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網·閃電新聞11月2日訊 “今天是幾号?”這是船員在船上問的最多的問題。他們常年漂泊在海上,看月升月落,與大海為伴。在海上追月的日子裡,承載着他們滿滿的思念。
鮑颀剛,現在是中遠海運安繡山輪的一名船舶大副,今年已經是他在海上航行的第9年。每年航行9個多月,前後已累積安全航行50多萬海裡。

2008年,鮑颀剛考入山東交通學院機械工程系,2012年畢業後加入中海國際廣州分公司,從實習三副開始,一步一個腳印,直到中國遠洋海運集團合并重組。
剛參加工作,鮑颀剛在惠州的平海電廠登上“月觀峰”輪,這是一條船長225米,船寬32.26米,滿載吃水14米,載重噸7萬多噸的散貨船。第一次出海,處處都很新鮮,也源于“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一有時間就跑去找船長問這問那,總要問出個是以然來。也就是這次出海,回國的時候遇到了12級的台風,船平均搖到25度左右,最大搖到35度,連續搖了3天,那是他第一次暈船,中午吃飯的時候,第一次看見飯不想吃,而且想吐。
在實習最後一個航次,他們從印尼等待航次指令,準備開往巴西。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月,一路上開了42天,中間在印度洋的時候,十天沒看到一條船,作為一名異鄉人,第一感覺到離開祖國、離家家鄉的孤單。
“在巴西又抛了十天錨,船上幾乎沒有什麼夥食可以吃了,每天就是豆芽、洋芋、洋蔥,以至于我現在都不想吃這幾樣東西。”鮑颀剛說。
然而,這樣的情況還算好的,在海上最怕的是碰到極端惡劣天氣。有一次航行在俄羅斯亞洲大陸東面的鞑靼海峽,海峽地形像一個喇叭口一樣,越往裡開,地形越窄,加之溫帶氣旋在這裡交彙,形成強烈風暴,波長200米左右的大浪,浪高15米左右,“船爬起這15米高的水牆,就像人力車爬陡坡一樣,一方面爬不動,船有可能滑下來,另一方面由于船長長度與波長相差無幾,船頭船尾分别架在兩個波峰的時候,船中必然處在波谷,船中一旦被架空,就有可能從中間折斷。”鮑颀剛回憶起當時的驚險時刻,“船長選了一個風浪最小的時候,指揮我慢慢操舵把船轉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船掉頭回航。”後來,很多老海員回憶起來仍記憶猶新:“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風浪。”
作為一位遊子,在外漂泊的日子,心中挂念的是祖國和家鄉,對國家的富強更是體會很深。每當航行到非洲大陸的時候,經常能收到非洲沿岸的中文FM短波電台,電台裡面有教授中文的節目,也有用中文播報的非洲新聞。
“從他們的講話聲中我們能夠聽到對我們祖國由衷的贊美。他們正用着不太标準的國語,表達着對我們能出生在中國發自内心的羨慕。我深刻感受到祖國海外建設的蒸蒸日上,以及祖國影響力的日益強大。”鮑颀剛說。
“乘長風破萬裡浪,駕巨輪到天之涯。這些年風雨兼程,其中的辛苦,隻有自己知道。” 鮑颀剛說,“母校的培養,讓我學有所用,國家的強大,為我們船員抵住了‘風浪’。”
閃電新聞記者 吳麗蘭 通訊員 陶遠城 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