樣人車一體漂移,對一切遊刃有餘,反而像開着車,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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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公共廣播電台的那次采訪,他恐怕就是這麼落荒而“逃”。

人們用來描述這次采訪事故的動詞,都很審慎,“走出去”或是“離開”,在這個扁平的背影裡,沒人鬧得清,德賴弗臉上是什麼表情。

但如果不是公衆人物呢?如果是普通人公開面對這樣傾注自己感性的表達呢?

試想這樣一個情境,剛寫的文章遭遇别人“有感情地朗誦”,或者更糟,剛寫了一封情書被人念出來,你會不會,捂住耳朵開始尖叫,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

甚至把亞當·老司機,這個演員,放在電影片場也總是不對。德賴弗總是在逃,逃到清靜處消化一切。

j·j·艾布拉姆斯是多愛他的導演啊,愛到抓了他來演那個破碎的靈魂凱洛·倫,但連艾布拉姆斯也說,“有時候他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搞得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他也不是心情不好,隻是在醞釀,在跟所有關于表演的想法搏鬥。”

他對角色的準備,到了“變态”的程度。

他不能觀賞自己的表演,是因為“我能看到所有的錯誤,我能看到所有我想改變的東西,可是它已經被拍攝完,永遠不能改變了”。

他甚至會在之後的幾個月裡,腦中不斷回放這些錯誤,他覺得這逼瘋了自己,也逼瘋了身邊的人。而“唯一能覺得好過點”的方法,就是盡可能多地了解他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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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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