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種愛,都不比對美食的熱愛真切。——蕭伯納

對于一個吃貨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美食搞不定的,一頓還不足于解決就再來一頓,反正美食一出,絕對事半功倍。
在人們的印象中,廣東與廣西兩個省的人是最會吃的,也是最擅長研究美食的地方。在這兩個省内,四隻腳的隻有凳子桌子不吃,天上飛的隻有飛機飛彈不吃,總之,各種動植物到了兩廣地帶都将面臨被吃的下場。
凡事都有原因,兩廣地區的人之是以那麼能吃,主要還是以前的環境太差,食物太少,實在是餓怕了。
兩廣地區又稱嶺南地區,多以山嶺為主,道路崎岖,各種蟲子多得吓人,登革熱等疾病更是如影随形,算是中原地區的蠻荒之地。雖說這兩個省市熱帶雨林居多,可是兩省的土地品質不佳,地表水量嚴重缺乏,完全不适合農作物的生長。在這種環境下,農業與畜牧業發展得極為緩慢。
兩廣百姓善于尋找一切能吃的東西,卻沒有辦法擺脫官府的壓榨,是以生活水準一直得不到提升。
仔細翻閱資料就會發現古代的百姓是吃不起大米的,為了填飽肚子,他們隻能到山上尋找一切可以入腹的食物。在這種背景下,兩廣百姓的各種特色食物就出現了。
在現代人看來,老鼠是不是天底下最肮髒,最令人感到惡心的動物呢?這種動物的身上還隐藏着大量有害細菌,隻要往哪個地方一鑽,哪個地方就充滿了跳蚤,身處農村的夥伴們可是深受其害。
再者,古人最害怕發生鼠疫,在醫療條件落後的時期,隻要有一個人染上鼠疫,幾乎會給一個村莊甚至一個省市的人帶來滅頂之災,是以老鼠在古代也不受歡迎。
然而,在古代的兩廣百姓眼中,這種其貌不揚的動物卻是妥妥的美食。據資料顯示,廣西某些地區的人就非常喜歡用蜂蜜來泡制小老鼠,蘇轼被貶到嶺南地區時就曾經品嘗過蜜汁老鼠的滋味。這裡的人還喜歡用剛出生的小老鼠來泡酒,認為這種老鼠酒具有很高的營養價值。
說起來,現代還有很多廣東人喜歡用還沒張開眼睛的小老鼠泡酒,據說這種酒可以去除月子風。
兩廣人吃老鼠,自然不可能隻吃小老鼠,在吃不上豬肉的年代,老鼠肉也是人人都喜歡吃的硬菜。
所謂靠山吃山,老鼠再好吃也不可能天天吃,除了老鼠以外,蛇肉也是當地人的最愛。大山裡頭從來不缺乏各種蛇類出沒,有很多蛇為了尋找食物,還會主動進入房屋。雖說蛇入屋在古代的寓意并不好,象征着家裡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美食目前,人們可就沒那麼多講究,趕緊抓來吃了再說。
古代捕蛇不犯法,人們又喜歡吃蛇肉,市面上自然繁衍出了賣蛇肉和蛇羹等等生意。現在的廣東人依舊喜歡吃蛇肉,尤其喜歡蛇煲雞。
不過,為了不讓蛇成為滅絕動物,國家早已下令不可以捕捉蛇類,人們就算想吃蛇肉也隻能選擇飼養的了。專門飼養的蛇口感沒野生蛇清甜不說,價格還比以前更貴,讓很多喜歡吃蛇肉的人隻能轉而把目标放在其他美食上面。
現代人所說的蛤蟆,正是古代人口中的蛤蟆,具體包含青蛙與蟾蜍,在嶺南同樣深受歡迎。作為一個廣東人,筆者對随處可見的蟾蜍是極為厭惡的,雖說它不咬人,還會吃蚊子,為人類的健康保駕護航,可是這種動物的長相實在太難看了。作為冷血動物,蟾蜍渾身冰涼,而且還軟綿綿的,若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它的身體,馬上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每年夏天正是蟾蜍最猖狂的時候,它們還特别喜歡躲在黑燈瞎火的角落,一不小心踩下去,立刻會吓得跳起來。和蟾蜍相比,青蛙更容易接受一點,小時候插秧時還會抓來玩,當然,不管是蟾蜍還是青蛙,筆者都是無法下咽的。
不過,對于古代的兩廣百姓來說,隻要能填飽肚子的都是美食。對于兩廣人愛吃蛤蟆的習慣,北方人是無法接受的。宋朝詩人郭印就曾受過蛤蟆的虐待,他當時到嶺南地區做客,朋友為了表達對他的歡迎,當下請他吃蛤蟆。面對朋友的熱情邀約,郭印表示自己有苦難言,最終還是拒絕了朋友的蛤蟆盛宴。
話說在五代十國期間,青蛙還有一種更變态的吃法。正常情況下,青蛙抓來以後必須處理幹淨才能做菜,古人卻直接把活生生的青蛙丢到鍋裡熬羹,連排洩物都不放過,還說是嶺南特有的美食。回頭想想,難怪北方人無法接受兩廣地區的美食呢,想必就連現代正宗的兩廣人也無法接受吧。
嶺南地區的人還喜歡吃各種蟲子,蚱蜢之類的都是小兒科。可惜嶺南人吃了那麼多蟲子,唯獨漏掉了蝗蟲,否則哪還有什麼蟲災啊。
不過,從他們什麼都吃的狀态中可以得知古代嶺南的生活水準到底有多差了。
但凡美食都離不開油鹽,就拿蚱蜢來說吧,這種蟲子最常見的便是炸着吃,如果什麼調料都不放直接把水煮開,然後把蚱蜢丢到鍋裡,單是想想就覺得倒胃口。但是如果有調料的加持就不一樣了,經過油炸之後的蚱蜢倒可以說是一道香脆可口的美食,當然,前提是不怕吃蟲子。
至于人們所傳的嶺南人不吃鹽,絕對是謠傳。嶺南人不是不喜歡吃,而是根本吃不起,當時的鹽可比大米還貴,而且全在官府手中,自然不是普通百姓吃得起的。
嶺南人還特别能吃苦,不管是芥菜、苦筍又或者是苦瓜等等,都被兩人百姓吃了個遍。這裡的人不但能吃苦,還學會了吃苦耐勞的品質。
看完了兩廣人的飲食結構,大家應該了解兩廣人的胃口為什麼那麼好了吧?其實說到底還是生活所逼,如果嶺南是個物産豐富的地區,說不定現代的兩廣百姓也不會那麼生猛,敢吃所有能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