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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野往事:二柱與杏子(131)

作者:滄海彩蝶夢
鄉野往事:二柱與杏子(131)

二柱想了一會,決定到了明天合适的機會,把這把鑰匙還給杏子,在這以前,他還曾幻想着有朝一日用這把鑰匙打開杏子的房間,看着來這種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後半夜一直忙着照顧杏子,現在感覺到困乏了,眼皮往一起擠着,蓋上杏子的被子,聞了一下被子裡散發出來的香味,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二柱起得很早,他還操心着杏子的病,到了杏子房間裡,看到杏子睡着了,安靜得像一個嬰兒一樣,高燒已經消退了,他悄悄坐到了炕邊,看着杏子。

二柱嘴笑了一下,輕輕給杏子拽上被角,就去了杏園了,黑子還在杏園,不知道它咋樣了,把它牽回來,好好喂點吃的。

到了這天下午,陳敏德準時背着藥箱來了,他剛一進院門,黑子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向他撲了過來,把陳敏德吓得哇哇直叫,二柱急忙出來,把黑子拉在手裡。

二柱說道:“陳醫生,吓着你了吧?”

陳敏德擦了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的媽呀,你家這狗太厲害了,我差點就讓它給咬了。”

二柱把黑子拴在院子裡的樹上,黑子還不依不饒對着陳敏德狂吠着,二柱呵斥了黑子幾下,黑子才安甯下來,等二柱離開,它又變旺旺的叫了起來。

二柱陪着陳敏德到了杏子房間,杏子靠在牆上,沖陳敏德笑了一下,說道:“你來了啊。”

陳敏德放下藥箱問道:“現在感覺咋樣了?”

杏子說道:“現在好多了,可是昨晚上高燒得很厲害。”

陳敏德拿出體溫計,用手甩了甩,說道:“哦,那是藥量輕了,今天我給你再加一點藥量。來,先量體溫。”

杏子接過體溫計,夾在了腋下。

陳敏德說道:“雖然說是簡單的感冒,要不抓緊治,就會發展成肺炎,我以前見過一個病人,沒有及時治,最後把肺都燒壞了,送到鎮上人家都不敢收,死掉了。”

二柱驚訝地說道:“這麼嚴重啊?要不我帶我嫂子去鎮上醫院住院去。”

陳敏德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來了嗎?這點小病還難不倒我,你放心,我會把你嫂子的病治好的。”

杏子從腋下把體溫計取下來,交給了陳敏德,問道:“多少啊?”

陳敏德看了一下說道:“哦,37度5,已經接近正常體溫了,再打兩天針就會好起來。”

陳敏德打開藥箱,在一旁配着針劑,二柱端了一碗開水放在他旁邊,讓他消毒。陳敏德給注射器裡吸上藥水,拿着一個棉球到了杏子身邊。

杏子看着二柱說道:“二柱,你出去吧。”

二柱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陳敏德,就去了外屋。

等二柱走後,杏子側躺了下來,背對着外邊。

鄉野往事:二柱與杏子(131)

陳敏德着杏子那,拿着注射器的手輕輕顫了起來。

他拿着棉球輕輕擦了一下,就把注射器針頭紮進去,他一邊忙着給杏子打針,一邊還側着頭斜着眼睛看着杏子。

這些杏子當然不知道了,她皺着眉頭,忍受着打針的痛楚,還好,陳敏德推針推得很慢,一邊推一邊用手指捏着,多少能減輕一點疼痛。

就在這時候,棗花來了,好長時間她沒到二柱家來,沒見着杏子心裡就有點想她,她跟外屋的二柱打了一聲招呼,就進了杏子房間。

陳敏德見有人來了,急忙站直身子,很快打完了針,看了棗花一眼,就急忙低下頭去藥箱邊整理藥箱。

棗花坐到杏子身邊,幫着她拿上衣服,等杏子坐好後拉着她的手說道:“嫂子,幾天沒見你,誰想到你病成這個樣子了?”

杏子笑了一下說道:“就那天下雨,淋了一點雨,就感冒了。打了兩次針,現在沒事了。”

棗花說道:“不是有二柱嗎,還讓你下地啊,這個二柱咋弄的,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我去說他幾句。”

杏子拉住她說的:“這和他沒關系,你來了就别急着走,陪我好好說說話。”

這時陳敏德收拾好藥箱,說道:“哦,那我走了,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

陳敏德出了房間到了外屋,二柱起來去送他,兩人到了院子裡,黑子沖着陳敏德使勁叫着,差點把拴在脖子上的鍊子都掙斷了。

陳敏德看了黑子一眼,膽怯地說道:“二柱,你家這狗不歡迎我啊?”

二柱笑了一下說道:“哦,你是跟它不熟,等熟歡了它就不咬你了。”

二柱把陳敏德送到院門外,才回到了院子裡,解開了黑子。對着黑子說道:“黑子,你幹啥啊?見了誰都這樣,那還不成了混眼子了嗎?要是成那樣了,我就把你殺了吃肉。”

黑子讨好似地圍着二柱轉了幾圈,吱吱叫了幾聲,才安靜下來。

棗花和杏子在房間裡說着話,棗花說道:“這個醫生是哪兒的啊?看起來咋怪怪的?”

杏子說道:“二柱去涼水溝請的醫生,你說他怪,怪到哪兒了?”

棗花尋思着,說道:“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怪怪的,不像個好東西。”

杏子笑了一下說道:“你就看二柱好,别的人都不好了,沒有醫生,我們得病了,那還不等死啊?”

棗花嘿嘿笑着,說道:“說的也是,嫂子,到了晚上,我來和你住在一起,就能照顧上你了。”

杏子笑了一下說道:“好啊,我請都請不來,那就說好了。”

這時賈彩蘭過來,看見了棗花,高興地說道:“棗花,你來了啊?來了就不要急着走,娘這就去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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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花站起來微笑着說道:“哦,我不走,我去跟你一起做飯。”

賈彩蘭說道:“不用了,你陪着你杏子嫂子,就幾個人的飯,我一會就做好了,你嫂子兩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今天氣色好了一點,就多吃點。杏子,你想吃啥飯?”

杏子說道:“我想吃一碗酸湯面。”

賈彩蘭說道:“那我就去做酸湯面。”

等賈彩蘭走後,棗花笑着說道:“嫂子,我看咱娘挺心疼你的,做啥飯都要來問你啊?”

杏子說道:“是我有病了她才這樣,我看咱娘心疼你,你以後進了門,她就不把我當回事了。”

棗花笑了一下說道:“不會的,以後我要是到這屋了,我一天就伺候你。”

這時,挂在屋裡的螞蚱叫了幾聲,又安靜了下來,棗花發現了螞蚱籠子,驚喜地過去看着,說道:“嫂子,你啥時候抓的螞蚱啊?叫起來真好聽。”

杏子微笑着說道:“哦,前兩天沒下雨的時候,是我和二柱去地裡幹活,發現了這隻螞蚱,他幫我抓的。”

棗花心裡泛起醋意,随即笑着說道:“等天晴了我讓他給我也抓一隻。”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杏子移到了炕邊,說道:“棗花,我要去上茅房,你在我房子等一下。”

杏子出了房間,到了院子裡,太陽出來了,她一下子感覺到亮堂了,到了院門外的茅房,等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冒着金星,一陣暈眩,急忙扶住了牆壁。

過了一會,感覺好了一點了,才站直了身體,黑子到了她旁邊,圍着她轉了兩圈,擠着杏子。

杏子輕輕說道:“黑子,好好的,别擠我,現在風把我都能吹倒。”

杏子回到屋裡,賈彩蘭已經把飯做好了,棗花盛了一碗飯端給杏子,說道:“嫂子,我是按我的口味調的,你要是感覺不合你的口味,我在給你調一下。”

杏子嘗了一口,笑着說道:“好着呢,酸辣剛好,你也快吃啊。”

等吃過飯後,棗花回了一次家,把自己晚上在杏子家的事給她娘說了,等天黑就過來了。

二柱知道了棗花晚上要來這,有她照顧杏子,他也就放心了,就想去杏園裡了。

棗花擋在門口說道:“二柱,天這麼黑的,你還去哪兒啊?”

二柱說道:“哦,我去杏園。”

棗花說道:“你還擔心你那杏子啊?你放心,沒人偷的。”

杏子聽出來棗花不希望二柱去杏園,在房間裡說道:“二柱,你晚上就别去了,棗花也在家,你還能跟她說說話。”

二柱說道:“棗花,我不去了,你把嫂子照顧好,我去杏園了。”

二柱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

棗花心裡不高興,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人真沒意思,我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你吃了啊?”

棗花回到了杏子房間,臉上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

杏子察言觀色,說道:“棗花,咋啦?不高興了?”

棗花說道:“我就是生氣二柱,想着以後要和他結婚,要和他生活一輩子,我的頭都要大了,趁早跟他完了算了。”

杏子笑了一下說道:“棗花,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吧?”

棗花說道:“要是有人要他,我現在就把他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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