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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題: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文/姜子說書

  青埂峰下一頑石,曾記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見《石頭記》!

  榮即華兮華即榮,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紅樓夢》!

  聲能兩歌手兩牍,兩鑒風月兩生花!以詩傳史石上墨,誰識畫眉昭風流?

  女兒未嫁将未降,末世忠義明閨閣!先時名号通靈玉,來時姓氏原是秦。

  源為二玉演二寶,慷慨隽逸作姽婳,榮源甯演隐甄氏,《胠箧》《南華》續《莊子》!

  ——《石頭記》序

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春秋時期的秦穆公,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名喚弄玉,這個女子吹箫的技藝超群。秦穆公寵愛女兒,特地修建了一座樓,以便女兒在樓上吹箫作樂,此樓便是秦樓,也叫鳳樓。後人是以以秦樓指代歌姬樂工群聚的樓閣。

  楚靈王有一個大多數男人都有的毛病,喜歡漂亮的姑娘,為了群集天下美人,他特地修建了章華宮,後人稱之為楚館。後人便稱美女雲集的場所為楚館,又用秦樓楚館指代秦淮風月場所。

  元·張國賓《薛仁貴》第三折:“不甫能待的孩兒成立起,把爹娘不同個天和地,也不知他在楚館秦樓貪戀着誰,全不想養育的深恩義。”

  在紅樓的世界裡,也有秦氏的故事,也有秦樓楚館的故事。比如“家住江南本姓秦”的甄英蓮,就從小兒被拐走,有如揚州瘦馬一般,被人待價而沽。

  縱觀《金瓶梅》與《紅樓夢》,風月場所的女子,多半是為了糊口,便是良家婦女王六兒委身西門慶,為的也是賺他一棟樓房,而那些被媽媽和師父們轄制着迎來送往的小兒女,更是身不由己。

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電影《美人魚》中,白富美嘲諷男主身邊圍繞的莺莺燕燕太過低級,不過是圖錢,沒有什麼真心,男主高調回應:她們是來賺錢的!我們也并沒有兩樣!

  正是因為男主有如此這般的自知之明,對底層對不如自己的人有憐憫心,才會愛上一條魚。他雖然玩世不恭,拿錢買笑,但也曉得衆生平等,同情底層女性賺錢的不容易。

  然而,有一部分男人,卻并不能做到如此,他們高高在上,拿錢逼迫窮苦大衆委曲求全出賣自己,還要對他們進行人格上的羞辱。事實上,強權之下的DF羞辱,不止于女性,不止于薛蟠取笑雲兒,還有纨绔子弟作踐娈童。

  《紅樓夢》故事裡,雲兒是錦香院賣唱的女子,經常被錦香院的媽媽打罵,不得不迎來送往,笑着面對衆多低俗不堪的客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将來能夠指靠誰,也來不及為自己籌謀,隻得先顧當下的生計。

  雲兒便說道:“女兒悲,将來終身指靠誰?”薛蟠歎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在,你怕什麼!”衆人都道:“别混他,别混他!”雲兒又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薛蟠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他不叫他打你呢。”

  然而,薛蟠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纨绔子弟,隻顧自己一時的歡愉,拿雲兒取樂并取笑,山盟海誓随便許諾,全無半點憐惜與真誠。

秦樓楚館多悲涼,強權之下最大的惡意,讓尤氏忍不住爆粗口

  薛蟠這個呆霸王,是個文盲,卻偏會插诨打科,他在雲兒跟前鬼混,猶如《金瓶梅》内西門慶、應伯爵在李桂姐家飲酒一回,好似全席都圍着人家風月女子轉,其實人人口中流着哈喇子,全拿人家當下酒菜。

  薛蟠道:“我可要說了:女兒悲──”說了半日,不見說底下的。馮紫英笑道:“悲什麼?快說來。”薛蟠登時急的眼睛鈴铛一般,瞪了半日,才說道:“女兒悲──”又咳嗽了兩聲,說道:“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衆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薛蟠道:“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一個女兒嫁了漢子,要當忘八,他怎麼不傷心呢?”

  嫁了個男人是烏龜,大抵是《金瓶梅》中王六兒故事,但韓道國這個明王八到底還曉得妻子的不容易,全心全意信任她,隻不見往後夫妻逃亡,他是如何疼惜妻子,隻不過娶了漂亮媳婦,吃了麥糠,橫豎都是賺,倒也比武大郎懦弱無能,一味喝酒,還把鍋一概扔給潘金蓮的好些。

  薛蟠瞪了一瞪眼,又說道:“女兒愁──”說了這句,又不言語了。衆人道:“怎麼愁?”薛蟠道:“繡房撺出個大馬猴。”

  《金瓶梅》作者蘭陵笑笑生有一句感慨:“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若女子嫁了個大馬猴,若不能離婚,脫離苦海,人生也隻得如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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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兒笑道:“下兩句越發難說了,我替你說罷。”薛蟠道:“胡說!當真我就沒好的了!聽我說罷: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衆人聽了,都詫異道:“這句何其太韻?”薛蟠又道:“女兒樂,一根JB往裡戳。”衆人聽了,都扭着臉說道:“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快唱了罷。”

  雲兒作為捧哏賣笑之人,縱然遇人不淑,也得想方設法替對方圓場,讓衆人肆意取樂,好賺點銀子錢,偏生薛蟠是個隻會哼哼韻的蚊子、蒼蠅,不是“一個蚊子哼哼哼”,就是:“兩個蒼蠅嗡嗡嗡”,隻是耽誤人罷了,狗嘴裡還吐不出象牙,分明是拿錢QJ了别個,還說人家情願樂意。

  你若以為強權隻是單單欺負女人,那就錯了。《紅樓夢》故事裡,兩個娈童不理輸的隻趕赢的奉承,那當師父的嫌貧愛富,雖是三觀不正,倒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有一種更加可惡的人,全不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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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年少的纨褲道:“這樣說,原可惱的,怨不得舅太爺生氣。我且問你兩個:舅太爺雖然輸了,輸的不過是銀子錢,并沒有輸丢了JB,怎就不理他了?”說着,衆人大笑起來,連邢德全也噴了一地飯。

  這兩個娈童自然是出身不好,為了生計,不得已忍辱偷生,而衆人卻肆意拿他們取樂,全無憐憫之心,拿銀子消遣人家尚且不夠,還要編排他們自甘堕落,天生J骨頭,這便是強權最大的惡意。連一向妥協罷軟慣了的尤氏,都忍不住爆粗口。

  尤氏在外面那牡啐了一口,罵道:“你聽聽,這一起子沒廉恥的小挨刀的,才丢了腦袋骨子,就胡唚嚼毛了。再肏攮下黃湯去,還不知唚出些什麼來呢。”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金瓶梅》、《薛仁貴》、《美人魚》