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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作者:汽車公社

“看新聞進展,每天上下班的路線竟然能坐過6站而毫無知覺,可見氣憤至極。”11月24日,周五上班途中,鄭文因三原色幼稚園事件義憤填膺,po了這樣一段話,和她前一天曬的大貓momo和二貓nimo并列排在一起。

鄭文: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沒見過鄭文本人,隻看過她朋友圈的人可能認為她是個憤青。但了解她的人知道,她是怎樣一個既大大咧咧又心思細膩,既熱愛“偷懶”又勤勤懇懇的90後。每天背着碩大的雙肩包,跨越小半個上海來上班。一到公司,準從悲天憫人又義憤填膺的狀态中回過神來,浏覽新聞,思考選題,溝通采訪任務,在電腦前“奮筆疾書”,用年輕而獨特的視角去看待紛繁的汽車行業。

自我與清醒

“我也是誤打誤撞進的汽車行業。”2015年秋,剛畢業的鄭文被大學老師推薦到《汽車公社》來實習,幾乎沒有經曆任何緩沖期。遠離家人的孤獨感,新入行的新鮮勁,以及立志要做優質内容提供者的追求,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她在汽車圈生涯的初段。一位同僚這樣評價她,“她有着與其表面嘻嘻哈哈截然不同的深刻。”

“當你沒有自己一套完整的認知體系時,别人給你的就隻能接受,從接受的東西裡去形成自己的認知。這時你就隻能去傾聽,等到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就能做到不卑不亢。”

鄭文: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不卑不亢,說起來容易,對一個初涉社會,而且是在汽車媒體工作的年輕人來說,真的特别難。”鄭文坦言。作為初入行的小編,見到一些行業裡的前輩,就會條件反射地認為對方很厲害,不免做出來的事情就會有一些阿谀的成分在裡面,是以說“不卑”很難。而作為一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在汽車行業被那麼多人尊稱為老師,那麼優待,要讓自己不驕傲也很難。

“我告訴自己,要把自己當作旁觀者去看待這一切,而不是參與其中。你經曆的隻是一個假象的狂歡,就像史官一樣,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一個撰寫時代的人,真的如此嗎?”面對汽車圈媒體迎來送往的喧嚣與浮華,她保持了一份年輕人罕見的冷靜。

“雖然不卑不亢很難,但是得按照這個準則去做。所幸汽車公社給我的大方向還是蠻向上的,不自覺中底氣也多了不少。有了自己的信條,就會覺得無所謂,不會氣憤于他人的處事辦法,也不會跟随。”

汽車“江湖”她也遇到過,有一些公關見她年輕就會不待見,也聽說有些公關口出“媒體都是狗”這樣的言論。每當這時,她就在心底告訴自己,“我過來隻是參加這樣一個活動,做這樣一個調查分析,并用稿子把觀點傳播出去而已。”如此,便心下釋然。

懷揣這份清醒,也必然會面臨挑戰。一次在柳州參加某車型的試駕活動,主辦方安排了遊湖,她表示因為有稿子要寫,就先不去了,隻聽到旁邊有位所謂“資深”媒體老師陰陽怪氣地說:“就你們忙啊?”她一時愣住了,原想寫稿之事為大,理應優先完成,居然在某些媒體人眼中成了“做作”的代名詞。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原來在别人眼裡會有截然不同的投射。

鄭文: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如果沒有自己的信念,沒有公社人集體的堅守,我想我也可能會驕傲的。”她又顯示出年少輕狂的一面來,“作為一個年輕人,肯定會賣弄的,這确實會和之前深沉的朋友圈脫節,但是我的堅守和驕傲會把自己拉回來。”

走出去,就是故事

進入公司的第一天起,鄭文接受的教導就是“文人要保持文人的驕傲”,而她的新媒體職業生涯也不乏傳統媒體的費時費力和深度調查采訪。

“出去了就是故事,就是給人生畫故事的過程。這個事情帶給我的東西比消耗我的多。”談到自己實地走訪時,她承認遇到困難不少,但也正是在這一過程中,她學會了如何用一個媒體人的視角去看待産品,看待企業,看待整個行業。

去年,為了調查一家汽車制造商的現行營運及補貼情況,鄭文與另外三名同僚驅車近600公裡,抵達對方廠房附近。為了一探究竟,三人在那裡等待了很久,才将現場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順利地拍到了照片,并拿到了需要的情況資料。盡管當時她緊張得像一隻心跳加速、惴惴不安的小兔子。

還有一次,《華爾街日報》報道稱特斯拉将在上海自貿區獨資建廠,得知消息後,鄭文第一時間與同僚直奔金橋經濟技術開發區和臨港企業服務中心,一心想要搞個“大新聞”,結果在當地軟磨硬泡幾個小時,最終卻一無所獲。驅車傳回時,已是夜色朦胧。

“中間也會走過一些彎路,作為一個年輕人有時候會偏激,你以為這個事情就要這樣報道,以為你在做一個很公正的事,以為自己不會偏頗,但實際并非如此,這是個很難處理的過程。”作為一個年輕記者,這樣的事情在初期的确會發生。

“有段時間,我寫了一系列關于北京現代的文章,當時有很多人問我,‘你是不是和北京現代有仇啊?’可是我沒有啊。”她有些無奈地表示:“我不否認自己的過去,即使當時犯了錯,但那也是我,我接受這樣的階段。”

鄭文: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作為《汽車公社》年齡最小的員工,鄭文每天努力勤懇地碼字寫稿,做采訪,偶爾犯一些小迷糊,嘻嘻哈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她深知,無論周邊環境和汽車行業發生多麼劇烈的變化,自己都必須保持本心和危機意識。

汽車公社創始人衛金橋曾半是嚴肅、半是玩笑地跟鄭文講,“你有機會看到這個行業的沒落。”對此鄭文深有觸動,百年汽車行業正處于變革前夕,“有時候會感覺自己能做的很多,有時候也會感覺自己很渺小,但無論如何都要遵從自己的内心。”

無論是在畢業後短暫的職業生涯中,還是生活中,她逐漸形成了一套相容性與适應性極強的體系,“有人批評我,我有時候隻是笑笑,并不反駁,并不是因為我修養好或者臉皮厚,而是成長之後,我才發現旁人的看法并不那麼重要,我要去遵從自己的内心。”說完她輕松地笑了,眉眼間滿是少女的明媚與汽車人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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