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第六天,還有一天的時間了,如果明天太陽落山前,沐岚依再得不到解藥,她就真的會……
床榻上的沐岚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感覺,自己已經是兇多吉少了。此時,沐岚依想的不是别的,她想的是,為何當初穿越的時候,不是魂穿。
如果是魂穿,那麼即便自己死了,也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再次回到父母身邊。不過,那樣的話,很有可能等她回去後,身體早已被火化,變成孤魂野鬼。
唉,不管了,就這樣吧,既來之則安之。
沐岚依剛安慰完自己,就聽到青音的哭聲。似乎是怕吵到自己,小聲的哭泣着。唉,青音啊,來到這裡這麼久,謝謝你的照顧,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哭什麼,一會葉梵修就到。”
“王,奴婢錯了。嗯?王剛才說什麼,葉公子要來!”這麼說,姑娘有救了!
果然,葉梵修匆忙趕來,手上還拿着一個瓷瓶。剛一進門,便将瓶子交給了戰冥邪。解藥是他花了六天,不眠不休才完成的。下毒之人,還真是狠毒啊,這排序簡直讓人無法想到。
衆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解藥之上,卻沒人注意到葉梵修那一身的疲憊。數個夜晚不眠不休,隻為給沐岚依研制出解藥。仔細看去便會發現,葉梵修身上的衣服,還是六天前那件衣服。
戰冥邪将解藥喂給沐岚依後,剛一轉身,便發現一向愛幹淨的好友,本是白色的衣袍,如今都變的有些髒亂,卻依然穿在身上。愣了一下後,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看了眼坐在那休息的人,戰冥邪不知該說什麼。那一刻,心中猶如吃了蒼蠅一般,很是難受。過了一會,這才走上前,拍了下葉梵修的肩膀。
“梵修,這幾天辛苦你了,本尊給你安排房間,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休息吧。你……你照顧好她……”
葉梵修看了眼床榻上的女人,雖然解藥已經喂下去了,不過她體内的毒經過這六天,已經傷到了五髒六腑,徹底醒來還有一段時間。
“既然這樣,那本尊送你回去。”
“好。”
身體坐直,而戰冥邪則大手一揮,緊接着剛才還坐在那兒的葉梵修,瞬間消失不見。可是,他們誰也不知的是,當葉梵修回到自己家中沒一會,一條白色的蟒蛇出現在房中。
看到自己變成這樣,葉梵修默默歎氣,看來這次真是太累了。默默歎息後,葉梵修開始調息起來。
吃下解藥後的沐岚依終于醒了,可是幾天後青音發現,自從沐姑娘醒來後,就變的有些奇怪,變的好像有心事。
關于沐岚依的改變,戰冥邪豈會不知,不過是沒有明說罷了。
“姑娘這是怎麼了,奴婢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開心呢。”
“沒事,就是有件事不知該怎麼辦而已。”
對于葉梵修,沐岚依很确定,自己沒有男女之情。可是,這次他卻費心的救自己。這份情,她要怎麼還才好。唉,欠人情什麼的,最讨厭了。
沐岚依苦着臉,腦中不停的在想要怎麼感謝葉梵修。好煩啊,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既不傷害對方,又能達到感謝的效果。
就在沐岚依為此事苦惱時,戰冥邪悄然走到她的身後。瞧着她坐在石桌前愁眉不展的樣子,下意識的伸出食指點了點沐岚依的後腦勺。
“哎呦,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敢動我!”
本以為是鳳凰和小黑,卻不曾想身後之人竟然是戰冥邪。而他那隻戳自己後腦勺的手指還沒收回,看他樣子,似乎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梵修的情,本尊來還,你無需再為此事煩惱。”
打從心底裡,戰冥邪似乎就不願意讓沐岚依同葉梵修走到太近。如果沐岚依因這次的恩情,同葉梵修在一起,那他……那他還能狠下心來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胡思亂想的他,一想到沐岚依對着葉梵修甜蜜的笑着,便恨不得将這個女人給關起來。隻有關起來,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着戰冥邪,沐岚依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酸味。起身朝沉思中的男人走去,許是因為太過突然,戰冥邪一個沒站穩,跌坐在椅子上。而沐岚依則趁勢攻上,單手壓在桌邊,眼睛死死的鎖定着戰冥邪。
這一瞬間,沐岚依霸氣側漏,反而戰冥邪則勢頭有些弱了。
這個女人想幹嘛,他可是蛇王啊!居然敢這樣對自己!戰冥邪繃着臉,怒聲低吼着,“沐岚依,你起來。”
“不,我就不起來。嘿嘿嘿,戰冥邪你知道嗎,現在這個時候的你,真的好可愛呢,你是在吃醋嗎。”
他這是在吃醋嗎,是在吃她和葉梵修的醋嗎。呵呵呵,一想到戰冥邪在吃醋,沐岚依心裡忍不住偷樂起來。之前在昏迷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如果醒來了,一定要搞定這個男人。
“放肆!”
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戰冥邪惱羞成怒。盡管不明白什麼叫吃醋,但是,他潛意識告訴自己,不可以承認。活了九千年的戰冥邪,居然不知吃醋是何意。
“哎呀,既然你都說了放肆,本姑娘要是不放肆一下的話,豈不是有些虧了呢。”
“沐岚依,你……”
戰冥邪話還沒說完,緊接着一個溫熱的唇印在臉頰之上。戰冥邪蒙了,他沒有想到沐岚依會突然親吻自己。不過這個吻,很輕很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不見。
錯愕的看着羞紅臉頰的女人,他戰冥邪,蛇界之王,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親了?
至于沐岚依,現在的她心跳加速。其實,她心裡有些害怕,害怕戰冥邪會突然将自己打飛。不過……哇咔咔,這種撩人的感覺太好了!
難怪男人們都喜歡撩妹,哎呦我的媽呀,太爽了有沒有。
沐岚依嘚瑟着,可看到戰冥邪那黝黑的臉色,一秒變慫,放開壓在桌邊的手,倒退一步,“那,那什麼,剛才,你臉上有飯粒,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