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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始祖系列談之二·盤古哪裡人(2)

作者:齊聲喚賢

提要:盤古是炎黃二帝時代之前人。主導觀點:其是一個神話人物,不必當真。二是确有其人。其故裡的“外來說”,擱下不提,“本土說”有史可考的是,廣東廣州市花都區說、北方或西北說;河南新鄭說和濮陽說。而桐柏縣說,被中國民協命名桐柏縣為全國唯一的“中國盤古之鄉”。不管怎麼說,從“盤古開天地”的意義上去了解,和國人認可的“開天”始祖,還是要作為人文始祖(之一)來敬奉的。在盤古故裡“本土說”的6說中,而河南就有4說。除過河南說外,其他基本上是泛泛而談,沒有具體方位所指。而河南4說,自古就有多少不等的史料憑據。相比之下,河南新鄭與桐柏二說,可信性強一些。

關于盤古來源的故裡,可大體歸結為 “本土說”與“外來說”兩種主要觀點。持“本土說”的學者觀點:一是多将“盤古”看作“盤瓠”的音轉,然而“瓠”本是神犬。

一、“本土說”。

(一)以廣東省廣州市花都區為中心的瑤、苗族居住區說。

在中國版圖上,盤古的分布很廣,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幾乎都有盤古的痕迹。【南朝·梁】任昉《述異記》載曰:“南海中盤古國”;又曰:“今南海有盤古氏墓……桂林有盤古氏廟。”其遺迹就在今廣東省花都區境内獅嶺爐山,也是古代瑤族的居住地。【清】蘇時學《爻山筆話》、李慈銘《越缦堂日記·乙集》、【民國】夏曾佑《中國古代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6月版)、聞一多《 伏羲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7月版)等,茅盾《中國神話研究abc》(1928 年初版),茅盾《神話研究》(百花文藝出版社 1981年版, 第 163-165 頁),均認定盤古神話本發生于南方。顧颉剛、楊向奎《三皇考》,《古史辨》(第7 冊中編,第151—155 頁),劉起 《開天辟地的神話與盤古》(1988 年初刊),《古史續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 年版, 第74—91 頁)等,也有此說。其依據為《山海經》 中燭陰 ( 燭龍)神話者。

(二)盤瓠的音轉與北方或西北說。

楊寬《中國上古史導論》(1938年初刊),呂思勉、童書業合編《古史辨》(第七 冊上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影印本,第 156—175頁),認同盤古與盤瓠的音轉關系,卻認為出自北方或西北。其依據來自《山海經》中燭陰(燭龍)神話。顧颉剛、楊向奎《三皇考》(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12月版),《古史辨》(第七 冊中編,第151—155 頁),劉起釪《開天辟地的神話與盤古》(1988 年初刊),均據劉起釪《古史續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 年版,第74-91 頁)所載。

(三)吠陀神話中原始巨人布路沙之說。

高木敏雄氏《比較神話學》(1904 年出版),提出盤古為吠陀神話中原始巨人布路沙之說。

(四)伏羲的音轉說。

聞一多、常任俠等先生認為,盤古即是伏羲的音轉。王晖的新論,多有主張盤古是“盤瓠” 的音轉。西漢劉安《淮南子》(又名《淮南鴻烈》《劉安子》)等古書記載,具有創世神格的是昊天上帝、伏羲等。

(五)通過漢末魏晉間佛經漢譯而得以傳布。

認為盤古神話乃通過漢末魏晉間佛經漢譯而得傳布者。明代人馬歡《瀛涯勝覽》,何新 《諸神的起源——中國遠古太陽神崇拜》(光明日報出版社 1996 年版, 第240—249 頁),主張,盤古為 brahmā 的音譯。呂思勉《盤古考》,《古史辨》(第七 冊中編,第 14—15 頁),饒宗頤《安荼論與晉吳間之宇宙觀》(1965 年初刊,《饒宗頤史學論著選》之“《圍陀與敦煌壁畫》”(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年版,第 347—366 頁),《饒宗頤史學論著選》之《敦煌吐魯番學研究論文集》(漢語大詞典出版社1990 年版, 第 16—26 頁)等,均有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