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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雲社會火,但真正害怕相聲幾乎消失了

作者:新周刊
德雲社會火,但真正害怕相聲幾乎消失了
德雲社會火,但真正害怕相聲幾乎消失了

如果聽德雲社會足夠長的時間,你應該能感受到郭宇表演風格的變化。/ 視覺中國

串擾應該去哪裡?德雲社會可以一直活着,但相聲可能是不可能的。

德雲社會火,但真正害怕相聲幾乎消失了

遠至1996年,北京南城。

南城也被稱為宣武區,位于一個小北京風格的茶館裡。茶館老闆熱愛音樂,特意為藝術家和愛好者打開了一個角落進行表演。一群在西區少年宮學習的孩子,在老師的介紹下,來到這裡進行串擾。

兩年前,黃紅和侯耀文在春晚表演獨幕喜劇《玩撲克》中,面對相聲大師侯寶林的兒子,黃紅興高采烈地說了一句"相聲不過小"的那句台詞。

在20世紀90年代的最後幾年,陳佩斯和朱世茂的很多作品都成為經典,趙麗媛就像是"短劇之王",從東北趙本山成名,獨幕喜劇這種看似更靈活的表演形式不僅掩蓋了相聲,甚至隐約有全面替代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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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獨幕喜劇改編自《讀者》雜志的小說《新撲克遊戲》。

即使在相聲的故鄉北京,狹窄的北京式茶館也是一個罕見的表演場所,當時著名的相聲演員更喜歡争奪在幾分鐘和幾秒鐘内出現在電視上的機會。

第三次來北京的天津人郭德剛走進茶館。

坐在茶幾裡聽了幾段,郭德剛聽得比較有感覺,忍不住走上舞台也說了一段話,從此"一根頭發收不來",開始了他的小劇場相聲之路。也正是在這裡,他遇到了李偉、徐德良和王偉博,他們成為德雲社會未來崛起的第一批人。

曆史似乎在這裡轉了個圈:半個世紀前,一群自底層的相聲藝術家成立了一個"相聲改進小組",試圖推動民間誕生的藝術,半個世紀後,名叫郭德剛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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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天津的一家茶館相遇了。/ 人物蠕蟲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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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擾的草根底色

多年後,郭德剛這樣描述茶館的第一次邂逅: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路過南城的一家茶館,看到一群孩子在茶館裡聊天和玩耍。我坐在那裡,要了一壺茶。我跑這個,從國小也是相聲,現在我因為相聲被困在北京......其實茶館也不賺錢,牆上貼了一張紙,聽相聲,聽書兩塊錢一個。那段時間在将相聲帶回劇院方面發揮了決定性作用。

當時還是旁觀者的徐德良,未來覺得郭德剛帶進茶館的辛辣段落,或許就是串話的原貌。

起源于底部的串擾的真正來源很難證明。侯寶林等人編纂的《相聲溯源》一書中提到,"可驗證的串擾曆史很短,溯源很長",如今人們都熟悉了表現的形式,在清朝的統治下,光緒年才形成,晚清迎來了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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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寶林和郭啟茹互相交談。

無論是北京的立交橋還是天津的三地,作為相聲的起源,它們都是城鄉邊界、貨物配送、魚龍混雜的地方,人從南到北構成了第一批相聲觀衆。因為沒有固定的場地,演員隻能謀生(露天藝術),在這種情況下,早期的相聲藝人來自低背景,這是可以想象的。

馬三麗,一代族長,自稱"勤勞的人"和"生活中的貧窮生物"。

1929年,由于付不起學費,他出生在告别中學的相聲家中,第一次在舞台上說相聲,那年隻有15歲。三年後,18歲的馬三麗帶着17歲的劉寶瑞出去表演謀生,在從營口到煙台的船上,劉寶瑞餓了,馬三麗急忙偷船上客人的鍋餅救了他。

這兩個漂泊在海裡的年輕人,萬萬不會想到,幾年後,其中一個成了相聲,一個成了單調的國王。

侯寶林比馬三麗小三歲,1922年,四歲的侯寶林乘火車從天津坐火車到北京,在那裡他長大了。相聲大師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生活,隻能猜測家鄉在天津。

來自舊社會的相聲演員,大多被貧困和饑餓所打動,将他們的職業描述為"扁平蛋糕",身無分文,貧窮和白人,隻有一張嘴從觀衆那裡賺錢。所謂相聲家族,向上三代,很多都是靠賣藝術品給生活窮人的。1992年,他的兒子侯耀華在餘德利一角成功塑造了"編者故事",侯寶林讀完後,用《未來餓不死》表示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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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讀過今年的社論故事,你可能會原諒侯耀華一點。

觀衆可以笑得開心,但舞台上的相聲演員,卻總是帶着一種"生活焦慮"。即使在1949年之後,當老藝術家成為音樂藝術家時,大多數選擇藝術的年輕人都來自謙虛的背景。

馮恭從垮台的老家,牛在農村參軍前,江坤、石勝傑是北荒的知識,甚至到了相聲市場時代,在陝西流行的苗玉原本是鐵路勞工,嶽雲鵬的搭檔孫越,原來的工作就是在動物園裡喂大象, 德雲社交門的很多弟子,說相聲之前來自各行各業。

也許是演員的草根色彩,讓相聲幽默一直都是以大衆話語為基礎——它從來不靠優雅來吸引觀衆,也從來不以晦澀去拉出自己的價值,一個搖搖晃晃,充滿笑聲,是至高無上的追求。馬三麗的形象是天津的小市民,馬冀模仿唐山口音的香煙推銷員,郭德剛飾演流氓無産階級,甚至湖南齊志、士兵、廣東黃俊英方言串擾,都滲透到這種平民色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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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廟,人話相聲的十字路口

1949年,當鼓手羅玉軒在上海演出時,炮火包圍了十裡大洋場。劇場演出郁悶不樂,羅玉軒回了床上。當她醒來時,她被告知上海已經解放,南京路上有一首解放軍扭曲的歌聲。

音樂産業的新時代,慢慢拉開了帷幕。

過去,音樂藝人都是江湖,相聲藝人也不例外。如今,"公衆熟悉"大人物"和"洞穴"這兩個詞,最早誕生于江湖兩岸的黑色字樣。評論家連寬如在《江湖系列談話》一書中記錄了相聲時的正常"黑話":

江湖藝人管說的串擾線時的音色叫"群春",又稱"臭鼬春"。一個人說相聲叫單泉,兩人逗叫雙泉,用帳篷圍着串話,跨賬聽,看不見人,叫暗春......

在舊社會長期的音樂藝術家中,自然也帶有一種江湖氛圍,如注重老師的門戶、作品秘密、注重道德規範等,但當江湖成為過去,新時代,藝術家們勢必會把作品改造出來, 尋找新的社會角色。當時,相聲藝人清楚地感受到了這種緊迫感,有的開始嘗試奔跑,直面時代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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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藝術家也是江湖,必須适應大環境,做出改變。/ 《霸王伯格》

1949年底,孫玉奎、侯寶林等相聲藝術家來到北京飯店,懇求住在這裡的老房子幫助他們改造相聲。

老舍本人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既熱愛相聲多了解相聲,又是北京作家的代表,自然是創新相聲的合适人選,"相聲改進組"就有了雛形。

傳統片段的粗俗部分被删除,藝術家的舊習慣正在改變 - 例如,通過小組讨論,新段落不再是某些演員獨有的,而是與同行分享。

1951年1月21日,《人民日報》刊登了老舍的一篇文章,題為《介紹北京相聲改進小組》:

改善相聲的方法有兩種:消極的,不管表現如何,都避免髒嘴(如Sacun,與父母和妻子開玩笑,諷刺勞動人民等);積極,改編舊段落,消除刻闆印象,添加新的真理,并建立新段落。

相聲逐漸變得優雅起來,侯寶林談起學習戲曲、學習方言等文學作品,相聲一路走到上司。相聲也承擔起了宣傳功能,馬三麗說,著名的"買猴子",塑造了馬大哈的形象(邋遢、大、嘻哈哈哈),諷刺了一類人的不負責任工作——後來這部作品給馬老帶來了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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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擾動畫使許多傳統節目在本世紀初和火上澆油。/ 快樂驿站

告别江湖相聲,相聲到廟關,傳統的師生制被抛棄,第一代在新中國長大的相聲演員登上舞台,馬璨就是代表人物之一。雖然他沒有傳統的師傅崇拜,但已經接受了侯寶林、劉寶瑞、郭全寶、郭琵茹等著名教誨,被譽為"千畝一苗"。

與他的前輩相比,馬繼是一個真正的新人,他既有技巧,又更準确地把握主流精神,用傳統的老瓶裝,裝上新酒的時代。1973年,馬繼和他的搭檔唐繼忠演繹了《友誼頌》,向幫助修建丹山公路的中國勞工和悼詞的先驅們緻敬。

遠在黑龍江隊的石勝傑在收音機裡聽到這部作品,還沒說完,年輕人忍不住坐起來問自己:"這是相聲嗎?"在動蕩的時代,出生在克爾奎家族的石勝傑,已經很久沒有在收音機裡聽到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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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馬冀和唐潔忠。/ 《友誼頌》

三年後,在黑龍江省組織的文藝演出中,志清石生傑和姜坤合作創作了一部作品。反響熱烈,兩人去北京演出,姜坤被馬吉看中,這次留在了中國廣播藝術集團;

脫下外套,穿上西裝,江坤那一代相聲演員成為各類大型派對的常客。江湖的老事已不複存在,前輩的貧窮隻存在于謠言中,相聲是房間的"語言藝術"。

2001年,87歲的馬三麗舉行了一場告别演出,他指着滿台的鮮花說:"這是好花,紙花我們不想要,那是花圈。他指着身材高大的主人趙忠祥說:"他的襪子可以給我一件背心。"這引起了很多笑聲。

"我值得嗎?"馬三麗以往常慢吞咽的速度向現場觀衆提問,全場老少兒齊聲喊道:"值!"馬老平靜地笑了笑,小眼睛變成了兩針,過去的心痛揮手而去,是得到湖人河的崇高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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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曾是哈爾濱市音樂美術家協會名譽會長石勝傑身患重病,中國音樂藝術家協會會長蔣坤赴赴赴,留下了一份"笑渘江湖、面對生活、揮霍幽默、大道聖傑"的禮物。不知道他們是否相遇,不會想起多年前那兩個期待從北漠旅行到北京的年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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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的演變和未來

希臘哲學家普魯塔克(Prutak)提出了「耶穌的船」的概念:如果一艘船已經修復了很長一段時間,所有零件都被換掉了,它還是原船嗎?

這個比喻也非常适合串擾。

在一百多年的發展中,相聲的創作模式、幽默機制和表演形式不斷變化。如果你必須用某種範式來建構串擾的界限,總會有越界的例外,總會有打破固有認知的新情況。

在相聲誕生的時代,受技術限制,中國人的娛樂還是相當落後的,一段"保存期限"很長。是以,當時的藝術家們更關心的是"排他性",願意努力打磨,完成同一件作品的标準化演繹。

演員馬志明小時候跟父親馬三麗一起去電台錄音,馬三麗一邊和編舞家說話,一邊靠在桌子上寫着另一個相聲"報紙的名字"菜單。一個串擾完成,一個菜單已經寫好,一心一意的兩用,全部沒有錯誤,可以看出熟練到什麼程度。

後來,廣電甚至電視的普及,相聲創作速度和内容品質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演員,一些編劇也參與其中。正如老舍所說:

新段落的創作,有的由文藝工作者創作,有的由藝術家自己創作。一般來說,藝術家更擅長創作自己的作品,因為他們巧妙地使用了舊技術。文學家的寫作必須由藝術家修改才能豐富。很難取笑。文盲有想法,但如何用笑話來講述,我們必須向藝術家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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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左離開時最有名的一位,作為著名作家、編劇,梁左也是相聲迷,尤其是諷刺。他為馮公和牛寫了《小偷公司》,為江坤、唐繼忠寫的《老虎的遐想》,《電梯曆險記》,都成為值得反複品味的經典。

但這樣的作家,結合文學價值和音樂成就,畢竟是罕見的。電視相聲陷入困境的最大原因之一無疑是創作的枯竭,郭德剛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傳統相聲的成功轉型,《西夢》《夢幻婚姻》《醋燈》《給妻子和兒子》等作品,在熟練運用傳統技藝的同時,嫁接當代特色, 聽觀衆厭倦了聽電視串擾來驚喜。

時間到了2007年,郭德剛帶着火在北京市的小劇場相聲,在德雲社旗下,張博信最好的朋友相聲俱樂部成為另一個熱門相聲團體。應朋友的邀請,票友王子建尹和楊誤地對一位密友說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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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表演中,王子健這樣談起了自己的理想。

出生于1984年的王子健,從未有過與低級相聲藝人相同的痛苦,他的經曆與80後大多數城市相似——上學、讀書、玩遊戲,唯一與相聲相關的特質,大概就是北京男孩天生的幽默感。

出道兩年後,王子建索辭職加入他最好的朋友,開始了真正的相聲生涯。他沒有主人,沒有門戶,他自學成才的經曆既是劣勢,也是優勢。

在相聲術語中,沒有崇拜大師的演員被稱為"海青"。作為海青,王子健的基本功較弱,說着一些"大舌頭",經常說錯别字或漏詞。但他很聰明,懂得成長和避免短,發揮自己的優勢:熱辣、新鮮、好玩。

沒有了那麼多傳統規則的束縛,在王子健的相聲中,我們可以聽到與遊戲、電影、美劇相關的都市生活,這在其他演員的作品中很少見。

對于年輕觀衆來說,說負面可能不是那麼重要,在相聲中聽到時事評論是買票的目的。而台上的王子健,總是能夠對社會熱點做出及時的回應,是以有人稱他的階段是"及時評論串話"。

在某個時候,王子鑒比他在德雲的任何一個弟子都更像年輕時的郭德剛。

有一次,内部人士對王子健的相聲不屑一顧,稱他的表演是"脫口秀"。2012年,王子建南赴上海,真的在東方電視台制作了一檔《今夜80後脫口秀》,不少人将其追溯到國内脫口秀發燒的源頭。從那以後,他逐漸淡出了相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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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将其追溯到國内脫口秀發燒的根源。/ 《今夜80後脫口秀》

2019年,王子健在微網誌上分享了一件事:一個男生在街上認出了他,問他在哪裡能看到他的節目。他尴尬地回答說,"我不再這樣做了,"年輕人轉身離開了。王子健說,年輕人并不粗魯,隻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悲傷。

時代變了,相聲演員和相聲本身的臉,終于模糊了難以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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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剛會是最後一位相聲大師嗎?

"你穿着一件小西裝,一張紅嘴,一百塊錢,一個月兩千塊錢,我懇求你收留我進去,天生就逼我走了。但是,如果一個有教養的人,"讓他來吧",像馬一樣留在他的手下,我會投票。"這是郭德剛對自己第一次來北京的回憶。

當時,他想進入主流相聲圈,沒有它的門,一度跌到了極緻。今天在網際網路上也能找到一檔本地台播節目,節目内容是郭德剛挑戰在透明的視窗裡生活了幾十個小時,吃飯、睡覺,一舉一動都能被路人看到。

到了第二天,郭德剛扛不住,他高呼:"這不是男人的工作!",收拾行囊,準備退出挑戰。但經過一行人的勸說,黑胖子冷靜下來,最終選擇走回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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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的視窗48小時。

在後來的一次相聲中,郭德剛以5000元的酬金,創作了一個願意在廣告片中扮演黑猩猩的基層演員。觀衆們笑得前後一起,旁邊餘虎謙卑驚訝地張開嘴,郭德剛默默收起折扇,把過去折成一個袋子。

從小茶館開始,郭德剛的小劇場相聲之路并非一帆風順,直到2005年左右,德雲社才靠網絡傳播東風聞名。次年,雜志書《讀書圖書館》創刊,主編張立賢邀請作家董東郡采訪民間演員郭德剛。當時,郭德剛還沒有大紅大紫,稿件的成果已經寫很久了,出來的時候,郭德剛已經紅了。

張立賢事後很激動:"我們還是很慶幸自己在郭德剛老師之前被媒體大量消費、驅散,我們采訪了他,救了他。是一個全天然的綠色郭德剛是被我們保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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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對郭德剛開玩笑道:"以前吃便當,現在每頓飯都要吃一個山上稀有海鮮什麼的?"

一代又一代的相聲者來來去去,寺廟的路徑似乎越來越窄。春晚相聲從主角變成了配角,又從配角變成了點綴,但在江湖兩岸的市場化道路上越來越寬闊,郭德剛作為代表之一,承受着超乎想象的贊美和壓力。

2010年,郭德剛和曹雲金、何雲偉老師,兩個人都退出了德雲社,嶽雲鵬成為郭德剛的徒弟。德雲社編排的相聲劇《中國相聲史》,被舞台下的"退款"聲音打斷。觀衆想看的是搞笑相聲,不是串話演員自己對過去的愛撫,歡樂與悲傷。

此後,德雲社的弟子們在聲音争議中不斷摸索着相聲的界限,而郭德剛自己就是一張面孔,按照"雲鶴九代",将學徒的名字排成一排,現代企業制度與傳統階級制度完成特殊融合,曾經嚴格把郭德剛的壁壘排除在外,現在也架起了門戶。

早年的春節晚會,郭德剛也繼續往前走,不僅靠自己,學徒們也上過很多次,原來效果平淡無奇。他再也不能自然而然地淡化了,偷雞賊,開門樂觀的小混搭,他應該不再記得今天的北京公共汽車票,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躺在謙遜而虛構的于倩家找一段話。

二十年前,在一部紀錄片《百年笑聲》中,馬三麗告誡後代演員:"首先不要自欺欺人,再不要欺騙觀衆,我們努力,讓觀衆聽到,我們不是要掩蓋事情,我們在說話,我們不是出海,奇怪的聲音, 超刺激這種好笑,我們不是那麼,超刺激不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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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走出海洋,發出奇怪的聲音,超刺激"的相聲,已經見不出什麼奇了。一百年來,相聲人、寫相聲的人、聽相聲的人一批又一批,如今的相聲市場似乎炙手可熱的食用油、鮮花,但在藝術層面,相聲無疑面臨着更深層次的困境:内容重複、形式分散、優雅失衡等多種形式的娛樂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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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郭德剛是主持人,但在一年一度的《快樂喜劇演員》舞台上,相聲并不是最突出的一個,觀衆有自己的結論。/ 《歡樂喜劇 第一季》

相聲的曆史是一部幽默史,但曆史本身從來都不是容易或幽默的。郭德剛曾經說過:"我喜歡相聲,恐怕相聲結束了。在近兩年的采訪中,40多歲的郭德剛不再說太多,而是把自己比作"守墓人"。

我們會見證相聲曆史的終結嗎?所有熱愛這種藝術的人都應該焦急地等待答案。

德雲社會火,但真正害怕相聲幾乎消失了

✎作者|黑

原始标題|相聲會在可預見的未來消失嗎?

首次發表于《新周刊》第5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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