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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過菠菜餅嗎?菠菜新吃法,好吃又簡單

上周四,我買了一小把菠菜,原是打算給小蠻做菠菜泥輔食的,但是晚上媽媽煲米飯時蒸了一塊南瓜,隻能給小蠻吃南瓜泥了。周五下班回來,看一小把菠菜還躺在那裡,快蔫了。我靈機一動,對媽媽說,媽媽,我今晚給你做“狗屎餅”!

說出“狗屎餅”這麼惡趣味的詞來,我自己都驚呆了。沒想到媽媽很好奇地問:”咦?什麼叫狗屎餅?那你做做看吧。“

我想起來小時候,媽媽帶我去我家屋後的魯奶奶家玩。魯奶奶的兒媳婦蘇美,正在帶孩子玩。小孩子手裡拿着一塊黑綠色餅狀的東西,正吃着,氣味很好聞,一種很奇怪的香味。如果現在我若是再聞見那個香味,我會像普魯斯特那樣,根據這個氣味,在大腦中聯想到整個幼年的記憶,魯奶奶家的土房子,處在山坡下,後面是一片竹林,竹林後面就是高高的山了,魯奶奶的二兒子水泥小平房靠魯奶奶的土房子前面一些,中間還隔着一道長長的山尾(矮山脊)……這些都是鬼話,不提也罷。

我們再回到食物上面來。我很饞,眼睛就那樣盯着小孩手裡的食物,我眼巴巴地希望蘇美能撕下一點餅給我。不過,她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于是,我故意大聲問:“她在吃什麼啊?”蘇美語氣不好不壞,說道:”狗屎粑粑!”(粑粑,南方人對圓圓的餅狀的東西的稱呼。)我記憶裡,我最終沒有吃到那個“狗屎粑粑”,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麼做的。我隻記得後來,媽媽還跟家裡人小聲埋怨:蘇美有點那個哎,不願給就不願給嘛,說什麼“狗屎粑粑”,這不就是嗆人的話麼?犯得着嗆一個孩子麼?

幼年的我,貪吃的我,自然不懂蘇美的意思。我一個勁兒地想像着,那個“狗屎粑粑”的味道。應該說,“狗屎粑粑”已經刻在我的靈魂深處了。要不然若幹年後,我一眼看到菠菜餅,怎麼會脫口而出“啊,這是狗屎餅”呢?

菠菜餅很簡單:

1.把菠菜洗幹淨,焯水一分鐘,趕緊撈起來,沖涼。然後切成小段,放進料理機裡打碎,我用的是小孩子的輔食機。我這個輔食機很普通,沒法打成糊狀。

2.把打碎的菠菜泥放入面粉,兩個雞蛋,加适量鹽,用打蛋器攪拌均勻。我想攤成薄餅,是以面糊很稀哦。想吃厚一點的,可以把面糊弄得稠一點。

3.然後,用油刷子蘸一點油在電餅铛上刷一下,把面糊倒進去,搞均勻。按照電餅铛上的操作來。中途需要翻一下,煎熟就可以了。

4.沒有電餅铛可以用平底鍋煎。不過,我用平底鍋煎餅從來沒有煎完整的餅,是以用電餅铛比較不錯。

菠菜餅攤好了,媽媽一口氣吃了兩張。一直說好吃。但是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做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媽還嚷嚷着,你做餅呗,做餅當早餐。用蔥花做餅,跟昨天晚上做的那個一樣,多好。

什麼?我昨天做的餅是蔥花餅?你沒吃出來?

不是蔥花餅嗎?哦,那是什麼餅?原來是菠菜餅啊。好吃,好吃,你再做餅。

你吃過菠菜餅嗎?菠菜新吃法,好吃又簡單

菠菜餅做好了

菠菜餅,我一直叫它“狗屎餅”,原因就是我前面講過的,并不是因為心底的“惡趣味”。第一次吃菠菜餅,是在大學大學時的食堂裡。嗯。我大學是在山東的一個極其普通的二本院校讀的,學校沒什麼特色,教學樓呀,圖書館呀,校園風景呀,建築呀,沒特色,别的學校怎樣,我們學校大體就那樣。但是食堂還是挺有特色的。在食堂買飯帶回來,不用一次性飯盒之類的東西,打飯師傅會讓你撐開一隻友善袋,然後把飯和菜給你倒進去。嗯,然後你就會在校園裡看到,男的女的,拎着一友善袋子的飯菜往宿舍走。學校有三個食堂,兩個靠近女生宿舍的食堂飯菜不好吃,但是靠近男生宿舍樓的食堂飯菜非常好吃。是以,談戀愛的女孩子們一般就來男生宿舍樓下等着她們的男朋友,然後一起鑽進食堂。我就是這些女生中的一個。

我說的菠菜餅,就是靠近男生宿舍樓的這個食堂的特色早點。嗚,另外兩個食堂沒有這種菠菜餅。菠菜餅是食堂熱賣的食物,稍微去晚點,食堂菠菜餅就沒了。賣餅的那個視窗是一個中年大叔負責的,有菠菜餅,蔥油餅。很大一張餅,誰要,就用刀切一些下來,再切成小塊。菠菜餅口感非常好,軟滑,鹹淡适中,多吃不膩,關鍵是,你吃不出它的菠菜味。我一直不知道那個是什麼做的,就想當然地稱呼這個餅為”狗屎餅“。我舍友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做的,每天早晨都買,她稱呼這種餅為“綠色的餅”。我直到離開大學時,跟一個同學閑聊大學食堂飯菜,才知道這個餅是菠菜做的。

我還記得那個同學驚訝地問我:“你竟然吃了四年,不知道那個是菠菜做的?”

我反問她:“你一開始就知道?”

她說:“我問别人的。”

“哈哈。”

關于菠菜餅,還有件很搞笑的事情,值得一提。

大學最後一個學期,大概離畢業隻有幾個月了吧。一天早晨,我約大羊去他們宿舍樓下的食堂吃早飯。那天早晨大羊穿着一件藍色運動服。

我們倆端着盤子,去食堂各個賣食物的視窗張望,不知不覺走到賣餅的地方。一看好幾張菠菜餅攤在平台上。我眼睛盯着菠菜餅,一隻手端着盤子,一隻手拉扯大羊的衣服:“大羊,快看,今天竟然有‘狗屎餅’哎!”

咦?大羊怎麼沒反應。我側過臉一看,我身旁這個穿藍色運動服的男生連連往後退,愣愣地看着我,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原來我拉錯了人,不是大羊。我隻好道歉,說不好意思。轉眼一看,大羊在我後面,聽到我聲音,趕過來。

賣餅的大叔看到這一幕,看着兩個穿藍色運動服的男生,他笑得前仰後合。

這是我在大學最後一次吃菠菜餅。後來我總是因為起來晚,趕不上買餅。

我媽吃餅上瘾了,總是讓我做餅,她還說做餅能省錢,省早餐錢。其實做餅更麻煩的好嗎。

沒辦法,周六中午給她做了胡蘿蔔蔥花餅。方法如上,不再贅述。

你吃過菠菜餅嗎?菠菜新吃法,好吃又簡單

胡蘿蔔蔥花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